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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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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6章 懲罰

    夜天絕明白,水長老這是在警告他,不要與司徒家爲敵。

    可惜,這威脅沒用。

    對上水長老的眸子,夜天絕莞爾一笑。

    “司徒家是世家大族,的確讓人聞之生畏,不過恕本王目光短淺,看事情看不了那麼長遠,本王現在只能看見本王王妃重傷難愈。”

    “王爺的意思是,一定要動手?”

    “是。”

    夜天絕迴應的篤定。

    水長老眉頭緊蹙,他急速道,“王爺,這九小姐總歸是跟着老夫來的,若是讓她在天陵受傷,老夫回去難以交代。還請王爺給老夫一個面子,等回到天陵,老夫一定將事情稟報家主,讓家主嚴懲九小姐,還王爺和聖女一個公道。”

    “呵呵……”

    夜天絕冷笑,他看向水長老,宛若在看一個笑話。

    那笑聲,一時間讓水長老摸不透。

    夜天絕也不繞彎子,他冷聲道,“水長老這話可真有意思。在這天陵,在本王自己的地盤上,本王尚且護不住傾歌,還指望着去其他人的地盤上,爲她爭個公道嗎?只怕到時候,仰人鼻息,不被人魚肉就是好的了,又哪來的公道可言?水長老,本王不是三歲小兒,還請長老別用這種話糊弄本王。”

    說完,夜天絕冷冷的看向素語。

    “繼續。”

    “慢着,”水長老急忙喊道,阻止素語,這才又道,“王爺,說到底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王妃的身子,老夫聽說月公子已經在爲王妃診治了,是迷香草,是嗎?”

    聽着水長老的話,夜天絕沒有迴應。

    水長老也不用他迴應,他只急急道。

    “這九小姐用迷香草傷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上了古家的小姐,就險些要了古小姐的命。兩個月前,爲了給古小姐治療,雲老頭去過一次凌雲山,找到了解除迷香草的方法,只要一粒丹藥就可治癒。”

    這話,倒是讓夜天絕的神色,微微緩解了幾分。

    看向水長老,夜天絕的眸子,似乎要將其看穿。

    半晌,他才問道,“果真?”

    “自然是真的,”水長老微微鬆了一口氣,他急忙道,“雲老頭已經去了王妃那,王爺不妨先等等消息,再決定之後怎麼做。”

    聽着這話,夜天絕微微點頭,他冷聲迴應,“那就依水長老說得。”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水長老懸着的心,這才放下。

    好歹司徒鶯鶯的命是保下了。

    只是,水長老纔想着,就聽到夜天絕道,“冥七,素語,帶着她去王妃的院外候着。”

    “是。”

    話音落下,冥七上前,拖着昏迷的司徒鶯鶯,像是拖死狗一樣,不顧她血淋淋的傷,直接帶着她往外走。

    水長老見狀,臉色難看的緊,可到底沒說什麼。

    司徒鶯鶯這也是自作自受。

    之前在滄傲大陸,仗着有司徒家撐腰,這迷香草用了不是一回兩回了,次次有司徒家的人幫她擦屁股,解決麻煩。如今到了天陵,碰上了夜天絕這種硬茬,沒有司徒家有分量的人照應着,她什麼都不是。

    有今日,也是活該。

    誰讓她那麼不長眼睛,一下子就傷了夏傾歌呢?

    水長老也沒說什麼,他跟着夜天絕,直奔夏傾歌所在的院子。

    他們到時,夏傾歌剛醒,顯然已經服過了雲長老的丹藥,整個人的狀態好算好,只是,這迷香草是不是真的解了,還需要小半個時辰才能看效果。所以,司徒浩月和雲長老都在守着,怕出其他狀況。

    對司徒浩月來說,夏傾歌是親人,對雲長老水,她是神血聖女。

    他們都怕夏傾歌出事。

    看着夏傾歌醒來,夜天絕的眼神,微微柔和了不少,連帶着他身上的殺意,也散了幾分,彷彿生怕驚擾了夏傾歌似的。

    快速到牀邊,夜天絕急忙道,“感覺怎麼樣?”

