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了好一會後,也沒有進來,我在小房間裏不斷的喊着,有警察來,我就問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警察看了我一眼後,並沒有多說什麼,就讓我別亂喊亂叫,就出去了。
我看的出,看樣子是真的出事了。一直過了幾個小時後,小房間裏又一次的被打開了門,王隊從門外走了進來,臉色不怎麼好看,坐到了我的面前,久久沒有說話,好像是在低頭沉思着什麼事情。
我問王隊出了什麼事情了,王隊看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並沒有跟我說,而是對着我說道“你真的沒有害高建國?”
我對着王隊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此時王隊站了起來,然後對着我說道“你暫時可以離開了,不過不要離開江城,我們隨時會找你的。”
我問王隊,剛纔發生了什麼?方秀芝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王隊突然很奇怪的問我“你爲什麼一定覺得方秀芝會出意外?”
我不知道從何說起,就對着王隊說,一定要保護好方秀芝。我走出去後,寧凡兩人都在外面等着我。
見到我出來了,就連問我沒事吧。我搖了搖頭頭,說沒事。
我問跟在我身後的王隊說“王隊,我能去見一見高建國嗎?”
王隊長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不能,然後讓我們手機隨時保持暢通。”
走出了警察局後,我問寧凡和寧冰剛纔警察局裏出什麼事情了?寧凡和寧冰說,好像有個人死了,剛纔來了好幾輛救護車,但是也沒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又問寧冰,昨晚看見我出去了嗎?寧冰搖了搖頭,對着我說,她昨晚睡的很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早上醒來的是,我就睡在旁邊。
而晚上的時候,我有沒有半夜離開她也不知道。
我又問他們,警察怎麼突然放我走了,剛纔的時候,他們還在懷疑我呢。
“他們肯定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而且高建國的屍檢報告是心肌梗塞而死。所以,他們只是問詢你。”寧凡對着我說道。
我們先去外面吃了一些東西,然後就回去。就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我發現門口放着一個紙盒子。
我看了過去,只見紙盒子上有一張快遞單,上面寫着的收件人是我。
我奇怪的端起了紙盒子,紙盒子很重。寧凡打開門後,問我是不是買什麼快遞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啊,我哪有空買這個東西啊。
開了門後,我把紙箱子拿了進去。然後把紙箱子放在了桌子就打開了。
打開了紙箱子後,發現裏面放着一個塑料的泡沫箱。我又把封在了一個泡沫箱旁邊的膠帶給撕開,掀開了泡沫箱的蓋子。
就當掀開蓋子的那一剎那,我嚇了手一哆嗦,連連退了幾步。寧凡和寧冰兩人都連忙跑了上來,看到了泡沫箱子裏的東西后,臉色也很難看。
只見泡沫箱子裏放着的是一個男人的人頭,人頭的眼睛瞪的很大,直勾勾的在看着我,人頭的周圍被放滿了冰塊...那些冰塊都被鮮血給浸紅了。
見到了這一幕,我嚇的六神無主。主要是這個男人我根本不認識。
我慌忙的掏出了手機,就給王隊長給我的名片打了過去。王隊長很快就接聽了起來。
“楊欣,你想通了嗎?是不是準備和我說些什麼?”王隊長對着我說道。
“王...王隊長...我...我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的人頭。”我對着王隊長說道。
王隊長聽到了我的話後,先是問了我在哪裏,隨後讓我務必小心。
很快10多分鐘後,小區的樓下響起了警報聲。警察很快就上來了,我們開了門。
警察們很利索,封鎖了現場,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出現在了房間裏,看到了泡沫盒中的人頭後,眉頭微皺,然後跑到了正在像我們調查的王隊長旁說道。
“王隊長,是方法醫的頭。”王隊
長聽到後,也走了過去。
看見了人頭,臉色變得更難看了。王隊長問我,認不認識這個人頭?
我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沒有。王隊長又問我,知不知道是誰把這個人頭寄給我的?
我很肯定的搖了搖頭,也說沒有。
他繼續問我,最近有沒有和人發生過矛盾,我想了一會說沒有。
我臉色尷尬的看着王隊長,猶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把風門村的事情,對王隊長說,我隱隱的覺得這一切和當初那個死亡編號有什麼關聯。
我問這個方法醫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人把這個人頭送到這裏來?
王隊長看了我一會,對着我說道,方法醫是專門負責高建國的屍檢的法醫。
我又問王隊長,剛纔警察局裏出事,是不是就是方法醫死了?
我聯想到了剛纔寧凡和寧冰說的話,猜到了可能是這樣的。
果然王隊長點了點頭,然後對着我說道“是的。”
“你能跟我詳細說說嗎?”我對着王隊長說道。
王隊長看了我一會後,對着我說道“我能感覺到,你有什麼事情隱瞞着我,如果我們能坦誠相見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我怕我說了,你不信。”我對着王隊長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王隊長的手機響了起來,王隊長看了一眼手機。把電話就接聽了起來。
“嗯,我是。”
“什麼?好,我馬上過來。”
只聽見王隊長接聽了電話後,臉色變得很難看。“楊欣,方秀芝死了。”
“什麼?怎麼回事?”聽到了王隊長的話後,我感覺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王隊長對着我說道。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們和寧凡幾人的臉色都很難看,那個要害我們的人,真的開始動手了。
高建國死了、方秀芝也死了,接下來豈不是朱三夫婦。法醫拍了現場的照片後,我們就跟着王隊長的警車,去往了案發地。
在高速公路的出口,好幾輛警車停在了警戒線的外面,閃着警燈。
我們走了過去,只見案發現場處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車門此時已經被打開,幾個警察對着車內不斷的拍照。
王隊長對着幾個警察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進去。我們跟在了王隊長的身後,倒也沒有人阻攔我們。
還沒有走到車子附近,幾個法醫上前去檢查了起來。
一個警察對着王隊長說道“王隊,被害人直接衝過了收費站之後,直接撞在了這邊的護欄上。等我們到現場後,發現死者的頭顱不見了。”
“那你們怎麼能確認死者的身份?”王隊長對着警察問道。
“根據車上的證件,我們初步確定,可能就是方秀芝。而且這輛車的車牌,我們也調查過,就是方秀芝的。”警察對着王隊長說道。
王隊長微微的點頭,然後走到了車子的旁邊。此時已經是晚上9點了,眼前的一幕,讓我只感覺從腳底到頭上,不禁的發麻。
只見一個女人的身體,僵直的坐在了駕駛座上,身上還綁着一個安全帶,但是她脖子以上的部位,竟然被人裝上了一個假的紙人的頭。
見到王隊長走到了身旁,一個法醫走到了王隊長的身旁。“王隊長,根據屍體的情況判斷。屍體至少死了有12-24小時之間。”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屍體是發生事故後,被人搬上去的?”王隊長說道。
一旁的警察說道“我們已經調查過監控錄像了,這輛車出了車禍後,沒有可疑的人靠近這輛車。”
王隊長面色凝重的看着那個警察說道“你的意思?一個死了12-24小時的人,自己開着車,然後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