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罌粟不免有些惋惜,早知道要這樣失身,她應該找個帥哥。
不知怎的,某個小白臉的樣子在腦海中突然劃過,嚇得罌粟立刻回神,這個時候腦子裏出現小白臉的臉是不是不太好啊
罌粟忽然想到她現在用的身體是沈翠花的,這個身子連小包子都生下來,應該是不會痛了的,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生活就像強,當你無力反抗,就好好享受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子忽然天旋地轉,不過轉瞬,便被那人帶到了身下。
厚重結實的身體,與她緊密相貼,兩人中間再無一絲縫隙。
罌粟只覺得胸前一涼,耳邊是那人混亂而又粗重的呼吸,罌粟能感覺到他的意識極度不清晰,應該是中了某種藥,纔會這般。
那人的身體熱的就像個火爐,縱使她身子涼一些,現在卻也被他燙出了一身薄汗。
動作也爲魯莽,罌粟疼得心裏直想罵娘,雖然她也沒有什麼經驗,可直覺告訴她,這人的活不夠好。
隨着那人的動作,罌粟只覺得身體快要融化了,嘴裏居然發出了聲音。
那聲音
罌粟聽到後有些錯愕,意識瞬間清醒過來,腦子裏有什麼東西快速閃過,還未等她細想,那人的迫切便讓她根本無法分心。
空氣中瀰漫着若有似無的香氣,那種味道很麻痹人的意識。
臥槽
如果她的感覺沒有出錯,這個身子這是第一次
罌粟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沈翠花的身子明明就在青樓裏被人想到這裏,罌粟臉色煞白,她到底在哪兒這個身體又是誰的心裏的恐慌就像鋪天蓋地的潮水一般,席捲而來。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壓抑着藏着內心深處的惶恐不安,讓自己更多地沉浸在重生的喜悅裏,可是這並不代表,她能夠完全接受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去度過那人該擁有的一生,擔起那人該承擔的責任。
她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很多。
依照她前世的性子,什麼孩子,什麼父母,跟她沒有一毛錢關係。
她穿越過來,沒有直接丟了小包子跑路已經很不像她了。
若是現在她真的變成另外一個人,那她選擇狗帶,她纔沒有什麼興趣撿別人剩下的狗屁人生去過活,她要完整的自己,完整的人生。
接着,疼痛幾乎要填滿她全身的每個細胞。
她聽到這個身體的嘴裏發出了輕顫的聲音,那聲音着實陌生,那一瞬,她腦海裏忽然有白光劃過。
她終於知道不對勁的地方是哪裏了。
這是沈翠花
這具身體的嘴裏發出的聲音分明是沈翠花的
身體好像有自己的意識,而她的靈魂又在這具身體裏,對這具身體的所有感覺,感同身受。
她無法開口說話,可這具身體可以,她無法動彈,可身體卻可以輕顫。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她的腦海裏,難道沈翠花的靈魂也在這具身體裏
身體的感官再一次將她的意識拉扯回來,那人肆意妄爲,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疼我疼”
罌粟實在受不住叫出聲來,這比從前挨刀挨子彈還叫人受不了,至少那種痛是直接的,皮開肉綻的。
可這種好似剝開她身體,從內裏撕裂開的痛跟那些大刀闊斧的痛根本不同,這種痛楚讓她不知所措,讓她惶恐不安。
那人動作卻絲毫不停滯。
罌粟氣的狠了,想要擡腳將男人從她身上踹下去,她猛地一掙,身子突然一動,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已經恢復對身體的掌控了。
四周一片寂靜,耳旁混亂的呼吸聲也瞬間消失。
罌粟倏然睜開眼來,眼前黑漆漆一片,只有微弱的清冷月光透過窗紙灑進屋子裏。
藉着微弱的月光,足夠她看清屋子裏隱約的一切。
這是她昨晚入睡的後院房間,沒有一絲一毫不同,牀頭的小桌几上還放着她昨夜入睡前喝過的茶杯。
牀上只有她一人,根本沒有什麼男人。
罌粟背上黏溼一片,想來出了不少冷汗,她卻不想起身去擦拭,只睜着雙眼直直地看着上方。
她有些冷,她有分不清方纔的經歷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
不過,她能清楚地確定,沈翠花的意識早就已經不在這具身體裏了。
只是那人到底是誰
向來冷靜淡然的她,此刻有些煩躁,方纔那個夢,姑且算作是夢吧實在太真實了,就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夢裏那人的手掌就好像真的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撫摸過一般,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的掌紋
單從男人在做這檔子事上的主動權,就可以看出他是個極其強勢霸道的人,絕對掌控着她的身體。
不能再想下去了
罌粟臉上有些熱,耳朵也染了紅。
只是她腦子裏忽然劃過,送男人進房間的那兩人的聲音,她記得其中有一人的聲音與蘇常極爲相似,因與蘇常打過幾日交道,所以她對蘇常的聲音還算熟悉。
若其中一人真是蘇常,那他口中的爺只會是一個人
呸呸呸罌粟趕緊啐了一聲,小白臉現在已經搖身一變要成駙馬爺了,她就算是再飢渴,也不能肖想已經有主的人啊
遂暗想,她該不會是因爲年齡大了,到了春心蕩漾的時節,才做了這種春夢。
接下來,罌粟再無心睡眠,剛五更天的時候,就起了身,打水洗臉之後,她就出了門,先是繞着鳳陽城外的風水河跑了一圈,又在幾乎見不到人影的樹林裏做前世的訓練。
她這具身體太脆弱,強韌度不夠,現在揍人全憑藉技巧,等到了要用力氣的招數,損敵一千自傷八百,必須要好好鍛鍊。
罌粟只做了前世訓練四分之一的量,因爲她現在的身體,還無法承受前世那般的訓練強度。
結束鍛鍊後,罌粟回了城,此時天色已經大亮,街道上的攤販都已經出攤開始賣貨,包子店和粥鋪前熱氣騰騰,香味隔好遠就能聞見。
罌粟買了幾個包子,本想再買兩碗粥打包帶走,又想起這裏沒有打包的餐具,只能作罷。
拿着包子,罌粟徑直去了林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