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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5章 動手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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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5章 動手吧

    司徒浩月的話,說的聲音很大,這是對上真大師的警告,可又何嘗不是對簡若水的提醒。

    有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上真大師如今落得這個下場,怨不得任何人,夏傾歌和夜天絕,以及上善大師他們,已經在爲上真大師尋找出路了,爲他們所用,這就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了。若是簡若水依舊可憐上真大師,要爲他求情,那這事就沒法辦了。

    甚至於搞不好,他們這兄弟朋友都沒的做。

    簡若水不能在這件事上犯糊塗。

    司徒浩月的話,大家都聽得懂,上真大師和簡若水自然也聽得明白。一時間,上真大師看向簡若水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炙熱。只不過,簡若水的情緒,卻在漸漸平復。

    很快,簡若水就平靜了下來。

    看向上真大師,她面無表情,之前痛苦浮動的眸子裏,也漸漸用灰暗遮掩了一切。

    一步步走向上真大師,一直到他身邊,簡若水才蹲下。拿着帕子,輕輕的爲他擦拭他臉上的灰塵,簡若水輕聲道,“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這一生匆匆而過,沒有誰能重來。做錯的選擇,要承受痛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都是自己選擇,還能怪誰?”

    “若水……”

    “你如今這模樣,我瞧了的確心疼,可是,你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時候,也有很多人像我一樣難過,甚至於比我更痛不欲生。浩月說的不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這都是你該承受的,我也幫不了你。你放心吧,天絕和傾歌都是心善的人,他們不會要你的命,相反他們還會給你機會,讓你悔過。這已經是他們能做到的極限了,同樣也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你忍忍吧,若有機會,就做好個好人,若沒機會,來世一定記得不要做壞事。”

    簡若水一席話說的平靜,等她說完,她便緩緩站起了身。再不看上真大師一眼,她直接轉身,出了房間。

    她在這裏,除了見證一切,讓所有人都爲難,什麼都做不了。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離開呢。

    眼不見心不煩,同樣的心也不痛,說她逃避也好,說她脆弱也罷,她都認了。人總歸是有軟肋的,上真大師和司徒浩嵐,就是她的軟肋。

    即便她不承認,這也是事實。

    隨着簡若水的離開,上真大師的眼裏,不禁更多了幾分絕望。

    下一瞬,上真大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緊緊的咬着脣,甚至連痛苦呼聲的,都不願再發出一聲。從來沒有一刻,他這麼絕望過,絕望到那種感覺,甚至可以將身上的痛苦都壓制了,心如死灰。

    夏傾歌看着上真大師這模樣,就是知道他心裏不好受。

    她嘴角微揚,眼底露出一抹冷笑。

    快速看向司徒浩月一眼,四目相對,司徒浩月會意,他按照夏傾歌的吩咐,迅速又將兩粒丹藥,塞進了上真大師的嘴裏。這次,上真大師甚至連掙扎都沒有了。司徒浩月對他做的任何事,彷彿都無法在他的心上,激起一絲的波瀾。

    不過,出乎上真大師預料的是,當這兩枚丹藥吞進去之後,他身上的痛感,迅速在減輕。沒一會的工夫,就消失不見了。

    陡然睜開眼睛,上真大師看着屋內的幾個人,有些不敢置信。

    司徒浩月瞧着他的模樣,不禁冷笑。

    “不用這麼詫異,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天絕也好,丫頭也罷,他們都不是心狠人。你犯了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縱然是要受到懲罰的,只不過他們不會因爲你,而手染半分血色。我一早就說過了,我們都不會要你的命,相反,我們還會給你出路。”

    這話,司徒浩月說過兩次,簡若水離開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似是而非,上真大師並不太明白。

    看向司徒浩月,上真大師眉頭緊鎖。

    “你們要做什麼?”

    聽着問話,司徒浩月沒有迴應,反倒是之前一直在旁邊站着,一言不發的夜天絕,緩步上前,到上真大師的身邊。拽着上真大師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夜天絕順手提了個椅子來,強迫着上真大師坐在椅子上。

    之後,夜天絕也不繞彎子,他迅速道,“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你憑什麼……”

    聲音戛然而止,因爲就在上真大師開口的那一瞬間,夜天絕的大手,已經掐上的他的脖子。

    “人貴自知,現在你是什麼處境,你應該清楚,怎麼做對你而言才最好,你也應該明白。別掙扎了,沒有用的。我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什麼,我省力氣,你也省得受折磨,兩全其美。”

    “你……”

    “第一個問題,”根本不給上真大師開口的機會,夜天絕迅速問道,“藏在司徒浩凡院子裏的人是誰?他現在在哪?”

    夜天絕單刀直入,問話問的直白。

    上真大師聽着,眼神不禁暗了暗,躲開夜天絕的目光,他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不知道,你心裏最清楚,願不願意回答,也全憑你的意願。可同樣的,你的生死也掌控在我們手裏,我們是否願意讓你活,又讓你怎麼活,也全憑我們的意願。這世道從來都是公平的,有所得就得有所舍,差別只在於,你清楚自己要什麼,並且要舍什麼。”

    夜天絕的話依舊雲淡風輕,淡漠如水,不起波瀾,彷彿上真大師如何反應,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似的。

    可偏偏就是他這副模樣,讓上真大師有些心慌。

    他了解夜天絕。

    夜天絕是個護短的人,對於他在意的人,他就是舍了自己的命也會在所不惜。可是,當他真的平靜到對一個人心底連波瀾都不起的時候,那也就意味着,他真的死心了,不在意了。夜天絕放在他脖頸上的手,或許從來都不只是一種威脅,而是一種等待。

    若是他真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是衝撞了夜天絕在意的人,夜天絕真的會殺了他。

    毫不眨眼,毫不留情。

    一如當初,他在青月崖底,對夜天絕動手那般一樣。

    心不禁暗沉沉的,上真大師眉頭緊鎖,許久他纔開口,“你別問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對我做這些,其實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放我離開,或者殺了我,二選其一吧。至於其他的,省省吧,沒用。”

    上真大師這話說的一本正經,毫無畏懼,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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