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彬說道:“傅井然,你簡直太狂妄,太挑釁了”
“對啊,我一直都是這樣,你今天才認識我嗎”
“你知道今天晚,不是你死,是我亡”
傅井然哈哈大笑:“你沒有想過,還有第三種可能”
“第三種你是覺得,你這麼大張旗鼓的約我見面,把自己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還能有十足的把握逃走嗎”
“你錯了,顧炎彬。 我說的第三種可能,是我們兩個都死。”
“你想的美”
傅井然笑得更大聲更張揚了:“不信嗎不信的話,等着看吧。”
“我看你今天,是不是能夠長出翅膀來。如果你要是能夠長出翅膀來,我也能把它給折了”
“先過來再說吧,現在放狠話又有什麼用呢”
顧炎彬咬牙切齒:“等着你囂張不了多久的”
“我等你啊,我在等着你啊,你現在趕過來的話,起碼還要半個小時。哦對了,這裏的風景還不錯,挺安靜的。”
說完,傅井然把電話給掛了。
顧炎彬一把扔掉耳機。
他不信了,今天,他還不能把傅井然給抓住
今晚,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何況,他還有那麼多人幫着他,傅井然有什麼呢什麼都沒有
顧炎彬繼續猛踩油門。
“少爺。”傅井然站在田野的小路,看着遠處,耳邊忽然傳來屬下的聲音,“該吃藥了。”
傅井然接過,看着那五顏六色的藥片,仰頭一口吞下。
屬下遞來水杯。
呑完藥片,傅井然問道:“現在幾點了”
“少爺,現在才八點多。”
“嗯,一晚還有很長的時間。”
“少爺,那,我們什麼時候過去”屬下問道,“從您給顧炎彬打電話之後,他們已經開始馬不停蹄地往約定地點趕過去了。”
“不着急。”
傅井然現在站的這個位置,能看到那座廢舊的工廠。
工廠有三層樓高,外面是黑撲撲的牆體,長滿了爬山虎。
他從這
這裏走路過去,只要十分鐘。
今天晚,看來,好戲一場錒。
傅井然低聲的咳了咳,原本只是小咳,喉嚨有點癢,但是沒想到越咳越厲害,最後,他竟然咳出血來了。
他的下屬嚇了一大跳:“少爺”
“沒事。”傅井然說,“走吧,散散步,這鄉間小路,還挺愜意的。”
“少爺”
“怎麼了”
“事情都迫在眉睫了,可是沒見您有什麼安排。”屬下說道,“您難道想讓他們這麼抓去嗎”
“我已經安排好了。”
“哪裏安排了怎麼安排了”
傅井然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處:“在這裏,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可是那座工廠裏,您沒有安排任何人啊”
傅井然笑而不語,慢慢的往前走去。
他一點也不着急,一點也不慌張,甚至都沒有任何的緊迫感。
傅井然慢悠悠的走着,如同在休假一樣,可是他手下的人,卻是一個一個着急。
以前,不管辦什麼事,少爺都會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
該怎麼做,後路在哪裏,如果有突發情況,該怎麼處理這些,少爺都非常的謹慎,步步爲營。
所以,哪怕那麼多人合夥來追捕少爺,甚至顧炎彬只差一步能夠抓住少爺,最後都是落了空,沒有成功。
擔心今天
屬下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少爺心裏是怎麼想的。
也許少爺是真的有安排呢
傅井然此刻看去,心情卻特別的好,慢慢悠悠的走着,閒庭信步,一路左顧右盼。
彷彿接下來將要到來的時候,都和她無關似的。
廢舊工廠。
率先趕來的,是負責保護安全的保鏢們,把工廠四周團團包圍起來,潛伏在暗處。
隨後趕來的,是顧炎彬。
他看着那座廢舊的黑漆漆的工廠,卻停下腳步,不敢走進去。
誰知道傅井然在裏面佈下了什麼
不過,不管傅井然佈下了什麼,他也有天羅地
今晚,
傅井然要是不被抓到,他不姓顧
但是顧炎彬還是小心爲,他現在不能隨意的輕舉妄動。
“顧先生。”旁邊有人說道,“是這裏了。”
“我知道。慕遲曜什麼時候來”
“快了。”
顧炎彬點點頭:“那等他們一起到了,再說。”
“是,顧先生,不過”
“不過什麼”
“這工廠裏面,好像沒什麼人。”
顧炎彬看了好幾眼:“對,我也注意到了。裏面沒什麼動靜,似乎根本沒有人。”
“傅井然可能沒有在裏面,或者他在裏面,故意的裝作沒動靜的樣子。他這個人很狡猾,一定要多加小心。”
“是,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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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炎彬站在路邊,靜靜的等了好一陣。
一輛車在路邊停下。
顧炎彬往後看去,沒想到,在他之後趕來的人,居然會是厲衍瑾。
而且,更讓他意外的是,副駕駛的車門也隨着打開,夏初初從車下來。
初初
顧炎彬的神色,頓時變了變。
夏初初也看到了顧炎彬,但是她的目光匆匆的掃了他一眼,移開了,像是看見一個陌生人一樣。
不,看見陌生人,都還要主動的前打個招呼,問個好,做一下表面功夫。
但是夏初初對他連陌生人都不如。
夏初初下了車,快速的走到厲衍瑾身邊,幾乎是緊挨着他,然後跟厲衍瑾說着話。
厲衍瑾微微低着頭,認真的傾聽着,時不時的回答一句,神情專注。
這樣的相處,多和諧。
“慕遲曜他們還沒有來。”夏初初走到厲衍瑾身邊,往他身後靠了靠,問道,“倒是顧炎彬衝在最前頭。”
“他最想要傅井然死,當然勁頭最足了。”
“死他他算抓住了傅井然,那也是該送到公安部門。”
厲衍瑾頓了頓,說道:“先抓住傅井然再說吧。到時候再細談。”
夏初初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顧炎彬也沒有走過來,站在原地,背對着夏初初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