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墨斗線一拉下去,原本變得透明的鬼頭太歲又低吼了一聲,卻又不能改變已經被切成了兩半的事實。
其實就算是被切成了兩半,我們幾個人同時將噴火槍對着噴火,也沒有多大的傷害,看樣子鬼頭太歲體內那些液體對於火似乎有很大的抗拒能力。
“再切小一點”師叔見對着大的噴沒有動靜,有點心急,伸手就從自己揹包裏掏出墨斗扔給大紅道:“給我來點”
師叔音一落,我才這想起來,我們有三個墨斗啊,三條線直接拉下去就變成六塊不是更好
忙將自己的墨斗也扔給大紅道:“記得加一滴你的血”
大紅了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各倒了一點墨汁在裏面,又飛快的滴了一滴血又扔回給我們。
“你們快點”
我接過兩個墨斗各滴了一滴血,然後不管山神大人同不同意,直接將我墨斗的墜子朝他一扔道:“用力扯”
山神十分喫驚的瞪了我一眼,但看着已經長不出手來的鬼頭太歲,也不知道他嘀咕了一句什麼話,然後苦着臉將手裏接着的墜子朝下一壓。
師叔也呵呵笑着將墜子扔給雪女,有這兩位的幫忙,真的是想切哪扯哪。
鬼頭太歲只有在坑裏大叫的份,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我們分切成了無數小塊。
胖妞和苗老漢見機行事,扯着幾個特警身上的噴火槍,直接扔了進去。
沒想到這兩個傢伙這麼猛,那火一下子就竄到了兩三層房子高,我原本就短的頭髮一下子就被燎去了大半。
而且還是前面的前面的
眉毛和睫毛就更不用說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除了雪女和山神避得快一點,其他有實體的還真沒有一個有一頭完整的頭髮的。
我摸着光禿刺手的頭髮,欲哭無淚的同時,竟然還有點慶幸,沒有爆炸
“完了”苗老漢瞄着坑裏的大火,突然十分輕佻的吹了一下口哨,然後手一轉,竟然將自己背上的噴火槍又扔了進去。
“你不要命啦”師叔正喘着氣歇着,立馬拔腿就跑。
我想擡腿卻發現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原本就帶着傷被穿軍裝的帶來的,這會又累了這麼久,實在是沒力。
閉眼想着將這已經燎得只剩一個後腦勺的頭髮給燎光算了,結果身上就是一涼。
就見雪女呵呵笑的站在我旁邊,指着後邊道:“他比你更難看”
我納悶是誰呢,一扭頭就見師公板着臉坐在地上,而小白,長生和元辰夕也跟扔麻布袋一樣的扔在他腳下,這會師公卻沉沉的看着苗老漢和胖妞。
這老地主原先是被四個惡靈擡着的,惡靈再厲害畢竟也是靈體,對於火還是有着天生的懼意。
所以那沖天的火光一起,那四個惡靈竟然十分直接的將師公扔在地上,然後跑回去了
導致師公這個要面子的老地主被燎滿頭滿臉的煙不說,還坐在地上不動能。
“呵”我看着師公臉上的黑煙,呵呵的笑道。
“不準動全部舉起手來”
我那笑聲纔在喉嚨裏打了個轉,還沒有正式出嘴呢,就聽到齊唰唰的拉保險的聲音。
心裏立馬就是一沉,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我這是得意得太早了
這一笑就出事太背了吧
我瞄了一眼坐在地上不能動的師公,朝他眨了眨眼,他竟然直接了斷的將手舉了起來。
也只得無奈的閉着眼慢慢的舉起雙手轉過身來,就正好見着一片戴着黑色面罩的人拿着槍對着我們。
“轉過身來。趴在那邊的樹上”領頭的人也戴着個黑色的面罩,將手裏的槍一挑道。
我瞄着旁邊其他人。連山神大人也是一愣,估計他做山神許多年,也沒有碰到過被人拿這麼多槍指着的場景吧
而雪女竟然還呵呵的笑着。似乎對於這種電視裏面的場景十分的好奇。
我無奈的瞪了這個小朋友一眼,轉身舉着手就趴到樹上面去了,卻見其他人連大紅和魏廚子在內都十分的配合,只有王婉柔仗着別人看不見她,站在一邊朝我們呵呵的笑道。
“確認情況”領頭的人依舊沉沉的大喝了一聲。
然後飛快的就有一個人過來扯我的揹包,我正想止他不要動我的揹包,陰龍那貨就呆在我腰間,萬一那人下手不對,咬了一口,那他就樂呵了,忙張嘴讓那人住手。
那人的手剛伸到一半,有就有點遲疑的看了看我,然後小聲的道:“你是張陽”
那聲音有着嘶啞,我想來想去我認識的人之中也沒有聲音這麼啞的吧
那人見我發愣,忙朝旁邊領頭的大叫道:“這能就是張陽張小先生”
聲音嘶啞得還真跟鴨子叫一樣,讓人聽着難受得不得了。
領頭的人也是一愣。拿着槍指着我面轉了一圈,惹得魏廚子站在原地瞪了領頭的幾眼。
“張小先生那這位是丁先生了”領頭的一愣,拿槍指着一邊頭髮幾乎都沒有了的師叔。
我突然聽出這聲音是誰了,竟然是應該遠在懷化的高局
這下子老鄉見老鄉,絕對的是兩眼淚汪汪啊
那些蒙面的特警將臉上的面罩一扯,竟然就是展隊帶着他的刑警隊的人。
他們蒙着臉不是因爲是特警,而是因爲他們實在是很嚇人了,臉色鐵青得跟鬼一樣,兩眼深深的凹了進去,脣青無色。而印堂更是黑得讓人喫驚。
高局還好一點,其他幾個人,真的是人模鬼樣,不戴面具絕對讓人當殭屍給抓了起來。
而開口說話的聲音,竟然也就在一兩天的時間裏面,就變成了太監嗓子,據說還是因爲下面出了點問題,邊小便的時候都硬不起來。
我聽着就愣了,怎麼這麼慘了
不過從他們看我們的眼神裏,我們也好不到哪去,連沒戴面具他們都認爲出我們,見我們的變化比他們更大。
瞄着其他人一個個面黑如鍋底,更怕的是連頭髮都被火燎沒了,衣服也都換成了借來的老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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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也是看着展隊用十分不信任的眼神瞄着我們,這才注意到。我開始是習慣了誰是誰,這會用我們平常的裝扮去看,還真是認不出來。
如果不是剛纔那個去確認我情況的小劉認出了我那個不離身的揹包的話,估計我們還得僵一會。
誤會一解開,高局就急急的想去滅火,我們忙用拉住他,說明了情況,又讓師公將那穿軍裝和他手下的那些特警給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