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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9章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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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9章 火

    夏傾歌開口的時候,夜天絕已經在房裏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聽着問話,夜天絕緩緩回到她的身邊。

    一點不隱瞞自己的心思,夜天絕迅速道,“傾歌說的是,眼下,住下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只要多加些小心,別被人鑽了空子就好。”

    說着,夜天絕看向姚婧之。

    “一會兒你通知下去,傾歌給大家備的藥,讓大家把該服下的服了,該帶在身邊的帶好。”

    一早出門的時候,夏傾歌就將自己小藥房裏的藥,全都分配了。

    現在,正好防身用。

    聽着夜天絕的話,姚婧之不敢怠慢,他迅速點頭。

    “我知道,我這就去安排。”

    “不急,”眼見着姚婧之要走,夜天絕叫住了他,“你在安排事情的時候,順便幫我安排一件事。”

    “什麼?”

    看向夜天絕,姚婧之的眼裏,滿滿的都是疑惑。

    見狀,夜天絕不禁勾脣,他迅速讓姚婧之附耳過來,而後在姚婧之的耳畔一陣耳語。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甚至於連一旁的夏傾歌,也只簡單的聽到了幾個詞,具體的並沒有聽的太清楚。倒是顧書潯,耳力不錯,聽了個大概。

    一時間,只見顧書潯和姚婧之,以及夜天絕三個男人之間,縈繞着一股子神祕的笑意。

    那樣子,讓夏傾歌不解。

    只不過顧書潯和姚婧之很快就離開了,夏傾歌連問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目光,只能落在夜天絕的身上。

    “你到底安排了什麼?”

    聽着問話,夜天絕勾脣笑笑,“彆着急,眼下還早,等稍晚一點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祕?”

    “倒也算不得神祕,只是,會很熱鬧。”

    含含糊糊的說着,夜天絕也不在這事上多浪費口舌,他迅速去將素語和金嬤嬤涼嬤嬤叫來。雖說羅予已經說了,客棧的小廚房裏,已經準備了飯菜,可這入口的東西,夜天絕是絕不會讓夏傾歌碰的。

    金嬤嬤和涼嬤嬤在離開莊子前,也做了充足的準備,這一路給夏傾歌開小竈並不成問題。

    這次,夜天絕更交代她們,一定要加倍的小心。

    畢竟周邊還有司徒家的人,小心爲上。

    涼嬤嬤和金嬤嬤聽了夜天絕的吩咐,自然不敢怠慢,她們兩個帶着素語一起去了小廚房,還讓熬戰特意派了兩個人,在小廚房的門口守着。

    做飯用的爐竈,是他們自己備着的,食材也多半是他們自己的。整個過程,都是金嬤嬤和涼嬤嬤親自動的手,沒假手於人,至於東西做好了之後,則是一行人護着,一起送到夏傾歌屋子裏的。

    整個過程,他們防範的密不透風。

    趁着金嬤嬤和涼嬤嬤做飯的工夫,夏傾歌已經在自己屋子裏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跟藥物相關的不妥的東西。同時,他也去了旁邊的幾個屋子,大致的看了看,同樣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再加上他們的人身上,都帶着丹藥,足夠以防萬一的了,所以夏傾歌轉了一圈後,也放心了下來。

    等她在夜天絕的攙扶下回來的時候,金嬤嬤和涼嬤嬤已經把飯菜端來了。

    看着她們的陣勢,夏傾歌不禁失笑。

    “這知道的是你們在做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在搗鼓什麼寶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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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護的,也太緊了。

    聽着夏傾歌的話,涼嬤嬤笑着開口。

    “王妃如今的身子,是斷然出不得一點差錯的,我們下面的人小心些,王妃這邊就可能少些麻煩,這不是頂頂重要的?我們護着的雖然是喫食,可實際上也是王妃,這可不就是寶貝?”

    “就是。”

    涼嬤嬤話音才落,夜天絕便認同的開口。

    “嬤嬤這話說的有理,事情辦得也好,等之後到司徒家,也得這麼辦。”

    比起這客棧來,司徒家裏要防範的,那纔多呢。

    知道這個道理,涼嬤嬤聽着夜天絕的話,瞬間打起了精神,“王爺放心吧,只要老奴還能做事,就不會給人鑽了空子的機會,藉此來傷害王妃。”

    “有勞嬤嬤了。”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老奴還等着等小世子出世的時候,好好照應着他們呢。眼下,哪肯讓他們冒半點風險?”

    涼嬤嬤說的都是實話,夜天絕和夏傾歌兩個人聽着,心裏都暖暖的。

    這一頓飯,夏傾歌吃了不少。

    許是接連的趕路累了,也許是客棧裏稍稍舒適的佈置,讓她放鬆了不少,夏傾歌在喫過晚膳之後,稍稍走了一段時間,消了消食,鍛鍊了一會兒,便躺倒牀上去睡了。而且,這一覺她睡的很沉,很香。

    只是,大約過了子時沒多久,夏傾歌就聽到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夜天絕。

    夜天絕正依偎着牀頭坐着,他的目光正盯着外面。

    夏傾歌順勢看過去,透過窗子,她依稀看到了些許亮光,那像是火光,而且似乎火勢還不小。

    眉頭緊鎖,夏傾歌不禁迅速坐了起來。

    夜天絕聽到動靜,急忙回過頭來看她,見她坐起來,夜天絕順手把自己背後的軟枕,放到了夏傾歌后面,給她靠着。之後,他才攬住夏傾歌,低聲道。

    “吵醒你了?”

    “這是怎麼回事?外面怎麼了?”

    “小事,”夜天絕聽着問話,隨即笑笑,“客棧的後院偏房着了火,他們正救火呢。”

    夜天絕的話說的平靜,可是,夏傾歌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回想起之前,夜天絕和姚婧之神祕兮兮的模樣,夏傾歌不禁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這是你安排的?”

    “嗯,我安排的。”

    “爲什麼?”

    “是我讓姚婧之去傳了信,讓隱藏在司徒家那邊的人,臨時派了兩個人過來,放了一把火。目的很簡單,把這事跟司徒廉扯上關係。”

    司徒雄也好,司徒廉也罷,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們都盯着夏傾歌,與其要兩個對手,不如借力打力,讓他們鷸蚌相爭。

    夜天絕的人,在姚婧之的安排之下,僞裝成了司徒廉的人,企圖通過後院偏房接近他們所住的房間。只不過,因爲 刻意安排的緣故,他們很快就被住在後面的羅予發現了。情急之下,爲了逃命,他們在後院放了一把火。

    同時,還留下了司徒廉手下專屬於奪的令牌。

    這計謀說來簡單,也容易被人看破,可偏偏那塊令牌是真的。

    夜天絕相信,單看這塊令牌,風長老也會對司徒廉多有防備。再加上之前,他們的人在司徒家的禍水東引,足夠讓司徒廉有些麻煩了。

    這樣,他們的路也能更好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