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雷德很快回來,在樓下喊了幾聲溫顧,都沒人迴應。
他有些擔心,這才上樓。
樓上,算是她的私人空間。
他一上樓就看到過分乾淨整潔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都放得整整齊齊,好似有強迫症一般。
她安靜的坐在牀邊,戴着耳機,手裏拿着一杯紅酒。
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看的極其出神,身後有人出現都不知道。
她整個人都是瘦瘦小小的,貼身的旗袍,勾勒出纖細的身材。
他遠遠看着,竟然止不住的心疼。
誰能想到,視頻裏體驗不同風格,熱氣澎湃的女孩子,實際上內心如同枯槁的老樹。
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期待,活着只是爲了讓母親安心而已。
不奢望愛情,不貪戀塵世,哪怕走走停停,看遍無數風景,依然找不到生命的意義。
他總覺得自己遠比她心理年紀成熟。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難怪,她看自己,一直像是看弟弟。
“在看什麼?”
他說話都情不自禁的放低聲音,怕嚇着她。
嚇着誤入人間的精靈,彷彿聲音太大,會把她嚇得離開。
她回過神來,轉眸看向他。
“回來了。”
他站在她的旁邊,看到對面梧桐樹上,落了許多的鳥。
“你是在那羣鳥兒?”
“嗯,餓了,喫飯吧。”
她岔開話題。
她很喜歡這樣安靜地坐着,發呆,有時候能一坐坐一下午。
她胃口很小,沒幾口就飽了。
“我累了,上樓休息,你自由活動,別亂跑,別讓我找不到你。”
“你到底是怎麼樣的!”
突然,他叫住了她。
“我以前看到的活潑機靈古怪的你,都是假的嗎?這些都是僞裝,還是你內心深處真正渴望的?”
“怎麼?又想追求姐姐了?急於打探姐姐的消息?”她轉眸,挑眉看着他。
配上這一身旗袍,這一眼,秋水依依,勾魂奪魄。
她紅脣勾起,整個人都是風情萬種的。
他的心,情不自禁加速跳動。
那一瞬,有一種貪念。
能夠得到她,哪怕擁有一秒,死都是心甘情願的。
他臉頰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
溫顧眼睛亮了一下,走到他的面前。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齷齪事?”
“我、我沒有……”
他急了,錯開她的目光。
“是嗎?那這兒算什麼?”
她垂眸瞥了一眼,蹙眉,很是不喜。
“你要是敢打什麼壞主意,信不信我把你割了,我說得出做得到!”
她揚了揚小拳頭,然後轉身上樓。
費雷德看着兄弟,欲哭無淚。
“你特麼擡什麼頭!就不能含蓄點嗎!也沒辦法,穿的……穿的實在是太好看了。”
一晚上,心都在癢癢,睡也睡不好。
第二天,昨晚那個精緻女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顧穿着寬大的T恤衫,運動褲,運動鞋,頭髮高高紮起,整個人都熱情洋溢。
“你要出門?”
“嗯,坐一起運動主題的視頻,要不要一起,陪我打羽毛球、乒乓球什麼的?”
“我……”
他沉默,看看自己的手。
現在他不合適了吧。
他眼中的光消失不見。
“也沒關係,我找別人就是了。附近有運動場地,裏面有蠻多教練的,個個八塊腹肌,還挺養眼的。應該有不少人,願意樂於助人的。你就在家好好帶着養老吧,我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