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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禍水引向青蓮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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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將王遠拖下去。”

    王爺還在,左秋成和左夫人還在,老太君即便火氣再大,也只能暫時忍着,等外人走後再發落王遠。

    單看她的模樣,夏傾歌就知道,王遠的下場好不了。

    不過,只有王遠一個人疼,她不滿意。

    眼見着人將王遠拖下去,夏傾歌這才繼續道。

    “祖母,我傷王遠,爲的就是他監守自盜的事。雖說靜怡誤會了我,更將事情鬧到了王爺面前,污我清譽,但我也不怪她,畢竟這事不好和她說,才讓她有所猜忌的。”

    夏靜怡該打的板子,都已經打了,夏傾歌現在爲她說話,不痛不癢。

    青蓮夫人聽着,氣的吐血。

    然而,這兩句話,卻深得老太君的心。若不是夏傾歌挖出了王管家的底細,他們還不知道要被矇在鼓裏多久呢這事,夏傾歌大功一件。如今,夏傾歌又能大度的爲夏靜怡說話,老太君對她的態度,也好了幾

    分。

    “是靜怡她們,讓你爲難了。”

    “祖母言重了。”

    不着痕跡的看向青蓮夫人,看着她氣的鐵青的臉,夏傾歌低聲道。

    “不過祖母,有句話傾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傾歌是這樣想的,王遠是侯府的管家,可到底只是個奴才,他在幾年的時間裏,能爲自己置下那麼大的產業,資本多半出自侯府,單靠他一人,未必有這麼大的手筆。眼

    下,處理王遠重要,可是,盤查中饋,看看是否還有他人爲禍,同樣重要。”

    夏傾歌的話,說的很含蓄。

    可是,她話音才落,老太君便看向了青蓮夫人。

    嶽婉蓉身子不好,青蓮夫人姬妾當道,雖說這中饋,名義上還握在老太君手裏,可很久之前,她就已經放手去讓青蓮夫人處理了。

    青蓮夫人謹小慎微,也未出過大錯。

    老太君自然也沒懷疑過什麼。

    可現下,出了王管家一事,漏洞驚人,可偏偏青蓮夫人沒有絲毫的察覺,這無非有兩種可能。

    一是她與王管家狼狽爲奸。

    二是她蠢鈍不堪。

    多年相處,老太君並不覺得青蓮夫人有多蠢,因此,她聽了夏傾歌的話,就更懷疑青蓮夫人了。

    老太君眼神太過凌厲,青蓮夫人心頭髮緊。

    “老太君,我”

    “閉嘴,帶着靜怡回攬雲閣去。”

    之後,她會好好的查這件事,若是青蓮夫人有半點不妥,她勢必要好好的和她算賬。

    老太君的狠厲,青蓮夫人看得清楚。

    可到了這個時候,她哪敢反駁

    “王爺、左相爺、老太君,月娥告退。”

    嬌滴滴哽咽的開口,青蓮夫人委委屈屈的欠身行禮,之後便去了金嬤嬤那,將被打的幾乎沒了意識的夏靜怡扶起來。

    她和夏婉怡一起,攙扶着夏靜怡,緩緩離開。

    全程,夏傾歌只是淡淡的看着。

    夏靜怡被打的疼,可她不甘心,臨出雲壽苑時,她看了一眼夏傾歌,只見夏傾歌用口型,無聲的道。

    “賭我贏了。”

    賭

    打夏傾歌之前,夏傾歌說:她打過去的鞭子,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就會加倍的落在她的身上。

    那時候她還不信。

    可現在呢

    她是沒

    挨鞭子打,可那棍棒相加,皮開肉綻的滋味,比鞭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心裏恨。

    許是太疼,也許是太恨,夏靜怡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一時間,青蓮夫人和夏婉怡手忙腳亂。

    不過,這都影響不到雲壽苑。

    讓人將院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清理了,老太君這才恭恭敬敬的,引了夜天絕、左秋成和左夫人進前廳。

    至於嶽婉蓉,則趁着這個工夫,帶着夏傾歌去處理傷口了。

    偏殿。

    嶽婉蓉看着素心,小心翼翼的將夏傾歌的衣服脫下來,露出一道道血痕,她的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傾歌”

    喚着夏傾歌的名字,嶽婉蓉聲音哽咽。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這一刻,看着夏傾歌身上的傷,她的腦海裏,忍不住的會一遍遍的回想夏靜怡落鞭子時候的狠厲。

    那一道道的鞭子,像是打在了她的心上,疼的窒息。

    知道嶽婉蓉心疼她,夏傾歌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娘,一點都不疼。”

    “這麼多血痕”

    “看着是駭人,可其實沒什麼殺傷力,夏靜怡的鞭子打過來的時候,我都躲了。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若說疼,夏靜怡更疼,若說痛苦,青蓮夫人比她更痛苦百倍。

    這纔剛剛開始。

    她這點傷,還有作用,不會虧就是了。

    “素心那有我調配好的傷藥,抹上之後,用不了幾天就能好。娘,你什麼都不用想,好好的養身子,咱們母女以後的日子,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了。”

    “好好”

    嶽婉蓉應聲,連連點頭。

    她慌亂的擦掉自己的眼淚,衝着夏傾歌溫柔的笑。

    爲了兒女,也爲了自己,她不能再軟弱下去了,眼淚是最沒用的,她不想再流淚了。

    只是,嶽婉蓉還有些事想不通。

    “傾歌,你之前讓素衣出門,就是爲了拿王管家的證據”

    “是。”

    對於嶽婉蓉,能不瞞着的,她就不會隱瞞。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王管家有問題的還有那些證據,應該不容易拿到吧”

    嶽婉蓉不善於玩心計,可這不代表她沒腦子。

    夏傾歌對付王管家,近乎釜底抽薪。

    這絕不容易。

    那裏面有算計,更有危險,嶽婉蓉擔心。夏傾歌知道嶽婉蓉的心思,若是可以,她真的想告訴嶽婉蓉,她知道王管家監守自盜,偷偷置辦家產的事,是上輩子的記憶,她給素衣的簪子裏藏的信件,是他模仿王管

    家的字跡,密信他的心腹他鋃鐺入獄,讓他的心腹清點家產,以便後期脫手。

    素衣能夠輕而易舉的拿到證據,全依賴她那封“無中生有”的密信。

    這是一場憑空而來的豪賭。

    好在她賭贏了。

    只是,這些夏傾歌沒法對嶽婉蓉說,她只能委婉的開口。“其實,我知道這些,都是因爲冥尊。”

    “冥尊”

    “是,”夏傾歌低聲道,“我回來的時候,二姨娘想要我的命,是冥尊救了我,他告訴了我一些安樂侯府的事,以便關鍵時刻保命。”

    這話,夏傾歌說的認真。只是她並不知道,冥尊就是夜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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