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不能太慣着她
擡手敲了夏長赫的腦門一下,夜天絕直接將他的話打斷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禁咒之說本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哪能完全聽信?再者說,那姝淵也不是枉造殺孽的人,我們不過是在林子裏迷了路,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更沒有打擾她的清靜,她是不會害我們的。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了,聽到沒有?”
許是真的不喜“不得好死”的禁咒,夜天絕警告夏長赫的時候,語氣凜冽了不少。
夏長赫聽着,立刻噤聲,連連點頭。
“姐夫,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說了。姐夫你說得對,你和姐都是好人,那姝淵也是好人,她纔不會傷害你們呢。”
“呦……”
夏長赫話音才落,司徒浩月便酸溜溜的出了聲。
“長赫啊,你這眼裏就只有你姐和姐夫,都沒有你司徒大哥了是不是?就他們是好人?那我呢?”
環抱着胸,司徒浩月威脅的看着夏長赫。
那樣子,讓一旁看着的顧書潯,忍不住笑了出來。
上前兩步,輕捶了司徒浩月的胸口一下,顧書潯快速道,“司徒,長赫是個老實人,你可不能欺負他。逼着他說些言不由衷的話,這可不好。”
“顧、書、潯,你什麼意思?”
幾乎是一字一頓,司徒浩月沒好氣的說道。
“別叫別叫,我的意思是你是好人,”隱忍着笑,顧書潯快速道,“不過,你要是再不趕緊回去,只怕小郡主就要不太好了。”
“思思?”
呢喃着雲思思的名字,司徒浩月的臉上,微微露出些許詫異。
顧書潯也不瞞着,他快速解釋道。
“天絕和傾歌進了林子之後,你們派人尋找,雖然很低調,但消息還是傳了出去。緊接着,你們也跟着進了林子,外面的話傳的就更亂了。人多口雜,有些話也就不那麼好聽了,別說是思思,就連若水那麼沉穩的,也跟着着急呢。”
司徒浩月幾個人聽着,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
正想着,他們就聽顧書潯又道。
“若水下了令,眼下只是讓大家在林子外圍尋找,若是入了夜還沒見你們回來,她就要帶着人進林子了。我看,大家還是先回去報個平安吧,免得他們忍不住,真往林子裏去,到時候又少不得有些亂子。”
“書潯說的對,咱們快些回去。”
夏傾歌附和着,聲音裏不免有些擔憂。
密林中的情況,他們是最瞭解不過的,有夜天絕護着,有靈雪獒從旁指引,外加上司徒浩月、司徒浩嵐幫忙,他們纔在密林之中險險的躲過一次次的危機。
若是簡若水帶人進去,還是夜裏進去,只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她怎麼能不慌?
聽着夏傾歌的話,夜天絕沉沉的應了一聲,之後,他看向夏長赫,“長赫,你走前面,先回去給大家報信,告訴大家我們平安回來了。你讓大家安心等着,我們隨後就到。”
“好,我這就去。”
說着,夏長赫轉身便運功往回跑。
見着夏長赫走遠,夜天絕才開口,“司徒,勞煩你和書潯兩個人,發信號,將暗中咱們的人,全都召集起來。告訴他們,盯好了七月華池進出的人,若有異常,不論是誰,都即刻來報。”
“天絕,你這是擔心有人生事?”
“嗯。”
夜天絕點頭,他絲毫不隱瞞自己的心思,迴應的直白。
“密林禁咒在滄傲大陸人人皆知,偏偏我們走了出來,這難免引人遐想。若他們只是自己進去看,那也就罷了,可若是他們找麻煩,真的想從我們的手上搶什麼東西,或是從我們的嘴裏挖取什麼信息,那我們就不得不防着。”
夏傾歌說:人性尚私。
人的私心和貪婪,都是很可怕的,那是禍起之源。
小心些總歸沒錯。
聽着夜天絕的話,司徒浩月和顧書潯對視一眼,“行,這件事交給我們來辦,你帶着丫頭先回去吧,我瞧着她累得不輕。”
“嗯,那我們先回去,辛苦你們了。”
“什麼辛苦?我們明明是命苦,尤其是我,就知道使喚我,我這好好的月公子,都成了你手底下的小卒子了。可憐了我吶……”
拖着長長的尾音,司徒浩月叫委屈。
不過,這也不過是調侃而已,所以那誇張的語氣,不但沒有幽怨,反而帶着幾分喜感。
夜天絕和夏傾歌看着,都不由的笑了出來。
連帶着一旁的司徒浩嵐,眼裏更多了幾分笑意,那是開心,是欣慰。別看司徒浩月嘴上說是夜天絕手下的小卒子,幫他辦事很辛苦,可是司徒浩嵐看得出來,幫夜天絕和夏傾歌,司徒浩月絕對是心甘情願的,關鍵時刻,哪怕是把命舍了,他也捨得。
跟夜天絕和夏傾歌相處的時候,司徒浩月開朗、風趣,優雅中帶着一股子真自我……
那模樣,是在司徒家中當優雅月公子的他的身上,所難見到的。
這樣的司徒浩月很快樂,很幸福。
這就挺好。
司徒浩嵐爲司徒浩月高興,同樣,他也爲自己高興。人都說,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以前,他有司徒浩月這個兄弟,有蒼御楓這個摯友,如今,他又遇見了夜天絕、遇見了顧書潯等人,能夠交下這麼多的朋友,他高興。
心裏一邊想着,司徒浩嵐一邊隨着夜天絕、夏傾歌,快速往回走。
包廂裏。
早就聽了夏長赫報信,夏明博、嶽婉蓉、簡若水衆人,全都聚在這裏等着。根本坐不住,索性他們都站在門口,不停的往外面瞧。聽夏長赫說是一回事,可真看見了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刻不見到夜天絕和夏傾歌,他們懸着的心,就放不下來。
好在,夜天絕幾個人的動作也快,沒多久就到了。
“爹,娘……”
夏傾歌遠遠的瞧着,不禁掙脫開夜天絕的懷抱,快走兩步。同時,嶽婉蓉也疾步迎了上來。緊緊的抓着夏傾歌的手,嶽婉蓉眼睛瞬間紅紅的。
“傾歌,你們可算回來了,你們可真是讓我擔心死了。”
說着,嶽婉蓉的聲音裏,不禁更多了幾許哽咽。
“娘……”
看着嶽婉蓉的模樣,夏傾歌的眼睛也有些酸澀,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娘,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