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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章 毫無雜念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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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宋氏點頭道,“好,有你跟着,娘這心裏也踏實點。”不知不覺中,閨女已經成了家裏的主心骨,總覺得只要有閨女在,什麼事兒都不是事。

    出門前,罌粟與紅袖綠袖仔細交代了一番,要她們呆在家裏,保護虎子和大哥長雲的安全,並將蘇焱暗中派來保護她的人,一併都留在了家裏,現在系統既然已經到了能幻化能量武器的地步,她便不需要人保護。

    這次登門年家,與上次所受到的接待迥然不同。

    譏諷沈家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並將沈和富他們趕出門的年大耀,此刻異常狗腿,低頭哈腰討好的笑着將三人給迎進了屋子裏。

    還讓年氏去準備了茶水端上來,客客氣氣的跟沈和富說話。

    不知道的,還以爲幾天之間,這年大耀換了一個人呢。

    而年大耀之所以這般,是因爲饒方慶派了人過來,將年大耀好一番訓斥,並收回了納妾之禮。

    年大耀給嚇了一跳,以爲是不小心哪兒惹了饒方慶不高興,他纔不願納年如月爲妾了,便跑到饒府上,求見了饒方慶。

    饒方慶將人放進了府裏,見面就又將年大耀怒罵一番,怨他不懂事,還拉着他找死。

    年大耀被罵得一頭霧水,聽饒方慶的罵詞又是高攀沈家少爺,又是扯出了寧國公府的小國公爺之類的,聽得是雲裏霧裏。

    便出聲多問了幾句,饒方慶本不想搭理他,還想痛打他一頓,不然自己何至於差點得罪了寧小國公爺,還低三下四的跟人賠罪,可又怕沈家的親事再因爲這個不省事的年大耀出什麼岔子,寧小國公爺再找到自己身上,便按捺着怒意,耐着性子說了沈家的事兒。

    年大耀聽饒方慶一口一個沈大人,心中雖然疑惑,但是沒敢多問。

    他記得上回姓沈的幾人去家裏提親,說是在京畿屬衙門當值,他當只是一個守差,難道是他領會錯了意思,那年紀輕輕的小子,竟是京畿屬衙門的大人不成?

    又聽聞饒方慶說沈長葛與寧國公府的小國公爺交好,寧國公府那是什麼樣的門庭?

    皇親國戚,親王貴胄,還能被小國公爺一口一個長葛兄的叫,那這人勢必不簡單,未必比饒方慶差哪兒,要知道,饒方慶在寧小國公爺面前還是點頭哈腰,低眉順目的討好,哪兒有平起平坐的份兒。

    這麼一想,那個沈家後生能做他年大耀的女婿,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好事兒呀!

    年大耀高興得合不攏嘴,回到家裏後,就跟年氏說了這事兒,絕口再也不提先前非要年如月嫁給饒方慶一事。

    年如月在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喜不自禁,還有點不敢置信,這幾日以來,她一直以淚洗面,喫不下飯,以爲自個擺脫不了爲人妾的宿命,可沒想到老天眷顧她,竟然真的成其好事,讓她能嫁給暗自愛慕的男子。

    沈和富他們登門前,年大耀正打算直接去榆錢衚衕找沈家人呢,他一想到自個兒先前對沈家那副樣子,就生怕沈家會反悔這門親事。

    所以此刻對於沈家三人登門,他的姿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前所未有的殷勤。

    沈和富開門見山的道,“我們再次登門過來,還是爲了替我家大兒子求取你們家姑娘,不知道年兄弟現在可願答應這門親事?”

    年大耀笑着道,“沈大公子一表人才,我上次醉酒胡說八道,沈老哥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我看沈大公子與我們家如月般配的很,這是一樁好姻緣,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呦!”

    見年大耀終於鬆口,沈和富鬆了一口氣,臉上也多了笑容,做爹孃的,能夠幫孩子達成心願自然是頂高興的事兒。

    擇日不如撞日,沈和富便與年大耀商議,明日便來下聘,年大耀自然不無不答應。

    沈宋氏亦與一旁的年氏熱絡的說起話來,氣氛倒是一片和氣。

    “我們沈家是在江北之地,長葛與年姑娘的親事還得回江北去辦,這點你們可有意見?”在罌粟低聲與沈和富說了這事兒以後,沈和富便朝年大耀夫婦問了起來。

    “原來沈大哥家是在江北,與京城離得倒是甚遠啊,不過我們既已應下與沈家大公子的親事,將如月嫁給你們沈家,你們在哪裏辦喜事自然全憑你們,只要往後沈大公子待我們如月好,我們便無什麼所求了。”年大耀說起好聽話來,倒也像模像樣。

    若不是見過他先前賣女求榮的一面,沈和富只怕都要真當這人,一心盼着自個女兒嫁得如意郎君了。

    正是因爲知道年大耀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對於年大耀的好聽話,沈和富只是過過耳朵而已,見他答應年如月嫁往西北,便放下心來。

    趁他們說話寒暄的間隙,罌粟去了院子,掃量了一眼年家的屋子,往左邊的偏房走了去,站在門前擡手敲了敲門。

    很快房門便被打開了,露出了一張清秀妍麗的臉來,看見罌粟,女子臉微微一紅,低聲問道,“你是?”

    “我是沈長葛的妹妹,想找你說說話,你不必緊張。”罌粟溫和一笑,表明來意。

    年如月聞言點了點頭,側開身,邀請罌粟進了屋子裏。

    房間雖然簡樸,但是很是乾淨,牀頭還掛着用碎布料編制的流蘇,窗口放着一個粗瓷瓶子,瓶內插着一株已經頹敗凋謝看不出原來是什麼的花。

    能看得出,年如月應是一個心思細膩,有生活情調的人。

    她將屋內唯一一張小杌搬給了罌粟坐,見罌粟坐下之後,自個兒坐在了牀邊。

    “你的一個小姐妹曾去我家裏傳過話,說你是中意我大哥的。”罌粟沒有去看年如月,而是看着窗邊,繼續道,“年姑娘,我想問一下,你是因爲不想給饒方慶做妾,才退而求其次說對我大哥有意,想要藉此脫離饒方慶,還是真的對我大哥有意?”

    年如月臉上劃過一抹難堪,詫異的朝罌粟看了去,見她的目光並未看向自己,有些受挫的收回了視線,她紅着臉,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一點也不怯懦,“我絕沒有因爲不想嫁給人做妾,便想嫁給你大哥的心思,我……我很早便認識你大哥了,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我想嫁給你大哥,是真心的,毫無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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