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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例行喫醋的少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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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潮微寒,蝴蝶停歇在桃蕊枝頭,慵懶煽動翅膀。一陣輕風,落英如雨,地面落滿了粉紅花瓣,像一張瑰麗的錦圖。

    楊柳依依、春暖花開的日子,終於降臨人間。

    顧輕舟也換上了春裝。

    她去找司行霈,要回被司行霈搶走的玉佩。

    “要玉佩作甚”顧輕舟問司行霈要玉佩的時候,司行霈很警惕,微微眯起眼睛。

    他雙目有神,微眯時透出一種犀利的鋒芒,能在人身上闢出一個洞來。

    顧輕舟解釋說:“司慕要。”

    “他憑什麼要”司行霈冷漠看着顧輕舟,用眼神審視她,“當初是父母定親所贈的玉佩,讓他母親來找你母親要,跟他沒關係”

    然後,他又很快抓住了重點,一把將顧輕舟撈過來,寬大的手掌輕輕在她的後背摩挲:“又見他啦輕舟,是不是我對你太寬容了”

    顧輕舟推他。

    推不開,一下子跌入他的懷裏,被他緊緊貼着胸膛抱緊。

    “輕舟,你膽子多大”司行霈親吻她的臉頰。

    她臉頰柔軟,有種淡淡的香甜,既像是孩子的乳香,又像是女人的香粉,總之味道很好,能讓人沉淪。

    他的輕舟膽子是不小的,她什麼都敢做。

    司行霈發現,顧輕舟這些日子好似很乖,乖得有點異常。

    按時報備、玩新花樣也不用力拒絕、吵架兩三下就歇火,從前她可以敢拿槍拿刀對着他的。

    潑辣的小貓咪突然收斂了她的利爪

    司行霈深感不妙,這段日子是不是太忙,忽略了什麼

    這小妮子這麼乖,不像她

    他的輕舟是從不喫虧的,更不在他身上喫虧的,而現在,她乖得恰到好處

    “輕舟”司行霈輕咬她的脣,“又跟司慕見面,你誠心氣我是不是”

    顧輕舟不悅,闔眼不理睬他,一種委屈至極的表情,眼簾輕垂。

    司行霈頓時心軟。

    他態度柔軟了,親吻她的面頰。

    顧輕舟見他柔和下來,才肯解釋:“宛敏的事,司慕知曉她想要害我,去學校接我放學,我特意繞開他了,他還去後門堵我了。我沒有讓他送我回家,你愛信不信。”

    她背過身去,不想理他。

    司行霈撩撥着她的青絲,吻她雪白細膩的頸。

    “我信。”司行霈低聲道,“我的話輕舟肯信,輕舟的話我也相信。”

    顧輕舟心中一動。

    她轉過身,依偎着他。

    司行霈的頭擱在她涼軟的髮絲上,握緊她的手。

    “輕舟,要一直相信我,我給你的都是爲你好。有時候,你認爲的最好,在我這裏行不通的,你跟着我就是了,我絕不害你。”司行霈道。

    顧輕舟嗯了聲。

    兩個人倏然有了默契,司行霈起身,從樓上保險櫃裏,把顧輕舟那半塊玉佩找出來。

    顧輕舟摩挲着溫潤的玉。

    “是不是捨不得”司行霈問她,“畢竟戴了這麼多年。”

    “沒有,這個很重要,李媽沒有給我戴過,是我到嶽城來的前一天,她纔給我的。”顧輕舟道。

    司行霈看了她一眼。

    猶豫了下,司行霈問:“輕舟,你乳孃對你好嗎”

    “當然好”顧輕舟立馬道,“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她做什麼都是爲了我。當年她的女兒比我大一個月,因爲要餵養我,她的女兒奶水不足,瘦得皮包骨頭,三歲的時候就夭折了。

    那時候我們在鄉下,她的孩子體弱多病,不停的生病,我師父不擅長兒科,而且小孩子腑臟嬌弱,藥根本起不來作用,都是爲了我。”

    司行霈略有所思。

    “你想她嗎”司行霈問。

    顧輕舟點點頭:“想啊,每天都在想,她是我母親。”

    “那把她接過來吧。”司行霈親吻她柔軟的面頰,“接過來,我孝順她”

    顧輕舟沉吟。

    她離開鄉下的時候,李媽跟她分析了很多。

    她出去了,她的醫術就要問世,到時候會牽扯到師父。當年慕家的事,轟動天下,至今還有仇敵。

    慕家的醫術傳男不傳女,所以沒人找慕三孃的麻煩,只是她師父慕宗河,絕不能被人知曉下落。

    上次顧輕舟託了姑父何夢德去鄉下看師父和乳孃,結果只是見到了齊老四,並未見到她師父。

    顧輕舟離開,乳孃和師父會藏起來,直到顧輕舟徹底勝利。

    她師父從此又要多藏幾年。

    都是爲了顧輕舟。

    “不行。”顧輕舟道。

    “呵,還說你孝順”司行霈睥睨她。

    “不是一回事孝順不是按你想要給的,強加在老人家身上,而是給老人家她自己想要的。”顧輕舟道,“對我而言,聽李媽的話,就是對她最大的孝順。”

