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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2章 對他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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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2章 對他至死不渝

    夏傾歌進來時,皇上正在喝茶,看着她款款而來,皇上也將茶杯放下了。

    看着皇上,夏傾歌行禮,“臣女傾歌參見皇上。”

    “嗯。”

    皇上應着,卻沒有讓夏傾歌起來的意思。

    夏傾歌也不惱,她只是淡淡的起身,而後翩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皇上見狀,劍眉輕挑,“這裏到底不是皇城,安寧縣主你出來後,這禮數倒也差了不少。”

    “皇上謬讚。”

    “贊?”

    呢喃着這個字,皇上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這些話裏,哪有一字半字是對夏傾歌的誇讚?她這厚臉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倒是不一般。

    皇上的心思,夏傾歌看得清楚,她輕笑。

    “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臣女和戰王爺一起待久了,對於那些繁文縟節,的確看淡了不少。不過,這距離成大事者,還差得很遠,皇上謬讚,傾歌難承。”

    “你……伶牙俐齒。”

    “謝皇上。”

    夏傾歌語氣平淡,面上一直帶着淺笑,這樣子,簡直比夜天絕還要更多幾分沉靜穩重。

    皇上不得不承認,在女人之中,夏傾歌絕對算個佼佼者。甚至於若她有男兒身,就算是去建功立業,也不在話下。

    可惜了,重生……

    沉沉的嘆息,皇上片刻之後,纔開口,“你可知道朕找你來,所爲何事?”

    “回皇上,臣女知道。”

    “知道?”

    “正所謂在其位謀其政,皇上的心裏,總歸是忘不掉我重生的事的,所以,爲了避免戰王爺泥足深陷,以至於給天陵帶來大禍,皇上你想最後爭取一把,看看能不能從我這入手,取消明日的婚事。”

    對上皇上的眸子,夏傾歌笑意盈盈。

    “不過,讓皇上失望了,不可能。”

    “不可能?”低聲呢喃着,皇上的聲音,不由更冷了幾分,“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君臣之間更講究君臣有道,真是父親,也是皇帝,怎麼着,你覺得老七的婚事,朕做不了主。”

    “是。”

    這一個字,夏傾歌迴應的篤定,那模樣和之前的夜天絕,一模一樣。

    皇上看着,太陽穴跳得更厲害了幾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夜天絕和夏傾歌能走到一起,是有幾分臭味相投。這脾氣,都一樣的!

    心裏想着,皇上嘆息,“夏傾歌,你心裏可真有老七?”

    “自然。”

    “既然你心裏有他,就應該知道,什麼樣的選擇對他是最好的。他是天陵戰神,戰功赫赫,他年輕有爲,是天陵最具優勢的皇子,萬里江山唾手可得,萬民臣服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可是,一旦他娶了你,這些本該屬於他的東西,會眨眼間就消失殆盡的。”

    皇上的話說的直白,其實,即便皇上不說,夏傾歌也明白。

    對上皇上的眸子,夏傾歌勾脣。

    “所以呢?”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取消明日的婚事,勸說老七會皇城。朕會爲他物色依偎門當戶對的王妃,等到他登基之日,自然也可以接你進宮。”

    “做妾?”

    “皇妃尊貴,即便是妾室,也是人擠破了腦袋的。”

    “那皇上可需要擠破腦袋的女子,臣女願意儘儘心,幫皇上物色幾位,以便充盈後宮,綿延子嗣。”

    夏傾歌的話,依舊不鹹不淡的帶着笑。

    可是皇上聽了,不由的拍案而起,“夏傾歌,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臣女自然知道。”

    “那你還敢?”

    “皇上恕罪,”看向皇上,夏傾歌起身行禮,緩緩繼續,“臣女唐突莽撞,出言不恭,對皇上不敬,罪無可恕。”

    聽着這話,皇上輕哼了一聲,也鬆了一口氣。

    “你知道就好。”

    “知道是自然知道的,”對上皇上的眸子,夏傾歌笑意盎然,“不過,即便是皇上治臣女更大的罪過,事情再來一次,臣女還會這麼說,這麼做。皇上你心繫天陵,也心繫戰王爺,這臣女都知道,不過臣女的心很小,就只能裝下一個戰王爺,所以臣女只做對戰王爺好的事,哪怕罪犯欺君,冒天下之大不韙,也在所不惜。”

    夏傾歌的話,一字一句,說的很慢,很清晰。

    皇上聽的一清二楚。

    不論是作爲一個男人,還是作爲一個父親,皇上聽了這些話,對夜天絕能找到這麼個一心一意的女人,其實都是滿意的。

    看向夏傾歌,皇上眼神凌厲,“你應該知道,什麼對老七纔是好。”

    “臣女知道。”

    夏傾歌點頭,輕笑着繼續。

    “皇權爵位固然讓人趨之若鶩,可是,那些在戰王爺眼裏,其實不過是過眼雲煙。他有能力叱吒風雲,手掌天下,可是,那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禁錮。”

    “那是責任,男子漢頂天立地,就得撐起來自己肩上的擔子。身在皇家,他沒的選擇。”

    “他有的選,同樣,皇上也有的選。”

    聽着夏傾歌的話,皇上的眼神,不由的更深邃了不少。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一邊說着,夏傾歌一邊上前兩步,“皇上,你能千里迢迢而來,其實並非是爲了拆散臣女和戰王爺,然後帶戰王爺回去,你肯親自來,其實不過是因爲你在乎戰王爺。你欣賞他,也心疼他。此次來,不過是爲了見證他沒選錯路而已。”

    夏傾歌的話,讓皇上的臉色不由的變了變,不過,他什麼都沒說。

    夏傾歌也不用他迴應,她只自顧自繼續。

    “皇上,臣女可以很坦然的說,臣女沒有禍國之心,更不會傷害戰王爺。就如同臣女剛剛和皇上講的那樣,只要是爲了戰王爺好,臣女就是頂撞皇上,罪犯欺君,與天下爲敵,臣女都敢做。戰王爺待我情深,我自待他情重,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這話,夏傾歌說的這種,這是發自內心的許諾。

    皇上聽着,表面不動聲色,可心裏卻是釋然的。

    皇宮內院裏,他見了太多女人虛僞的嘴臉,能夠真正一心一意的,根本是鳳毛麟角。

    夏傾歌對夜天絕,也算是盡心,如此也不枉夜天絕犧牲那麼多。

    心裏想着,皇上道,“你剛剛說老七有的選,朕也有的選,那是什麼意思?”

    聽着問話,夏傾歌也不繞彎子。

    她快速上前兩步,拿出一個紫檀木盒,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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