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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月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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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臺寺香火鼎盛,正趕上十五的好日子,來燒香拜佛的人很多,寺院古色古香,僧人頗多。

    許是見慣了香火錢,沈母讓罌粟將月餅拿給接待的小和尚時,小和尚看了一眼,還道是貼的圓麪餅,臉上隱隱透出一絲嫌棄。

    沈母察覺到了,臉上多了一絲侷促,出聲解釋道:“師父,這是小女做的月餅,專門在中秋節喫的,吃了能一家團圓的”

    幾個衣着華麗也是來燒香的婦人聽到沈母的話,都笑了起來,“什麼月餅我們怎麼沒聽說過不就是一坨麪餅子,倒是會往臉上貼金,也不怕佛祖怪罪”

    這是在取笑沈母出手寒磣,拿麪餅子糊弄佛祖。

    沈母的臉刷一下子就紅了,卻又不好與她們爭辯,有些尷尬的站在了那裏,乾笑了兩聲。

    “此餅之所以取名月餅,其一它是圓的,與天上的圓月相呼應,其二月圓人也圓,此餅寓意一家團圓。”罌粟從筐子裏面拿出了一塊月餅,再次出聲道:“皓月瑤池怨,碗中泛青光。玉食皆入口,此餅乃獨絕。沾巾銀絲透,舉目相思愁。兒女坐團圓,杯盤散狼藉。”

    話音剛落,一陣拍掌聲就響起,“妙極,妙極這首詩可是你做的”一個六十多歲滿頭銀絲的老丈出聲問道。

    罌粟搖了搖頭,一邊將手中的月餅掰開分給圍過來看熱鬧的香客,一邊道:“是一位大儒,喫過月餅後做的,我只記下了這後半首。”

    老丈笑眯眯的摸了摸白花花的鬍子,伸手朝罌粟要了一塊,放進了嘴裏,嚼了幾口之後,面露滿意之色,“不錯,倒是酥香可口。”

    那小和尚見常與主持談經論道的江老先生都這麼說,不由拿起一塊聞了聞,還真的挺香的,他掰下一小塊放進了嘴裏,眼睛亮了亮,果然好喫,跟上京過來的貴人,帶來的點心一樣好喫。

    罌粟勾脣一笑,一臉自信的道,“小餅如嚼月,中有酥和怡,我這餅子不辜負月餅之名。”

    其他沒有嚐到的香客,也全都伸頭看着小和尚手中的筐子,有那厚臉皮的出聲道:“小師父,給我們也分一塊,讓我們也嚐嚐這月餅啥滋味”

    先前嘲笑沈母的那幾個華裳婦人,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離開了。

    燒完香,沈母在一位大師那裏求了平安符,正當兩人要下山的時候,先前接待的那個小和尚尋了過來,在寺院門口叫住了兩人。

    “兩位女施主請留步,我們的寺院的執事僧想見見兩位。”小和尚的態度比先前好了許多,多了幾分敬意。

    兩人被請到了寺廟後院的一間禪房裏,一位老成穩重的和尚對兩人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請她們二人坐下之後,出聲道:“兩位女施主贈月餅之事,我們寺院的住持已經知曉,感念兩位女施主的一番心意。”

    沈母趕緊道:“應該的,應該的。”

    執事僧笑了笑,不緊不慢的道:“今日來的香客聽聞之後,都想要嘗一嘗女施主帶來的月餅,奈何不夠分,我與住持商議,想跟女施主討要了月餅的做法,好佈施給來燒香拜佛的香客。”

    沈母有些無措,她看向罌粟,不知道要怎麼作答。

    罌粟朝執事僧點頭行禮,出聲道:“實不相瞞,這月餅我本打算做些在鎮上賣生計的”

    執事僧一聽,眉頭微微皺了下,若是寺院裏的齋品與山下雜賣的一般,香客們知曉,會在背後說道的。

    他正要出聲,卻又聽面前年輕的女施主道:“不過既然寺院有意,我就把做法教給你們。”

