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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他就是想更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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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子諾捏着銀針的手不由地緊了緊,眼神落到墨允熾額頭遍佈的冷汗上。

    蘇子諾得眼神不可抑制恍了一下,猛然想起五年前的那個雨夜,那一個大雨中依然耀眼讓人覺得不可方物的容顏,最後對自己說:他願意的。

    他本來是邪淵的小少爺,他一身決絕的身手連雷靳炎都喫過虧,他如果不是“願意的”他怎樣都會有不錯的人生。

    可是因爲他選擇了背叛了嶽思璟,所以他耀眼的容顏就在她的眼前瞬間分崩離析。

    他願意的,是付出自己的命,去賭自己一個機會。

    而在五年以後,她遇到了另外一個滿臉傷痕,而且叫墨允熾的少年。

    他的臉應該是最近意外被毀,他把報名表撕碎,醉得連他她搭上他的脈都沒有反應。

    他的心臟機能異常,脈診幾乎跟默雲馳一樣。

    一個容顏被毀,又叫墨允熾,而且同樣嚮往成爲明星,而且心臟有問題的少年,像是隔了五年,上天給他一個機會,對默雲馳說聲對不起。

    從龍堡後的斷崖求生之後,她一直告訴自己,她必須消失,必須忘記她會醫術這件事,必須像是最卑微的塵埃在人間藏匿。

    藏匿於芸芸衆生裏,她的糖糖纔有機會平安長大。

    所以她一直假裝自己不通醫理,忘記自己會用銀針,忘記了她的醫術可以讓任何一個人驚豔。

    但墨允熾是不一樣的,他就像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默雲馳,蘇子諾這樣告訴自己。

    她把帽子壓低,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迅速處理了他的傷口,拿出身上所有的錢買到了所需要的藥物,用盡了身體裏所有可以運用指尖的風,確信他的傷痕會有很好的自愈效果才離開。

    而這一次,墨允熾有生命之憂。

    蘇子諾幾乎來不及反應,墨允熾的瞳孔就進一步渙散。

    蘇子諾來不及多想,銀針在手中輕輕捻動着,蘇子諾聚精會神地盯着銀針。

    終於墨允熾突然呼出一口氣,面色開始慢慢變的正常。

    蘇子諾這才抽回銀針,隱藏進袖子,隨即準備起身,卻在這時墨允熾一把抓住蘇子諾的手腕,臉色蒼白,但隱藏不住神采:“高人,果然是你,我說我就不會認錯,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高人。”

    墨允熾那張讓千萬人瘋狂的臉,卻是專注地看着一個小小地清潔工,被千萬人尖叫過的嗓音,卻只蘇子諾發出膜拜。

    “上次你醫好了我的臉,我就一直在找你,想向你道謝。”墨允熾激動地道,“要不是你,我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我現在可以做到很多事,我想感謝你,你有任何要求,我傾盡一切都會達到。”

    蘇子諾手腕掙了掙,並沒有掙脫墨允熾的桎梏。

    不知道爲何她心裏有些不安的感覺。

    “高人,你的臉”蘇子諾還沒有掙扎站起來,墨允熾已經坐起了大半身體,擡手就要撫上蘇子諾的臉:“你可以治好我,爲什麼自己帶着傷,這是你的傷還是”

    蘇子諾猛然退開幾步,呼吸少了一拍才說道:

    “我不要你的感謝,我要得跟上次一樣。”

    跟上次一樣,就是永遠不要向其他人提起她的存在。

    她躲躲藏藏了這麼多年的平靜生活,絕不能因爲他毀於一旦。

    “高人,我”墨允熾看着蘇子諾的眼神依舊帶着重逢的炙熱,但是神情中帶着一絲躲閃

    她心頭猛然涼了一下,凝眉想了一下頓覺冷汗都要滑下:“你是突然出現這種緊急情況,你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症狀,是注射了什麼藥物你的心臟病是有損傷,不該在突然之間發展的這麼嚴重。”

    話一說,她伸手搭上墨允熾的脈象,墨允熾下意識躲了一下。

    蘇子諾猛然就想要站起身,一個高大的陰影突然把她纖細的身影牢牢覆蓋。

    她轉頭看向墨允熾,墨允熾無聲的垂下頭,一副無言以對。

    “賀炎。”

    戰勳爵冰冷出聲。

    賀炎立刻走上來一一帶走墨允熾和糖糖。

    而他則站定門口,刀削斧闊般的輪廓越顯深邃,下頜骨流暢地弧線完美,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脣,無一不讓人心頭顫抖。

    蘇子諾咬了咬脣,垂下眼眸。

    戰勳爵凌厲的鳳眸眯了下,他慢條斯理地轉身關上病房門。狹窄的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人。

    蘇子諾看到墨允熾躲閃的眼神,就知道剛纔那一切都是戰勳爵給她下的套,但是戰勳爵究竟知道多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向他起疑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戰勳爵已經大步朝她走來,就像是胸有成竹的獵人走向自己的獵物。

