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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想發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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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說着已經能走到了疊羅漢的四個人跟前,罌粟蹲下身子,從刁山幾人身上扒拉出一千兩銀票,抽出自己的四張,剩下的遞給了白楚諭。

    宋大妞也走上前來,伸手就往刁山的褲腰處摸,罌粟看得目瞪口呆,“大慶民風還挺彪悍的。”

    宋大妞聞言臉一紅,不過還是從刁山的褲腰處扯下了一個破舊的錢袋,打開翻出了先前在山上,罌粟做戲時候扔給宋二妞的五兩銀錠子。

    這是刁山先前綁起來她們倆的時候,趁另外三人不在意的時候,從她們身上搜走藏起來的。

    “敢打劫老孃的錢,你們真當姑奶奶我是吃麪長大的?軟和好欺負啊!”

    罌粟一腳踢在刁山的腿骨上,刁山頓時痛叫一聲,白楚諭方纔下手不輕,不然幾人也不會全都疼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刁山只覺得自己的腿都快斷了,這些年在村子裏作威作福是,順風順水的,還沒有喫過這麼大的虧,平日裏他不欺負別人就好了,哪會別別人打到頭上?

    罌粟看出他臉上不服氣的神情,眯了眯鳳眸,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擡腳踩在刁山的肩頭,“你還別不服,這是趕在了大過年的,我又帶着倆孩子出來玩而,不能見血,所以今個才便宜了你。”

    刁山平日裏都是騎在別人頭上拉屎撒尿,哪被人這樣踩在地上說話,而且還是個女人,仗着自個男人厲害的女人!

    刁山想要爬起來,但是肩膀上的那隻腳重如千斤力氣之大,根本讓他動彈不得。

    “以後見了我那兩個妹子,要乖乖的繞道走,曉得不?”罌粟腳尖微微用力。

    刁山疼得‘嘶’的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肩胛骨那塊鑽心的疼,整隻手臂都沒了知覺,額前佈滿了冷汗。

    刁山疼得沒了脾氣,也硬氣不起來了,哼哼唧唧的出聲道,“曉得了,曉得了,往後我再也不敢犯到姑奶奶頭上了!”

    罌粟這才鬆開了腳,轉過身又看向另外仨人,這三人可比刁山識時務多了,沒等罌粟出聲,就‘姑奶奶’的喊了起來,大呼自己錯了,往後再也不敢了。

    爲了讓這些人長長教訓,罌粟將幾人趕到先前他們佈置的陷阱網兜上,將四人也給掛在了樹上。

    臨走前,罌粟掌中白刃乍現,在綁起網兜的繩上有技巧的劃了刀。

    白楚諭注意到她這個動作,星眸落在被劃斷一半的繩上,緩緩出聲道,“這麼善良?”

    罌粟撇了撇嘴,一邊牽着白樂芙和虎子走路,一邊與宋大妞姊妹倆說着話,並沒有理會白楚諭的那句話。

    雖然罌粟沒有理會他,但白楚諭牽起了脣角,臉上沾染了三分笑意。

    這個女人真是……

    看上去心狠手辣,心卻又柔軟的不可思議。

    怕這四個人吊在這偏僻沒人的鬼地方會餓死,劃斷一半的繩子,約莫要不了半天,那根繩子就會承受不住四人的重量,斷掉了。

    真是越深入瞭解她,就越想要靠近……

    白楚諭眸光定定的看着前方的一大兩小的聲音,腦海中突然浮現歲月靜好四個字來,他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脣齒間的氣息都是馥暖的。

    方纔被刁山幾人引過來的時候,罌粟刻意記了路,好在這裏離山道也沒有太遠,幾人很快就返還到了山路上,繼續晃晃悠悠的往山下走了。

    待幾人下山的身影走遠,一頂軟轎緩緩行下山來,到方纔罌粟被刁山引進竹林的路口,軟轎拐了進去。

    “去找找方纔攔路的那幾個男人。”拐出山道,進了山林,吳姝湄讓轎伕放下了軟轎,她從中走了出來,已經用紗絹遮了半邊臉,吩咐兩個丫鬟還有四個轎伕去找人。

    山林那麼大,找人哪有那麼容易,幾人尋了好長一段時間,還是丫鬟小紅在竹林不經意擡手,看見頭頂有東西,被嚇了一跳,才認出來這被掛在樹上的就是先前在山道上攔住了白二少爺的那幾個人。

    吳姝湄聽見動靜快步走了過來,因爲有轎伕四個漢子在,她倒是不怕刁山幾人的,何況這會兒幾人還被掛在樹上。

    自從罌粟幾個走後,四人已經叫罵了好一陣子,這會兒驟然間看見一個絹紗遮面,露出一雙好看杏眸的漂亮小娘子過來了,葛三仗着自己還算有幾分好皮相,慣常又是個會哄女人的,朝吳姝湄出聲喊道,

    “下面的小娘子,可否能行行善,將我們兄弟幾個放下去?我們幾人入山不小心迷了路,踩中了獵戶設的陷阱,被掛在了樹上,還請仙子般菩薩心腸的小娘子把我們幾個救下去。”

    姑娘家哪有不愛聽別人誇自個的,可令葛三沒想到的是自個說了那麼多,樹下的那好看的小姐眼睛動也未動,雖然隔着面紗,但是也能叫人看的出來,她臉上表情壓根沒變化。

    “你們是被沈……罌粟吊在這裏的?”吳姝湄出聲問道。

    她知道沈翠花在外面,都自稱是罌粟,所以才說了這個名字。

    “沈罌粟是誰?沒聽說過,我們是中了獵戶的陷阱才吊在這裏的。”葛三笑嘻嘻的迴應道。

    吳姝湄擡眸看了他一眼,“方纔跟你們一起過來的女子叫沈罌粟,你們身上的傷是被她打的吧?也是她把你們吊在這裏的吧?”

    葛三當即就要否認,他們四個男人怎麼會被女人打成這樣子,還掛在這裏,說出去多丟人,明明就是那叫勞什子沈罌粟的男人厲害,那女人不過是仗着她男人罷了!

    只是沒等葛三開口,樹下的吳姝湄就再次出聲道,“你們,想發財嗎?”

    “誰不想發財?老子做夢都想發財!”刁山回了一句,朝吳姝湄喊道,“趕緊的,先把我們哥幾個放下來。”

    吳姝湄沒有理會他,繼續道,“發財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們願意嗎?”

    這話問的幾人一懵,一想到剛纔到手的一千兩的銀子,轉眼打了水漂,刁山一陣心疼,悶聲道,“只要能發財,老子什麼都敢做。”

    “放他們下來。”刁山剛說完這句話,吳姝湄就吩咐她帶來的轎伕將網兜的繩子解開,將刁山四人從樹上放了下來。

    四人摔在地上,一陣痛叫,然後揉着屁股,從網兜裏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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