    司行霈不再勉強她。

    只是,他越發想要查一查顧輕舟乳孃和師父的底細。

    司行霈知道顧輕舟和何氏藥鋪關係不錯,喊慕三娘叫姑姑。

    慕三娘是什麼來歷,雖然掩藏得很深,司行霈還是查到了。

    若是這樣,那麼顧輕舟的師父,很可能就是慕宗河。

    可是慕宗河死了十幾年。

    若真是慕宗河,他爲什麼還要躲躲藏藏的

    他對共和有做極大的貢獻,清王朝已經被推翻,他可以享受英雄般的待遇,爲革命貢獻了力量,不再是弒君犯上的罪人,他爲何不出來

    怕保皇黨

    司行霈覺得不可能。

    “輕舟叫慕三娘姑姑,她是否以爲自己的師父就是慕宗河”司行霈心想,“她師父到底是誰”

    司行霈很敏銳。

    當他覺得事情蹊蹺的時候,肯定有陰謀。

    他感覺顧輕舟的師父,八成不是慕宗河。

    那麼顧輕舟的乳孃呢

    顧輕舟是燈下黑。

    當一個人習慣了身邊人的存在,就不會去想他們爲何而存在。

    顧輕舟在鄉下到底經歷過什麼,只有見到了她的乳孃和她的師父,才能徹底知道。

    司行霈想了想,決定再次派人去找,這次一定要尋到人。

    顧輕舟拿到了玉佩,起身要走時,司行霈又按住了她。

    “週末我抽空出來,我們去做一件事。”司行霈道。

    顧輕舟毛骨悚然:“什麼事”

    他的手指,略有略無滑過她的面頰,引起她輕微顫慄時,他說:“種樹。”

    種樹

    種什麼樹

    這又是什麼暗語

    顧輕舟凝眸打量他,想從他臉上窺見端倪,卻又感覺他這個人五官很完美,膚色很深卻招人喜歡,不知不覺走神了。

    她撇開眼。

    她再次要走的時候,司行霈在背後輕聲說:“輕舟,你知道怎麼處理玉佩的,別讓我教你。我一般教人的話,是要收取高昂學費的。”

    顧輕舟哆嗦了下,這個魔鬼

    她現在能聽懂司行霈所有的暗示,他除了瘋狂就是想男女牀上那點事,他任何的暗示,都是朝那方面去。

    “知道了”顧輕舟細小的糯米牙牙齒飽滿櫻紅的脣,賭氣惱怒的樣子,反而華採咄咄。

    司行霈也驚訝。

    短短一年,她變化好大,她身上有種少女單純與女人妖媚的融合,恰到好處,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淪在她身上。

    顧輕舟很有魅力,這點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

    不止司行霈會喜歡她。

    男人是個奇怪的物種,他們希望女人天真,同時希望女人嬌媚。這兩種矛盾的渴求,很難得到滿足,而顧輕舟身上就有。

    “輕舟”司行霈原本是要放她走的,後來想到也許外頭還有其他人惦記她,頓時就不放心了。

    他將她壓在大門上,將她手中的玉佩搶過來。

    “我會派人送給司慕。”司行霈低頭就吻她的脣。

    “你又來了”顧輕舟忸怩着身子,想要從他胳膊底下滑出去。

    她動來動去的,早已勾起了司行霈全部的慾念。

    司行霈的吻,越發深邃,幾乎要穿透她。

    “冬月初八。”司行霈低喃,“還有九個月,我就能吃了你”

    顧輕舟不寒而慄。

    她一定要趕緊走

    真到了那個時候,她怎麼解釋自己騎車那件事

    司行霈肯定不會相信,他會發瘋的。他一發瘋,就有人要遭殃,顧輕舟需得離開,讓他永遠沒有機會知道,這樣就無人喪命於他的槍下。

    沒人會受到牽連。

    “我今天不想,我實在沒有心情”顧輕舟推搡他,“讓開了,渾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這種事,跟動物一樣”

    “沒動物有我這麼頻繁,也沒有我這麼持久”司行霈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輕舟,我是全天下最能讓你快樂的人。”

    顧輕舟氣得哭了。

    她使勁踩他的腳。

    “我恨你”她哭着罵他,“每次覺得你還好的時候,你就要發病,你太過分了”

    這些話,似隔靴撓癢,根本無法阻擋司行霈。

    司慕接到玉佩,是顧家的傭人送過來的,傭人說:“輕舟小姐功課忙,少帥記得她的話就行了。”

    玉佩有點冰涼,沉沉的。

    司慕接過來,看了看,又和自己那塊對上。

    並不是那麼嚴絲合縫,因爲當年割開之後,裂縫處進行了打磨,磨掉了那些菱角,讓它溫潤。

    缺少的那些,再也對不上了。

    好好的玉佩,爲什麼非要裁割司慕也覺得不吉利。

    司慕煩躁將它們往櫃子裏一丟,一點也不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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