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魔女再生
聽着問話,上善大師也不瞞着,他快速開口。
“這鄭重,是對司徒公子的,也是對司徒家的,因爲老夫要問的事,與司徒家有關。”
司徒浩月很清楚,上善大師人在天陵,雖也雲遊,卻與滄傲大陸的司徒家素無瓜葛,他對司徒家也未必就感興趣。
現在會問,多半都是爲了夏傾歌。
雖然嘴上上善大師說只讓他問一件事,可是,那只是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明白感情,是一種提點,關於夏傾歌的事,上善大師還是會說。
心裏想的明白,司徒浩月快速開口。
“大師請講。”
知道司徒浩月的品性爲人,上善大師也不繞彎子,他快速道,“老夫想請司徒公子告訴老夫的事,與神血聖女有關。”
“所以,丫頭會出現問題,就是因爲她是神血聖女”
問話脫口而出,司徒浩月的聲調,也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雖然之前聽上善大師說,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幾分,可現在卻是一種確認。
眉頭緊蹙,司徒浩月毫不隱瞞,他快速開口。
“神血聖女是司徒家的祕密,雖然司徒家的人都知道神血聖女這一回事,可具體什麼狀況,只有歷任家主才知曉,我所瞭解的,也是因着這次要來找丫頭回滄傲大陸,所以才被告知的。我知道,丫頭是神血聖女,這神血聖女能夠開始司徒家的寶藏,也因爲有神血庇佑,會有一次逆天的際遇,這也就是大師口中的有所得。”
對於這些,上善大師能夠掐算的到,這些並不是他想知道的。
目光灼灼的看向司徒浩月,上善大師低聲道。
“司徒家的歷史上,可有神血聖女,開啓過司徒家的寶藏那寶藏是否切實的存在,可曾有人見過那於司徒家,於神血聖女,是一場幸事,還是一場災難”
“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目光灼灼都看向上上大師,司徒浩月滿心的不解。
見狀,上善大事快速開口,“傾歌丫頭身上有過大際遇,之後隨她回到皇城,回到安樂侯府,天象大好。鳳星閃耀,光華無雙,與帝星相輝映,大有天下一統之霸氣。可是,就是這陣子,鳳星黯淡無光,而且繚繞着黑霧,帶着幾分黑暗魔性,老夫想知道,這到底是神血聖女,還是神血魔女”
聽着上善大師的話,司徒浩月整個人都愣住了。
“魔”
“這世上有人獸之分,也有神魔之別,現在在傾歌丫頭的身上,能夠看到魔性初露,若是所料不錯,她已經在開始經歷洗髓了,她現在是個不會流血的人,她的功夫也不值一提,可之後會如何演變,老夫真的看不透。”
他真的擔心,不是聖女初現,而是魔女再生。
他更擔心的是,夏傾歌回去滄傲大陸,不是去開啓什麼司徒家族的血脈寶藏,更與拿到什麼靈丹妙藥,救治衆生無關,她是要被司徒家利用,成爲司徒家手中的一枚棋子,一個傀儡。
從來沒有
聽過這番說法,司徒浩月心裏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他連連搖頭。
“這怎麼可能”
“老夫也不願意相信,可是,不論是天象還是傾歌丫頭的身上,這種表現都很明顯。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試試傾歌丫頭,看看她受了傷是否會流血她在改變,這是事實。”
並不懷疑上善大師的判斷,只是,司徒浩月一時半刻無法接受。
他知道,司徒家族對血脈寶藏虎視眈眈,他也知道,他們對神血聖女一個個勢在必得,甚至爲了這,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他從不知道這背後,還可能有更深的陰謀。
魔
看向上善大師,司徒浩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在滄傲大陸,有一道通天口,據說那是通向更高位面的入口,只有功夫登峯造極的人,修得聖境,才能通過通天口,到達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全新的強者的世界。神界、魔界、獸界、人界,四界分足鼎立,各統一方。難道難道丫頭的血,能打開的根本不是司徒家的什麼血脈寶藏,更與醫藥無關,難道她能打開的是通天口,是通往魔界、神界的路”
這些猜測,明明都是出自司徒浩月之口,明明這一字一句都是他說出來的,可他自己卻無法相信。
連連搖頭,司徒浩月快速否認。
“不,這不可能,司徒家是滄傲大陸六大家族之一,雖然內部一個個角謀鬥智,各有心思,可是在大是大非之上,他們不會糊塗。神血聖女的事傳了那麼久,怎麼可能只是一個陰謀還有還有丫頭,她那麼好的一個人,心繫百姓,滿心善良,她怎麼可能是魔界中人,她怎麼可能是惡魔”
“魔雖叫魔,卻並非全部爲惡,就像是天陵和雪燕,只是陣營不同,大家的態度也不同。老夫從不認爲傾歌丫頭壞,更不認爲她會變壞,哪怕是魔女再生,她依舊是她。只是,老夫擔心她會被人利用,身不由己。”
“被利用”
低聲呢喃着,司徒浩月的心,不由的越來越亂。
司徒家那麼着急的找夏傾歌回去,而司徒廉也是如此,甚至還派了司徒新月過來,用盡手段難道,這對於夏傾歌來說,真的是一場災難
看向上善大師,司徒浩月不由的開口。
“大師,你之前在丫頭房裏曾說,時機未到,等是唯一的辦法。你所說的時機,到底是什麼時機丫頭還能回滄傲大陸嗎回去會如何,不會去又會如何”
來天陵,司徒浩月的任務就是帶夏傾歌回滄傲大陸,他也清楚,如果他做不到,那之後勢必還會有人來。
可是,不論如何,他都希望夏傾歌能好。
不論是人、是神、還是魔,夏傾歌都是夏傾歌,他想守護着她,給她一條更好的出路。
哪怕是拋開自己的任務,背離司徒家。
司徒浩月的心思,表現的明顯,只是,上善大師微微搖頭,他嘆息着道,“我們知道的事,還太少,之後會如何,還很難預測。”
而這,也正是上善大師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