    蘇子諾垂在身側的手緊攥起,不自覺連嗓間都收的疼痛,戰勳爵終於開口。

    “糖糖生病,你怎麼能放任她一個人”

    蘇子諾驚詫不已擡起頭,他怎麼會先問這個

    戰勳爵凝着眉,把這個女人的慌亂盡收眼底。

    這個女人被自己抓了現行,她向自己隱瞞了,她就是可以治療嶽思璟疤痕的女人,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演了三天的戲,但是看到這個女人,他想問的第一個問題還是爲什麼沒有照顧好小糖糖。

    糖糖那麼信任,依賴她,可是在她昏迷醒來,她卻放任她一個人,糖糖甚至自己離開了病房,如果糖糖遇到的不是哎嗨呢是其他壞小子呢

    這是比隱瞞她可以爲嶽思璟治療更重要的失職

    戰勳爵沒有發現,他生氣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擔憂孩子的父親,在質問自己迷糊的妻子。

    蘇子諾都有些奇怪的瞬了瞬長睫,垂眸道:“我解釋過不想看見糖糖那麼習慣不屬於她的世界。”

    不屬於她的世界

    戰勳爵擡腳又向前一步,兩人的距離只剩下不到半米,盛大的壓迫氣息讓蘇子諾本能往後退。

    戰勳爵只覺得煩躁在升騰,離開這個女人不過一個晚上,可是他確實一個人經歷了從來未有的心浮氣躁。

    他總是想到那個低着頭清潔工,想到她牛奶綢緞一般的肌膚,想到她驚慌的時候撲到他頸側的清淺呼吸。

    他不敢向任何說起,他會想到渾身發燙,這種感覺不知從何而來,卻像是會發酵,再看到的她的時候,簡直是燃燒了起來。

    這個女人不知道,她往後退,更是讓這一切火上澆油。

    他狠狠抑制一把把她摟到懷中的動作,讓她強健的手臂都覺得痠痛

    戰勳爵上前了幾步,蘇子諾就只能緊貼着牆皮,戰勳爵則只隔她一步之遙。

    他愛的是嶽思璟,現在是在被另外一個女人蠱惑嗎

    “爲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戰勳爵開口,拉回關於嶽思璟的話題,炙熱的氣息統統打到蘇子諾臉頰。

    燙的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捏緊衣服,垂下眼眸,並不願意和戰勳爵對視。

    五年不見,戰勳爵的氣勢更加凌厲,簡直是割得皮膚都發疼的感覺,又像是衣服在他他強行剝開

    戰勳爵這樣強健,冷漠,穿着筆挺的軍裝釦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他的模樣多禁慾,就反襯他現在的氣勢多可怕。

    戰勳爵突然擡手,蘇子諾本能地側了下頭,下一秒就被捏住了下巴,戰勳爵壓低了聲音:“回答我。”

    “我不明白戰元帥說的真是真實身份是什麼意思。”蘇子諾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戰勳爵對視。

    他俯身湊近她,聲音半是警告,“或許你有什麼誤會,但是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蘇子諾看着他眼底越來越重的深色,想要掙脫。但是他輕易壓制,甚至還往前靠了靠,兩人近的幾乎鼻息相聞。

    炙熱的氣息讓她心頭煩躁不已,腦子像是漿糊,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

    熟悉的味道包裹着她,恍然之間就像是回到了五年前。

    “說。”男人鬆開她下巴,修長的手指卻從她額角一點點下落。慢慢地撫上她臉上的疤痕,讓蘇子諾有些癢癢的感覺。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主動觸碰她的傷疤。

    醜陋、噁心的傷疤。

    “能治好墨允熾,爲什麼不治好自己的臉”戰勳爵手指遊移到她脣角,輕觸柔軟的脣。眼眸一點點按下去,他手指輕輕按下。

    蘇子諾想往後退,但已經退無可退。

    空氣從冷冽變的曖昧起來,蘇子諾手指已經陷入掌心中了,溫熱的感覺從脣上一直燒到耳朵。

    哪怕是疤痕和灰撲撲的臉色也無法隱藏住她臉上泛起了粉紅。

    “嗯”戰勳爵手指從她脣上滑過,腦海裏一直閃過在研究室時看見的白皙肌膚,白的耀眼的肌膚,宛如一塊未經雕琢的玉,美的驚心動魄。

    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他瘋狂的想象她全身肌膚都變得粉紅的樣子。

    戰勳爵並沒有過分的動作,但是似乎每個細胞都噴出危險,甚至戰勳爵也在等一個契機,如果這個女人再不自量力一點,他可以用激烈一點的方式懲罰她,更靠近她。

    “因爲因爲我的未婚夫,我最愛的男人。”蘇子諾冷冽的聲音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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