林宛白瑟縮了一下。
他此時的表情很陰森,並不像是玩笑。
“聽見了沒”霍長淵沉喝。
林宛白怯怯的點點頭,“聽見了”
“嗯。”霍長淵很滿意,重新將她抱在了懷裏。
這樣無聲的擁抱了一會兒,有“咕嚕”聲驀地響起來。
林宛白尷尬的摸着肚子,聽見他問,“沒喫飯”
“沒”她點頭。
正想說什麼時,又是一陣“咕嚕”聲,只是這回,是來自霍長淵的。
見他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尷尬,林宛白憋住笑,“霍長淵,你也沒喫”
“太忙,祕書點的外賣很難喫”霍長淵蹙眉。
林宛白心裏一疼,仰着頭說,“我給你煮麪好不好”
“嗯。”霍長淵點頭,稍微放開她,“這裏冰箱空的,什麼都沒有,我下樓去買。”
“我去買吧”林宛白想讓他休息。
“沒事,我去。”霍長淵拉住她,瞥了眼她的臉,“你去把臉洗乾淨,醜死了”
“呃”林宛白尷尬。
在關門聲響起後,她跑去了洗手間,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也被嚇到了。
額前的髮絲都凌亂了,鼻頭哭的紅紅的,眼皮腫的像是兩個核桃,幸好她沒有化妝的習慣,不然眼線非得哭成個國寶大熊貓不可,她忙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出來時,低頭看着腳上套的雙拖鞋,是霍長淵出門時給她的。
十多分鐘,霍長淵買了掛麪和雞蛋回來,林宛白溫順的接過,然後跑到廚房裏開始忙碌起來。
喫過了晚飯,兩人分別洗了澡。
林宛白吹完頭髮出來,掀開被子,就被他給拽過去。
房間內的燈光熄滅,霍長淵吻落下來時,她擡起下巴主動迎合,兩隻手繞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
分手後,除了在鄉下人工呼吸短暫的那次,兩人很久沒這樣親密過。
都是彼此身心交纏過的人,很多個小動作,都能挑起內心深處的騷動,空氣已經跟着沸騰的血液而升溫。
林宛白來的很匆忙,只是電話跟主管請了假,就跟着霍蓉直接開車到了林城,沒有帶什麼換洗的衣服,剛剛就連牙刷都是跟他用的同一個。
她身上只穿了件浴袍,很輕易就被扯開了。
難捨難分時,霍長淵忽然停下了動作,額抵着她的,氣息不穩的在她嘴角輕輕摩挲着。
林宛白也在喘息着,不解的問,“霍長淵,怎麼了”
“沒怎麼。”霍長淵說了句,隨即,從她身上翻下,躺在了旁邊。
林宛白咬脣,這是沒怎麼
人被他長臂捲到了懷裏,黑暗裏是線條犀利的下巴。
“你”
霍長淵扯脣,“我什麼”
林宛白小聲支吾,“你怎麼不繼續”
“繼續什麼”霍長淵仍問。
“你明知故問”她鬧了個大紅臉。
霍長淵突起的喉結在黑暗裏上下翻動,“只是想親親你,並沒打算再做什麼。”
“爲什麼”林宛白一呆。
霍長淵忽然冷哼了一聲,隨即故意的幽幽道,“以免有人說我,跟她交往,只是找了個想要繼續上她的藉口罷了”
林宛白聞到他話裏的怨氣,以及覺得很是耳熟。
這個有人,明顯是在說她
“”林宛白窘。
這男人這麼記仇
她咬咬脣,小手爬上了他精壯的腰,“呃,霍長淵”
霍長淵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也粗重了些。
林宛白也已經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卻仍被他按在了懷裏,啞聲道,“趕緊睡覺”
“”
整個晚上,霍長淵沒有碰她的意思。
第二天,霍長淵很早起來洗漱。
“今天是禮拜六,你還要上班”林宛白對此很驚訝。
霍長淵蹙眉解釋道,“這邊分公司的事情有很多需要處理。”
林宛白點點頭,也起來給他做了早飯,然後目送着他穿上皮鞋離開。
傍晚下班時間,她掐着點來到了昨天的寫字樓。
“呃,我找你們霍總”
和昨天明顯不同,在她這樣說完後,前臺女職員忙道,“林小姐,你請跟我來”
“謝謝。”林宛白不好意思的說。
其實昨晚她有和霍長淵提了嘴,昨天來時被前臺職員給擋回去了,氣的霍蓉還要炸了寫字樓,現在看樣子,應該是他有特意交代過了。
這裏不像霍氏,沒有專屬電梯。
女職員一直送她上了電梯,才頷首的回去。
也是同樣在頂層,林宛白出來,便有一位女祕書上前,年紀不大,似乎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眼睛裏除了有很大的幹勁,還有對她好奇的打量,帶着她往霍長淵的辦公室方向走。
辦公室門敲開後,女祕書就頷首離開了,臨走時還偷偷看了她好幾眼。
霍長淵西裝外套搭在後面的高背椅上,正埋首在辦公桌前,手旁有摞起的很高文件。
“你怎麼過來了”
鋼筆停頓,見到她很是驚訝。
林宛白臉上多少有些羞赧,“我來接你下班”
霍長淵從椅子上站起來,注意到她手裏拎着兩個滿滿的袋子,印有某個超市的標識。
“你去買東西了”
“嗯”
霍長淵全部接過,並放在一旁的沙發上,也將她拉着過去,“怎麼不等我下班一起去”
“呃。”林宛白眼神有些閃爍,不自然的支吾了句,“我正好也閒着沒事做”
霍長淵正低頭給她拿靠枕放在身後,並未發覺。
“我這裏還有些文件沒有批完,你在這裏等我下”
“嗯”林宛白溫順的點頭。
霍長淵回到了辦公桌前,一時間辦公室裏只剩下鋼筆的“唰唰”聲。
林宛白也不覺得無聊,掏出手機並未玩,而是在發呆,不知想着什麼,輕咬着嘴脣,臉上紅撲撲的。
“宛宛,過來”
驀地,聽到他忽然這樣說。
林宛白擡頭,見他握着鋼筆朝自己伸手,不自覺的起身,“噢”
她繞過辦公桌走過去,便被霍長淵扼住了手腕,輕鬆一帶,慣性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還不等她出聲,嘴上便被啄了下。
“這裏是在辦公室”林宛白紅着臉提醒。
霍長淵無聲的挑了挑眉,腳下微動,高背椅便側轉了過去,他用掌心扣住她後腦,吻了起來。
沒有再淺嘗而止,吻得很深。
辦公室門不知何時推開了,那位女祕書張大着嘴巴,眼珠子都快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