    執事僧道了一聲謝,“女施主放心,我們寺院願意出黃白之物買你的月餅方子,不過還望女施主以後莫要再將法子教給他人,也不要用月餅去謀利。”

    罌粟見目的達到,嘴角勾起一抹笑,點頭應道:“這是自然,我這就將方子給您寫下來,您若是不放心,咱們可以再簽訂個契約。”

    執事僧立即取了紙筆來,罌粟一邊寫方子,一邊出聲道:“敢問師父,這月餅你們以後是打算常做”

    執事僧點了點頭,道:“正有此意,香客們都覺得好喫,日後寺院裏打算常備做齋飯點心。”

    罌粟微微搖頭,出聲道:“師父,這個月餅的寓意是月圓人團圓,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喫的,若是日日可喫,又何謂月餅”

    “話雖如此,可它畢竟是個點心”執事僧淡笑着道。

    “師父,物以稀爲貴,若是隻有每年中秋人人才能在雲臺寺中喫上月餅,那麼以後的日子人人都會念着想着,等到了來年的中秋,以後每年的中秋,他們都會想到咱們雲臺寺的月餅。”

    罌粟放下手中的筆,看着執事僧道:“你們這是寺院,不是點心鋪子,齋飯點心雖好,不過是錦上添花。”

    她點到爲止,將手中的方子遞給了執事僧。

    執事僧此時如頓悟了一般,腦海中一片清明,他朝罌粟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一臉虔誠的道:“貧僧受教了,女施主一番話令我茅塞頓開。”

    執事僧命人取了五十兩銀子給了罌粟,罌粟拿着銀子和沈母下山去了,她也沒想到來寺院燒個香,還能掙上一筆銀子。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原本執事僧只打算給她十兩銀子,正是因爲她後來的話,才一下子又多拿了這麼些銀子,果真是不管在哪朝那代,不光會說話能當錢使,也能掙錢。

    下山後,罌粟趕着牛車帶沈母去了十里鎮,停在了一家鐵匠鋪子門口,一進門罌粟就出聲問道:“師傅,我的東西好了嗎”

    正在打鐵的師傅擡眼看了下罌粟,見是她,趕緊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笑着道:“好了,我這就給您拿去”

    鐵匠師傅抱着一個盒子走了過來,打開道:“一共十二根,這東西可真不好打,這個尖細程度,我弄了好多回,做了幾十根,只有這十二個成了。”

    罌粟把每一根都拿起來看了看,雖然與她預想的要差上一些,但也能用,而且她很確定,殺傷力絕對不小。

    “辛苦了。”罌粟將盒子蓋上,付了錢,迫不及待的趕車帶沈母回家了。

    這十二根麻醉彈是罌粟刻意找鐵匠打製的,她已經做好了類似麻醉槍的弩,只差這些麻醉彈了。

    回到家裏後,罌粟將提取後純度很高的麻醉劑裝進了麻醉彈鏤空的腹部裏,提着麻醉槍,去西嶺山上,試驗了一下麻醉槍的威力。

    不費吹灰之力,她就獵到了兩隻野雞,爲了試驗提煉純度之後的麻醉藥,效力能不能麻痹人體積大小的動物,罌粟特意去了大山深處,循着地上野狼的腳印,她很幸運找到了試驗品野狼,不幸的是又遇見了野狼羣。

    狼的嗅覺很靈敏,聞見了生人味道,全都躁動了起來,將罌粟給包圍了起來,罌粟掃了一眼,有八隻野狼,還好她手裏有十二根麻醉彈。

    野狼迅猛朝她撲了上來,與此同時,罌粟也扣動了手中的弩,麻醉彈咻的扎進撲得最兇猛的野狼身體裏,只聽它嚎叫一聲,身子嘣的一聲摔到在地。

    很快一地狼藉,野狼全都倒在了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罌粟爲所欲爲,罌粟上前把所有的麻醉彈都收了回來,試驗的結果她很滿意,她正打算離開,眼睛不經意在地上掃過,忽然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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