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好姐姐許意暖教我的,主動點孩子都有了,爲什麼我主動你卻不高興”
傅影緊緊蹙眉,拳頭都無聲無息的捏緊。
他現在脾氣已經很收斂了,哪怕怒極也不會動手。
他眯眸深深地看着她,滿臉不解。
“告訴我,你們女人要的到底是什麼名分現在我也給你了,你還要什麼”
“我要你的心,你給嗎先給我心,再給我名分,那是順理成章。這婚本來就不清不楚的,你給我哪門子的名分”
“傅影,你以爲我想嫁給你嗎你以爲我稀罕這名分嗎我告訴你,我連你這個人我都不稀罕”
她氣得渾身顫抖,下意識的抓住了什麼,朝着他狠狠地砸了過去。
是香薰燈,有點像玻璃杯,裏面是香薰蠟燭。
他沒有閃躲,站在原地捱了一下,沉沉的砸在了肩膀上。
燈滾落在地是,碎落一地。
那一下,一定很疼。
她的心都亂了一下,暗惱自己太激動了。
可是想上前詢問他怎麼樣,卻又矯情的說不出口。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你看我我看你。
周婷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便越過他,想要離開浴室。
這兒空間實在是太狹隘了,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
可她剛到他身邊,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裏。
他的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香肩上,貪婪的呼吸着她沐浴過後淡淡的清香。
“周婷,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想和你好好說話,可話一出口,就變了味道。”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竟然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她的心一下子軟了,僵硬在原地,沒有掙扎離開,也沒有說半句話。
傅影緊緊抿脣,有些話到了脣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自己年紀不小了,實在學不來顧寒州那樣,說些扭扭捏捏的話,也做不出矯情的事情來。
他憋足了氣,卻連牙關都沒長開過。
他做不來,和人性格有關。
“那個我嘴笨。”
他悶聲悶氣的說道。
“嗯”
她從鼻腔裏發出詢問的聲音。
“今天其實顧寒州抽不開身和我調換的,可他還是冒着危險來了。我在後臺看了很久,其實我不明白,許意暖有什麼好高興的。她說,這是驚喜,是浪漫,是感動。”
“她質問我,有沒有給你送禮物,有沒有經常擁抱你熱吻你,這些我似乎都沒有對你做過。她讓我回來一路不要開車,好好留意四周,讓我找個答案。”
“什麼答案”
周婷好奇的問道,呼吸都緊張起來,心臟似乎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我對你的感情到底是什麼何爲喜歡,何爲愛。我本冷血,可奈何你是熱的,一點點暖着我。”
“在這一路上,我想我已經找到了答案。”
“答案是什麼”
“我想”他深埋於她的肩窩,薄脣貼着她剛剛洗完澡,瑩潤皙白的皮膚上。
薄氣輕吐,聲音沉悶卻又異常堅定的響起。
“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哪怕,你會成爲我的累贅、軟肋、傷我的致命武器,可我不想管不想顧了。我想明媒正娶,我想八擡大轎,我想讓你風風光光的嫁給我,成爲我傅影的妻子。
”
“哪怕一輩子受制於傅卓,我也心甘情願。”
“我之前的確瞻前顧後,因爲我沒辦法像顧寒州那樣灑脫。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對任何人都不在乎。可一旦擁有了,我就不容失去。”
“周婷,我我不知道我說話對不對,但,這就是我想說的。”
周婷聽到這話,鼻頭酸澀,淚水豆大落下。
終於等到了。
她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踮起腳尖,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和他深深吻在了一起。
他俯身,緊緊地抱着她。
兩人在浴室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牀上,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的沒了,丟在地上。
室內旖旎的時候,他貼着她的背,撫摸過她宛若綢緞般的肌膚。
“說愛我。”
“我愛你。”
他咬着她的耳垂,深深沉吟的說道。
雖然說男人在牀上的話不能信,但真的很好聽。
聲音低沉沙啞,帶着粗喘的氣息,從耳膜到心臟,一切都是撩人魂魄的存在。
“那你會騙我嗎”
她的聲音,帶着顫抖,早已在孟浪中,支離破碎。
“我騙天下人,但此後絕不騙你。”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就好”
她不斷重複這三個字。
這一晚,註定是無比旖旎的。
翌日,傅影回到了顧氏集團,也無心工作,合約都拿反了。
一直抿着嘴,眼角勾着笑意。
許意暖看着他,嚴重懷疑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這模樣,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郎一般
明明和顧寒州一模一樣的臉,卻氣質大相庭徑,兩人很好區分。
“你懷春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傅影回過神,立刻端正身子,擺正臉色。
“沒有。”
“嘖嘖嘖,看來昨晚挺和諧啊不吵架了不冷戰了和好如初了”
“嗯。”
“說來聽聽,你都幹什麼了”
當許意暖聽到他買了很多東西送過去的時候,臉都青了。
孺子不可教也
這一次性把一年的禮物都送了,這以後可怎麼辦
這傻大個怎麼都不悠着點
後面傅影突然正了神色,道:”許意暖,我傅影從不謝人,但是我要感謝你和顧寒州。”
“他幫我攙扶傅卓,而你幫我贏得愛人,你們的恩情我會記住。如果,日後我們成爲敵人,我保證放你們一馬,不會要了你們性命。”
“這算哪門子的感謝”
這感謝聽着好怕怕呀。
“我和顧寒州註定是兩個陣營的人。”
“爲什麼”
“代價,認清一件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傅影幽幽的說道。
大手藏在袖擺,無聲無息的握緊,指甲都嵌入肉裏。
許意暖看着他凝重的神色,心臟都咯噔了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