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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2章 繃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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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玥辰敲了敲他的腦袋,“笨啊你,小爺我會押吳濡雨嗎?肯定是押她贏啊!”

    二福‘哦’了一聲,忙擠進了人羣之中,將錢袋押在了賭罌粟贏的一方。

    見沒有人再下注,坐莊那人朝罌粟道,“無名,開吧,開吧!”

    “小小小!一定要比吳少爺小啊!”押吳濡雨的人,激動的喊道。

    罌粟正要掀開篩盅,二樓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等等,我們東家也來湊個熱鬧。”

    一箇中年人從樓上走了下來,這人是長月賭坊的管事,平日裏甚少出現在大廳,基本都是在二樓呆着,若是他下樓,必定是處理沒錢的賭徒,亦或者賭坊裏面的糾紛。

    這人辦事極有手段,該狠辣的時候絲毫不留情,在賭術一道上亦頗有道行,來這裏賭錢的不乏高門大戶的王孫貴族,但是都很賣給這個徐管事面子,追根究底,還是因爲長月賭坊的東家惹不得。‘

    說起來,這個徐管事能成爲長月賭坊的管事,其中還頗有一段淵源,徐管事之前被稱爲徐一手,意識是他在賭術一道上頗有一手,幾乎逢賭必贏,可謂在京城無敵手。

    其人年輕的時候,十分輕狂,挑釁過不少賭坊和所謂賭術高潮的人,但是被挑釁者無一不敗北在他手中。

    長月賭坊開張最初,徐一手亦曾上門挑釁,賭遍整個長月賭坊所有人,放言長月賭坊的人一點賭技都沒有,趁早關門。

    此話一出,徐一手便被請上了賭坊的二樓,據說在二樓,他與長月賭坊的東家賭了一局,輸在了長月賭坊東家的手裏。

    聽聞長月賭坊的東家就是靠‘一柱擎天’的一手巧技贏了徐一手,兩人的賭注便是徐一手輸了以後,要在長月賭坊做事一輩子。

    亦有人說,是徐一手輸了之後,心甘情願留在長月賭坊做事的。

    雖然沒有人知道這長月賭坊的東家到底是誰,但是曾經的從二品戶部侍郎王家的唯一嫡出少爺,在賭坊與人博弈時,因爲置氣鬧事打人。

    長月賭坊並未給王家一點半分的面子,直接讓打手將人給丟出了賭坊,因王家少爺不肯罷休,還將其痛揍了一頓。

    後來,因怕得罪王家,那幾日,不少慣常來長月賭坊賭錢的人,都沒敢出入賭坊,都在觀望着王家會怎麼對長月賭坊。

    可令衆人跌破眼鏡的是,戶部侍郎王大人竟然親自帶着王家少爺登門謝罪,還帶了不少東西,結果聽說王家父子倆根本就沒有見到長月賭坊的東家,接待他們的是徐一手。

    可王侍郎不僅沒有不悅,據說離開賭坊的時候,還一直對徐掌事陪着笑臉,姿態很是微妙。

    這事兒之後,大家漸漸明白,長月賭坊背後的東家不是一般人物,何況這麼多年,長月賭坊在京城一直屹立不倒。

    誰人都能猜得出,這背後的東家背後不是王孫貴胄,便是皇親國戚。

    只不過到底是誰,並無確論,有人說是當朝五皇子,也有人說是三親王府之一。

    只是,時至今日,還從未有一場賭局,能讓長月賭坊的東家親自下注,今日,可真是新鮮事兒都撞到了一塊。

    衆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徐管事的身上,想要看看他究竟是要買誰贏。

    在徐掌事將銀票押下之後,大多數人驚呼,小部分人驚歎。

    因爲這長月賭坊背後的東家竟然押的是名不見經傳,今日第一次在賭坊裏見的所謂‘無名’那人,且一次下注就是三萬兩銀票。

    押了罌粟的一小部分人,在徐掌事這麼一下注之後,頓時心生雀躍,心中安定了不少,連傳說中賭術極厲害的長月賭坊的東家都看中這個無名,可見這把他們贏面極大的。

    押了吳濡雨的人,現在心中都頓生後悔,恨不得將銀錢拿回來重新下注,可買定離手,現在反悔是不成了。

    吳濡雨見狀,臉色頓時愈發難看起來,饒是他清楚自個兒可能要輸,可長月賭坊的東家這麼一下注,像是生生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揭開了他欲蓋彌彰的遮羞布。

    徐一手買定之後,並未離開,而是朝罌粟走了過去,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對她道,“我們東家讓我給您捎句話。”

    衆人一聽這話,頓時豎起了耳朵,都想聽聽長月賭坊的東家到底給這位無名捎了什麼話兒。

    同時心中暗自驚訝,原來這位名不見經傳的無名,竟然與長月賭坊的東家相識,那他們先前還真是小看了人家。

    罌粟微微挑眉,心底也有些驚訝,她並不認識這長月賭坊的東家。

    “東家說,讓您好好玩,輸贏無所謂,只要開心就好,輸的,有我們長月賭坊幫您兜底。”

    這話一出,周圍衆人都羨慕得深吸了深吸了一口氣,眼前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叫長月賭坊的東家撂下這種話來。

    要知道,這話裏的意思意味着,隨便這個無名玩,輸再多都不用怕,輸的銀子都有他們長月賭坊掏錢。

    這個被寧玥辰帶過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吳濡雨深深打量了罌粟兩眼,這長月賭坊東家來這麼一手,只怕還有震懾他的意思!想到這點,吳濡雨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捏着篩盅的手收緊,手背青筋畢露。

    罌粟雖然不知道長月賭坊的東家爲何會這般照顧她,但是還是禮貌性的跟徐掌事道了一聲謝。

    “現在我可以開了吧?”她噙着笑,問出聲道。

    “開!開!”都已經押注的衆人注意力再次轉移到罌粟的篩盅上,緊張興奮不已。

    罌粟緩緩掀開了篩盅,露出了篩子,六個六,毫無疑問,她贏了。

    “贏了,贏了!這回賺大了!”押了罌粟的人齊齊歡呼。

    而押了吳濡雨的人,則垂頭喪氣,失落的發出嘆氣聲。

    接下來賭局繼續,而另一邊賭誰會贏的賭局,押注的場面則一下反轉過來,押罌粟贏的人要比吳濡雨贏的人多上太多,只看桌面堆積的銀子就能看出來。

    吳濡雨先前雲淡風輕悠悠然的臉色早就已經崩不住,此刻臉色異常難看,嘴脣緊抿成一條線,額角青筋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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