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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2章 暗潮涌動,滄傲大陸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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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2章 暗潮涌動,滄傲大陸來人

    夜天絕的話說的得意,夏傾歌聽着,不由的笑笑。

    是不是神仙眷侶,她說不準,可是憑着夜天絕這性子,若是真的每日爲他更衣,少不得被他佔了便宜,這倒是肯定的。

    這種虧,她纔不喫呢。

    夏傾歌但笑不語,沒多久,她便幫夜天絕整理好了一切。

    “走吧,我們回去。”

    “走不動,”一邊說着,夜天絕頎長的身子, 一邊往夏傾歌的身上靠,“傾歌……”

    喃喃的叫着,夜天絕那聲音,彷彿自己多虛弱無力似的。

    不過,夏傾歌早就看透了。

    夜天絕的這點小伎倆,騙不了她。

    快速閃身,拉開和夜天絕的距離,夏傾歌勾脣,笑的狡黠,“既然戰王爺你體力匱乏,連路都走不動,那索性你就留在這好好歇着吧。我餓了,可是要回莊子上用膳了,就不等你了。”

    一邊說着,夏傾歌一邊往外走。

    看着她那灑脫的背影,夜天絕劍眉輕挑,“小沒良心的,你自己餓了,就不問問我餓不餓?”

    “沒良心的人,怎麼會管那麼多?”

    “丫頭……”

    夜天絕無奈的叫着,之後快速跟上,他們兩個一起回了莊子。

    彼時,莊子上早已經安排好了。

    夜天絕和夏傾歌原來的房間早不能住了,所以,司徒浩月又安排了新房間,同時,他也讓人準備了膳食和熱水,隨時都可以用。

    夏傾歌和夜天絕回來,正好尋了個方便。

    夜天絕身上的傷不輕,雖然不致命,但夏傾歌到底是擔心他,不願讓他急着趕路去風陵渡,所以他們又在莊子上一連住了五日。

    這五日,可以說是這陣子以來,夜天絕和夏傾歌過的最清閒、最愜意的日子。

    不過,這也只是表象。

    因爲涌動的暗潮,正在朝他們靠近。

    就在他們決定啓程,去往風陵渡的前一日,臨近傍晚,司徒新月教夏傾歌調息的時候,偶然心口痛了一下。

    不似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卻也讓她不太舒服。

    這種滋味,司徒新月從來沒感受過,不過,她心裏卻是明白的。

    怕是和霍心蠶有關。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只能意味着,他們這邊的狀況,司徒廉已經知道了。

    正想着,司徒新月透過窗子,就看到了一道紅色的火焰劃上天際。

    見狀,司徒新月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

    同樣,夏傾歌也看到了,她急急的開口,“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滄傲大陸來人了?”

    聽着問話,司徒新月眸光微暗,她沒有瞞着。

    “是。”

    並沒有多解釋,可僅僅這一個字,就足以讓夏傾歌的心懸了起來。

    快速起身到窗邊,夏傾歌一邊看着,一邊開口,“想來司徒廉已經知道你都做了什麼,他再派人來,除了對付我之外,應該也不會放過你吧?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你擔心你自己就好,我的事,不用你管。”

    司徒新月開口,聲音裏帶着淡漠疏離。

    可夏傾歌知道,司徒新月不是這樣的。

    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夏傾歌快

    速道,“司徒新月,咱們相處了這麼久,你我各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彼此心知肚明。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你也別跟我逞強,你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夏傾歌的擔心在眼睛裏,那騙不了人。

    司徒新月若說一點不動容,那是假的,她心裏高興,至少她的決定沒錯。

    擡手拍了拍夏傾歌的肩膀,她勾脣笑笑。

    “冥九死的時候跟我說,我永遠都比不上你,他詛咒我孤獨終老,不得善終……”

    “那不是他的本意,其實他心裏是在乎你的,所以才……”

    “我懂。”

    打斷夏傾歌的話,司徒新月微微嘆息。

    “他對我如何,我是最明白的,其實你說的不錯,我心裏是有他的,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認而已。其實這些日子,我在夜裏的時候總會輾轉反側,沒有辦法入睡,我一次次的夢到他,然後從噩夢中驚醒,我知道我是後悔的。”

    “司徒新月……”

    “是我對不起冥九,可惜我醒悟的太晚了。”

    低下頭,司徒新月的眼底,帶着幾分落寞和痛楚,只是她垂眸遮掩掉了,夏傾歌並沒有看見。

    片刻之後,她纔開口繼續。

    “不過現在我要讓他知道,即便我比不過你心地善良,可我也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他詛咒我孤獨終老,不得善終,註定沒法成爲現實。”

    司徒新月的話,帶着一種死氣,那樣子讓夏傾歌擔心。

    眉頭蹙的緊緊的,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倒是司徒新月先道,“你去找夜天絕吧,讓他別等了,連夜就啓程,去風陵渡。記得,讓他安排人將風陵渡守死了,一旦有來自滄傲大陸的可疑人,讓他儘早處理,別留後患。”

    說着,司徒新月就往外走。

    夏傾歌見狀,急匆匆的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看着司徒新月,她快速開口。

    “你要去哪?”

    “放心,死不了,”勾脣輕笑,夏傾歌道,“我只是去見個人而已,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放心吧,我還爲你和夜天絕的大婚,準備了一份賀禮呢,就算是死,我也得送完禮再死。”

    從來沒有和司徒新月這樣平靜的談過,沒有針鋒相對,沒有計謀挑釁,只平平淡淡的,像是朋友一樣,推心置腹。

    這樣的司徒新月,讓夏傾歌覺得憐惜,覺得心疼。

    “司徒新月……”

    喚着司徒新月的名字,夏傾歌的聲音裏,隱隱帶着兩分哽咽。

    這場面,司徒新月可受不住。

    勾脣笑笑,她故作無所謂的開口,“行了,夏傾歌,我知道你不是個脆弱的人,不到那生死離別的時候,你就別用你的柔情,再來感化我了,我可受不了這一套,太酸。”

    話音落下,司徒新月轉身出去,而後飛身離開了莊子。

    夏傾歌站在門口,呆愣愣的看着。

    她的心一揪一揪的,無法安定。

    也不知道暗處裏等待司徒新月的到底是什麼?她這麼灑脫的離開,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嗎?

    夏傾歌承認,人或許真的是複雜的。

    尤其是“喫人嘴的,拿人手軟”的人情債,會讓人變得更復雜。

    他們和司徒新月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對錯、是非、善惡、正邪相互糾纏,並不能用簡單的好與不好來做出評判。

    但現在,夏傾歌真的不希望司徒新月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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