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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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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一轉頭看到了我,皺着眉頭打量了我一下,“你小子沒事吧”見我搖了搖頭,元宵一下來勁了,“卓然,還有你,我告訴你,我這是爲了救你才被文墨從樹上踹下去的回頭你得請客去哪我點”

    我笑了笑,衝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元宵憤憤難平的情緒,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

    我們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就沿着山勢繼續往下, 去往前面的河谷。這一路上,我們見到了那些水桶粗細的鬼藤主幹,剛纔還耀武揚威的它們,此時全都無力的垂在地上樹上,或者倒在地上,相信不久它們就會徹底乾枯腐朽,變成其他樹木的養料。

    我不禁無厘頭的在想,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也算爲這片叢林做了一件好事,就算是爲樹除害吧

    脫離危險之後,我緊繃着的弦也鬆了下來,我清楚的感覺自己的狀態不好,體力嚴重透支,我每邁出一步,幾乎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但是我卻不願意停留。我只想盡快離開這片叢林。隨着我們靠近河谷的中心位置,湍急的水流聲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

    我知道我們已經快要到達這片叢林的邊緣了,我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腳步,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的想要見到一條河流,我也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害怕這些鬱鬱蔥蔥、層層疊疊的綠色。

    我的腦子一個走神,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情況,一下子絆在了樹根上,再加上由於體力透支導致我的精神有些恍惚。於是我連個應對的動作都沒來得及做出來,就一個骨碌滾了下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撞了多少下, 疼不疼我也不記得了,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我聽到了清晰的水聲就在我的旁邊,我努力的撐起身子一看,就發現一條寬大的河流,在我的身旁奔涌而過。

    這時二叔和元宵他們也趕到了,上前把我扶了起來,“怎麼樣沒事吧”

    我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忽然間覺得額頭上有些異樣的癢,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我伸手一摸,就覺得有些溼乎乎的,我把手拿下來一看,滿手都是血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我伸手摸了幾把額頭,弄得手上鮮血淋淋,看上起十分的駭人。

    阿娜朵上前一把攔住了我,“哎你別摸了,你手不乾淨,小心感染”說着,阿娜朵把我帶到了河水的邊上,用水洗了洗我臉上蹭的血跡。可是血還在不停地從頭上流下來,照這樣下去,我都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阿娜朵翻了翻自己的揹包,但是裏面只找到了一些常用的內服藥,以及幾個創可貼,“這個袁家的人連急救繃帶都不準備嗎”

    “算了,”我擺了擺手,“袁家的急救藥品大部分應該都在隊醫那裏。”

    而其實我們幾個當初是準備了的,只不過都放在了阿娜朵的揹包裏,可惜她的揹包早在經過地下河道的時候就遺失了,這就是吃了“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虧了

    這時旁邊的二叔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本來也是準備了的,可是,我給用完了。”說着,二叔把自己的褲腿挽了起來,我看到在他的小腿上纏着很長的一段繃帶,上面還有斑斑的血跡。

    我趕緊問道:“二叔你這是咋了”

    二叔嘆了口氣,“嗨人老了手腳就是不靈活了,在遇到你們之前,有段爬山的路段的時候,一個沒抓穩,滾下去了,腿擦在了石頭上,蹭掉了一塊肉,倒是減肥了”說着,二叔看了看我,“要不,我給你解下來一截”

    我看着二叔腿上的繃帶不但有絲絲紅色血跡,還有一些蹭上的泥土污垢,紅色黑色混到一起,我是寧可失血而亡,也不願意把這種繃帶纏在自己的頭上,就連連擺手,“你饒了我吧二叔,我還是接着流血吧,我感覺還撐得住。中醫不是也有放血療法一說嗎”

    二叔無奈的看我了一眼,“虧咱家也算幾代行醫,你怎麼說出這麼外行的話呢,中醫放血療法,那是排惡血,除邪熱的,主要表現就是體陽過盛就你現在這個德行,那還有什麼體陽過盛,喫人蔘一時半會都補不起來,你還放血,你剛纔是不是磕着腦子了”說着,二叔就要解自己腿上的繃帶,“都什麼時候了,還瞎講究,你這是潔癖你再不止血,就真就掛了”

    我連連擺手,“二叔,你別”

