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傾歌的手指才碰到冥尊的面具,就被他攔了下來。
冥尊的大手,將她的手抓緊。
“你想看本尊的真容”
對上冥尊的眸子,夏傾歌緩緩點頭,她淺笑着調侃。
“是想看看,我這麼一個被夜天絕美色誘惑,從而沉淪其中的人,怎麼也得看看你的臉,看看會不會後悔,你說呢”
聽着夏傾歌的話,冥尊嘴角不由上揚。
他的長臂,將夏傾歌摟緊。
兩個人的身子貼在一起,夏傾歌能夠清楚的聞到,冥尊身上的那股龍涎香的味道。
很淡很淡。
但她可以肯定,這和夜天絕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夜天絕和冥尊,這兩個人一正一邪,一明一暗,看上去毫不相干,夏傾歌也從來沒有將他們兩個人聯繫在一起,所以那些點點滴滴的小細節,她也沒注意過,沒懷疑過。
是她大意了。
一個人,總有一些特點,是遮掩不了的。
就比如這身上的味道。
她對藥香、毒香那麼敏感,偏偏在一次次的與夜天絕和冥尊接觸時,忽略了他們身上的味道,以至於這麼久,她才發現這個祕密。
她還真是蠢的可以。
夏傾歌的眼神太過炙熱,冥尊被盯着,心跳不禁加快,他下意識的衝着她靠近了幾分。
脣瓣附在她的耳畔上,許久,冥尊才低聲開口。
“猜到了”
聽到問話,夏傾歌緩緩點頭。
夏傾歌掙脫開冥尊的拉扯,將自己被抓緊的手收回來,而後緩緩摸上冥尊的面具。金色的狼頭面具,帶着冥尊的體溫,一點點的通過她的指尖,滲透到她的心上。
屏住呼吸,夏傾歌緩緩將面具取下來。
熟悉的臉,就像是夢一樣,緩緩出現在她的眼前。
冥尊夜天絕
兩個身份,一個人。
夏傾歌看着,燦若星河的眸子,盪漾着幾分暖色,這一刻,她心底壓着的石頭,徹底的放了下來。
她沒有同時喜歡上兩個人。
她只是不論夜天絕是如何模樣,都喜歡他而已。
夏傾歌不由的擡手,輕輕的捏了捏夜天絕的臉,“冥尊大人,這副皮囊還算不錯,日日藏起來,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你既喜歡,那以後,我日日給你看,可好”
“算了”
瞪着夜天絕,夏傾歌搖頭。
她微微掙扎,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更拉開了幾分,“面善心醜,冥尊大人和戰王爺成了一個人,這臉還是那張臉,可這心嘖嘖”
“心裏都是你,不好”
“你這心裏是誰,我不知道,可我知道,這心是黑的。”
一人二角,耍的她團團轉。
夜天絕是戰王,有些事情不好出面,從而衍生了冥尊這重身份,暗地裏行事,這她可以理解。可是,她忘不了那夜,夜天絕在她的房間裏,說她只能從他和冥尊兩個人中做選擇,選一生相伴的人,其他的人不配。當時,她還覺得奇怪,依照夜天絕霸道的性子,怎
麼可能給她和冥尊機會
現在她懂了。
因爲這選擇,根本就是沒得選擇。
這是個坑。
這
臭男人的心,黑着呢。
夏傾歌的小埋怨都在臉上,夜天絕看的清清楚楚。
手臂用力,霸道的將她重新攬回到自己身前,夜天絕的大手撫摸着她的三千青絲,溫柔的將她的頭,扣着抵住自己的額頭。
溫熱的氣息,一點點的噴灑在夏傾歌的臉上。
夜天絕眼神星火璀璨,他緩緩開口。“傾歌,我不論是夜天絕,還是冥尊,這顆心裏裝的都是你。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你說這顆心是黑的,這沒錯,可那是對其他人,對你這顆心只會是紅的,是
暖的,是甜的”
“油嘴滑舌。”
夏傾歌嫌棄的開口。
只是,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裏,嫌棄不足,嬌嗔有餘。
那撒嬌的小模樣,落在夜天絕的眼裏、他的心上,像是一根羽毛一樣,讓他的心癢癢的。
呼吸,不由的沉重幾分。
“沒嘗過,怎麼知道嘴是油的,舌是滑的傾歌,亂說可不好,你還是先嚐嘗再說。”
話音落下,夜天絕的脣瓣,下意識的衝着夏傾歌靠近。
風中,甜蜜的香氣蔓延。
一吻情濃。
夜天絕用自己的柔情,爲夏傾歌編織了一張情網,她掙脫不開,只能隨着他一起,在這片旖旎的溫情中,一點點陶醉,一點點沉淪。
人也嬌羞,水也嬌羞。
這小小的湖心亭,曖昧的漣漪四起,久久不散。
許久,夜天絕才放開夏傾歌。
大手輕輕的撫摸着夏傾歌緋紅的臉頰,他的心,似乎都被融化了。
“傾歌”
夜天絕開口,聲音裏不自覺的帶着幾分低啞,那是心頭燃燒的炙熱。
夏傾歌聽着,不由的低頭。
她的頭,近乎埋進了夜天絕的懷裏。
那樣子,讓夜天絕臉上的笑意,不斷擴散。
聽着夜天絕的低淺的笑聲,夏傾歌擡手,用力地捶了他胸口兩下。
“不許笑。”
“好,聽你的,我不笑。”
嘴上應承的倒是迅速,可是,夜天絕的笑聲,卻愈發的濃了。
夏傾歌無語。
擡頭對上夜天絕的眸子,夏傾歌威脅着開口。
“再笑,我就給你調配一份笑笑散,讓你笑個十天半月的,停都停不下來。”
“打是親罵是愛,偶爾下毒,大約是愛的澎湃。所以傾歌,只要你高興,就算是讓我笑十天半月,我也開心。”
“呵呵”
衝着夜天絕僵硬的假笑了兩聲,夏傾歌的手,在他的腰間用力擰了擰。
“能不能正常點”
油嘴滑舌不正經,這一點都不像夜天絕。
夜天絕聽着夏傾歌的話,緩緩將她的手抓緊,輕輕的放到自己的脣瓣吻了吻。
甜滋滋的味道,讓他心神盪漾。
“心裏歡喜,情不自禁,這就是見到你時最正常的反應,傾歌,難道你希望看到我對你毫無反應,面冷腿瘸腎不好的模樣”
面冷腿瘸腎不好
聽着這話,夏傾歌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這是當初她說的。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夜天絕還記着。看來,這男人不禁心黑,他還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