    “沒事,”夏傾歌微微勾脣,“雲長老的丹藥極好,我服下之後,便覺得血脈中那種堵塞感去了大半,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夏傾歌是醫者,她對自己的身體變化很敏感。

    她的話,夜天絕信。

    看向雲長老,夜天絕的眼神更柔和了不少,不過,他也只是點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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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不到最後確認,他的態度不會變。

    不論是水長老、雲長老,還是司徒家的任何人,可可若是治不好夏傾歌,司徒鶯鶯的命他都會要,誰也不管用。

    看着夜天絕那模樣,再看看水長老的臉色,雲長老就猜到了七八分。

    看向夏傾歌,雲長老不禁大笑。

    “丫頭,你這男人找的好,滿心滿眼的都是你,爲了你啊,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能去闖。你也是有福氣的。就可惜我這老頭子沒福氣,你們熱熱鬧鬧的大婚,我卻連口喜酒都沒喝上。”

    一邊說着,雲長老一邊咂嘴,那樣子簡直饞的遺憾。

    夏傾歌看着,不由的笑笑。

    “長老這話就說的嚴重了,不過一口酒而已,哪扯得上什麼福氣不福氣的?咱們院子裏旁的沒有,好酒倒是不缺,長老若是喜歡,等晌午的時候,讓天絕陪長老喝兩盅。只要心裏高興,日日都是大喜,又何苦拘泥於那大婚的形式?”

    “哈哈,你這丫頭,真懂我的心。”

    雲長老朗聲大笑,顯然是真高興。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雲長老擡手給夏傾歌診脈,見她恢復的不錯,這也就放心了。

    只是夜天絕還不放心,特意讓司徒浩月又確認了一番。

    雲長老倒也不怪罪。

    讓夏傾歌休息,他們就出去了,夜天絕自然也跟上了。

    雖然夏傾歌得了雲長老的丹藥,有驚無險,可司徒鶯鶯的事沒那麼容易了。該夏傾歌的,她必須還。

    偏殿。

    夜天絕和水長老、雲長老、司徒浩月都坐了下來。同時,冥七和素語,也拉着剛剛甦醒的司徒鶯鶯走了進來。

    看着夜天絕,司徒鶯鶯恨得厲害。

    轉頭看向水長老,司徒鶯鶯哭着道,“水長老救我,是他……”指着夜天絕,他歇斯底里的大吼,“就是他傷了我的,長老你幫我殺了他,現在就殺了他。”

    “這……九小姐,你別說了。”

    水長老搖頭,不停的嘆息,都到了這個時候,司徒鶯鶯怎麼還沒看清形勢?

    殺夜天絕?怎麼可能?

    聽着水長老的話,司徒鶯鶯的臉色不禁更難看了不少,她轉而看向司徒浩月,“司徒……”

    “你閉嘴。”

    司徒浩月不給司徒鶯鶯說話的機會,他冷喝。

    “你與丫頭無冤無仇,卻用迷香草這種下作的手段傷人,險些害了她,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你丟盡了司徒家的臉。就算今日真的要了你的命,你也是活該。”

    “司徒浩月,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司徒鶯鶯瞪着司徒浩月,冷聲咆哮。

    “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司徒家的一個庶子,不要以爲派你出來辦事,你就真的高人一等了,你就是司徒家的一條狗,讓你刁根骨頭回去而已。可就是這麼點小事你都沒辦好,還跟他們狼狽爲奸,一起欺負我。司徒浩月,你等着吧,回去之後有苦頭等着你呢。”

    “我回去喫苦頭,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想想,你能不能回去吧。”

    “難不成他還真的能殺了我?”

    “冥七……”

    司徒鶯鶯話音才落,就聽到夜天絕冷冷的吼了一聲,冥七聞言躬身道,“請王爺吩咐。”

    “九小姐想死,你替本王送她一程。”

    “是。”

    冥七說着,隨即將劍拔了出來,一下子抵在了司徒鶯鶯的脖頸。

    水長老見狀,急忙道,“王爺,之前咱們不是說好了……”

    “當時,水長老只是說,等雲長老救治有結果了,咱們再商量接下來的事。本王本來也打算看在水長老的面子上,對九小姐從輕發落,可不成想九小姐居然一心求死。之前,水長老就告訴本王,不能太冷血冷情,把事情做絕了,這麼看,若是本王不成全九小姐,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一邊淡淡的說着,夜天絕一邊摩挲着自己的玉扳指,漫不經心的嘆息。

    “做好人難啊。”

    “王爺……”

    “冥七,素語是個女人,怕見了血腥,你一個大老粗怕什麼?做事猶猶豫豫的,不像本王帶出來的人。”

    聽着夜天絕的話,冥七會意,他勾脣應聲。

    “屬下知罪,請王爺再給屬下一點時間。”

    話音落下,冥七迅速舉起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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