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間便將夜玉顏的動作制住,且還能輕巧地不驚動站在船頭上的那兩個侍衛和蘇常。
因爲湖心亭黑暗沒有燈光,在船頭的蘇常只看到四公主放了蓮燈,收回手身子動了動,似在目送蓮燈順水遠去,罌粟也一直蹲在旁邊,伸手扶着四公主,免得她摔倒,並無任何異常之處。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我這人有個臭毛病,一喝了酒就愛美色,如今四小姐就在我眼前,自然忍不住想要偷香竊玉,你可別掙扎,不然我……”罌粟故作下流的聲音頓了頓,接着用極輕的聲音道,“我可忍不住了呢!”
這聲音淫蕩而又好色,還夾雜着一股青梅酒的熱氣鑽進了夜玉顏的耳朵裏,她身子僵了僵,緊接着臉色煞白,鐵青泛紅,因爲她感覺到有一個堅硬的東西若有似乎的抵住了她的臀部。
若不是怕蘇焱和父皇看見這一幕,她早一巴掌甩上去了。
罌粟輕笑一聲,鬆開了夜玉顏,她一早就想到她會動什麼手腳,但是夜玉顏一直到放完蓮燈之後纔有動作,想來這個夜玉顏雖然不喜她,但是對蘇焱是真心真意,所以許願的時候那張恬靜的臉很是真誠。
夜玉顏感覺到身後那個東西也消失了,頓時舒了一口氣,正要發作,身旁那下流之人卻已經戰起身子,退離她半步遠,悠悠然開口了。
“四小姐若是還想如方纔那般去湖裏耍一耍,罌粟絕不攔着。”罌粟舔舔脣,繼續道,“非但不攔着,我還能擡腳踹你下去,順便再跳下去救您上來。
她壓低聲音,笑得極爲好色,“在水中把你衣服扒個乾淨,這樣等上來了,那位夜三爺會惱我,想殺了我,但是我看光了你的身子,到時候他雖然會罰我,但只怕不會殺了我,我挨一頓打,但是能娶了你,也挺值的。”
她輕飄飄的道,“畢竟能從男寵一躍成爲大慶最尊貴的四公主的駙馬爺,這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
夜玉顏差點沒將一口銀牙給咬碎,恨恨地瞪了罌粟一眼,卻又別無他法。
她心裏清楚的很,若是她真被眼前這位登徒子給看光了,兩岸都有百姓,到時候一定會傳得沸沸揚揚,就算她是公主,怕是也只能嫁給這個下流的胚子了。
而且眼前這人分明知道他是四公主,怪不得主動提出要跟她來放蓮燈,現在看來,他是早有預謀,故意想要跟她沾染上關係,她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日後找機會讓夙景看破他的真面目,到時候再好好教訓這個賤男人。
她從臺階處穩穩的站起身,道,“夙景哥哥真是眼瞎耳聾,纔會看上你這個敗類。”
罌粟笑出聲來,對夜玉顏抱拳行了一禮,“四小姐謬讚了,我與夙景可謂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我不嫌棄他眼瞎耳聾,他也不嫌棄我是敗類,我倆剛好湊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