    這時,阿娜朵上前,一把拍掉二叔正在解繃帶的手,“你少出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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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二叔詫異的起身看了看阿娜朵,一時間竟然愣住了。阿娜朵白了二叔一眼,“你那用過的髒繃帶,再給小然用,很容易交叉感染,到時候更麻煩了,你就別添亂了”

    二叔張了張嘴,竟然沒說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阿娜朵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塊手帕,是那種少數民族風格的刺繡,非常的漂亮,“給你這個,雖然也不太合適,但是也比你二叔的繃帶強得多你把它用力按在傷口上”

    我有些伸手接了過來,看了看阿娜朵,又看了看二叔,心裏暗笑,這真是一物降一物阿娜朵見我沒動,就拿回了我手裏的手帕,“傻笑什麼呢”說着把手帕按到了我打的頭上,“按住”阿娜朵手勁不小,這一按疼的我一縮脖,但還是趕緊按照她所說的,用手把手帕按住頭頂的傷口,然後衝阿娜朵笑了笑,“謝,謝謝二嬸”

    聽到我這麼說,阿娜朵的臉上迅速飛起兩朵緋紅,“你,瞎說什麼呢”

    二叔在旁邊一下就蹦了起來,“嘿你個小混蛋我讓你胡說八道”說着擡腳就要踢。我趕緊躲到了一邊。

    我躲開二叔他們,來到元宵的旁邊,元宵曖昧的衝我笑了笑,“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啊”

    我回頭看了看二叔,“沒想到二叔老樹發新芽,嘿嘿”

    元宵指了指我的頭上,“你沒事吧還有血滲出來呢”我搖了搖頭,“沒事,死不了就是太累了”說着,我就坐在河邊坐了下來。

    元宵點起一支菸,在我的旁邊蹲下,“哎,卓然,你說這裏和咱們之前的經歷有什麼關係它們之間會不會還有什麼聯繫啊”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關係嘛,我覺得一定有,而且從二叔在單桓古國之後的表現來看,這其中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

    “對了”元宵接着問道:“你有沒有問你二叔,當初在單桓古國地下王陵的時候,他爲什麼不辭而別啊”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啊,要問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想到這些事情,我就頭大,我也不願意再在這些事情上糾纏了,於是開口問道:“哎,老大呢”

    元宵吐了口煙,然後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河邊,“喏在那呢”

    看着文墨孤獨的站在那裏的背影,我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也是個行走的大謎團呢”

    元宵一邊抽着煙,一邊笑着點了點頭。

    此時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轉頭透過河谷看向西方的天空,殘陽如血,晚霞似火,濃重的橙黃色自天空中灑向大地,使得蔥鬱的綠色和泛着銀光的河面,又披上了一層金光,讓整個河谷看上去,就好像一幅瑰麗的油畫一般。

    這時,二叔走了過來,“這晚霞不錯,那咱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裏紮營吧”

    我以爲二叔是因爲這裏的景緻,才選擇在這裏紮營的,“您老人家還有這詩情畫意啊”

    二叔瞪了我一眼,“什麼詩情畫意,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這句話沒聽過”見我愣了一下,二叔就接着說道:“這樣的晚霞,說明今晚到明天天氣很好咱們如果要在河谷紮營,天氣就尤其重要,一旦產生降雨,河谷兩邊的雨水去全部會彙集進來,到時候河水暴漲,咱們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沖走了。”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好,咱們就準備紮營吧。”

    “可是,”一旁的阿娜朵卻似乎有話要說,於是我開口問道:“二......”我一轉頭看到了二叔殺人的目光,我趕緊把嘴裏的“嬸”字又咽了下去,“阿姐,你是不是有時”

    阿娜朵開口說道:“我剛纔看了一下, 咱們的食物幾乎沒有了,你們那還有嗎”

    我們幾個全都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阿娜朵嘆了口氣,“這可怎麼辦”

    元宵笑了笑,“沒事,我這就去林子裏打兩張山雞,咱們剛纔過來得時候,沿途驚飛了好幾只,想來不是很難找。”

    我剛想點頭贊同,這時一直站在河邊的文墨忽然間開口說道:“河裏有東西”

    我們急忙往河面上看過去,果然就發現在河面上靠近河邊的位置上漂着一個東西。元宵下水把那個東西撈了上來。我們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包方便麪的包裝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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