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1章 我過去一趟,怎麼樣?
瞧着顧書潯和司徒浩月的模樣,姚婧之不禁失笑。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成熟穩重一點?這也就是小安安還不懂事,不知道你們在折騰什麼,否則他一準得笑話你們太幼稚。”
聽着姚婧之的話,司徒浩月和顧書潯一起看向他。
“是小安安想說我們幼稚,還是你想說我們幼稚啊?”
“倒是學會打着小安安的幌子,來嘲笑我們了,小安安這也就是不懂事,還不知道你的險惡,否則早就來打你了。”
“就是,婧之,你是不是也想打架?”
“來試試啊,咱們三個人一起切磋切磋。”
鬥嘴的時候,司徒浩月和顧書潯兩個人各不相讓,可真要同心協力起來,那也是極有默契的。他們兩個人一人一句,懟得姚婧之啞口無言。可惜,姚婧之連反駁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們兩個拉出去,一起比武切磋了。
他以一對二,被打壓的慘極了。
水長老和雲長老,以及上善大師三個人,原本都在花廳裏商量事,聽到動靜,他們不禁站在花廳門口瞧。眼見着司徒浩月三個人你來我往,各不相讓,他們三個老傢伙也不由的笑了出來。
上善大師勾脣,他笑着道,“果然還是年輕好,瞧着他們幾個,天塌下來也不知愁的模樣,意氣風發,就是舒坦。”
“想當初,我也這樣。”
一邊捋着自己的鬍子,雲長老一邊感慨。
“這日子過得可真快,眨眼的工夫,我都已經老了。想當年,我功夫比他們好,長得也比他們好,醫術更沒的說,那麼多漂亮的女人追我,我都沒答應,現在落得孤家寡人一個,可憐吶。”
聽着雲長老的話,水長老不禁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都成老木頭疙瘩了,居然還想着小姑娘的事,虧你能厚着臉皮,把這話說出來。要是我,早就臊得找個地方好好歇着了。”
被水長老擠兌,雲長老不禁瞪着他。
“人老了咋了?人老了還不能回憶青春年少了?這是在訴說過往的事實經歷,跟臉皮厚不厚,又臊不臊得慌有什麼關係?我跟你說,你這人就是不懂得情趣,不懂得生活,你啊……算了,我懶得理你。有跟你磨嘴皮的那個工夫,我還不如喝兩口酒來的舒坦呢。”
瞧着雲長老和水長老斗嘴的模樣,上善大師不禁勾脣笑笑。
“你們如今這樣,實際上就跟浩月和書潯他們一個人,這人啊,皮囊老容易老,但是心要是不老,不論年齡多大,也都還年輕。我瞧着你們倆現在,就挺年輕的。”
“瞧見沒,還是上善大師會說。”
幾乎在上善大師話音落下的瞬間,雲長老就衝着水長老擠眉弄眼的說道。
“水老頭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啊就是不招人喜歡,嘴不甜的人很多,可像你嘴這麼臭的,那可真是絕無僅有。我也是心地善良,才能忍着你,一直跟你鬥來鬥去的,不讓你孤單。這要是換一個人,指不定爹嫌棄死你,把你拋棄多少次了?”
“你以爲我稀罕你?我一個人還能安安靜靜的研究一下銀針之術,有你日日的在耳邊嘮叨,我都沒法靜心,耽誤了我的事,還把自己吹得多心善,我謝謝了您吶,不必了。”
水長老的話也犀利,一時間氣的雲長老吹鬍子瞪眼。
要不是上善大師還在,他們兩個說不準也要動手,直接打上一架了。
那模樣,妥妥的兩個老頑童,有意思着呢。
卻說易城這邊。
自從之前夏傾歌讓人給嶽婉蓉和嶽瀾庭,送了關於賀蘭雲萍的消息之後,他們就在易城落腳的院子裏,給賀蘭雲萍搭建了小靈堂,嶽婉蓉和嶽瀾庭交替着,送了賀蘭雲萍最後一程。雖然辛苦了些,可是,嶽瀾庭在吃了夏傾歌送來的藥之後,倒是好轉了很多,並沒有覺得不舒坦。
這讓嶽婉蓉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之後,嶽婉蓉又安排着,想給賀蘭雲萍設立一個衣冠冢,好歹也算留個念想了。
只不過,他們連賀蘭雲萍的衣服都沒有,最後就只將軒轅文送來的那封信,還有那些個藥方子,當做了最後的紀念,一起入棺入土,封存了起來。
忙完了這些,嶽婉蓉也想要休息一陣子。
正好這時候,夜天絕和夏傾歌的消息,從司徒家傳了過來。正是用午膳的時候,大傢伙都聚在一起,嶽婉蓉瞧着夜天絕的信,不由的笑出聲。
“傾歌生了,一兒一女,他們還畫了畫像來,這兩個孩子可真好看。”
一邊看畫像,嶽婉蓉一邊興奮的說道,她
心裏激動,對兩個孩子稀罕的不行。這要不是距離遠,司徒家又不安全,她不方便過去,她真的想過去幫忙照看兩個孩子了。瞧着小安安和小甜甜的模樣,她心裏癢癢。
夏明博和嶽瀾庭,以及司徒鶴,上官嫣兒、雲思思他們,也全都湊了過來。
瞧着兩個小傢伙,他們嘰嘰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的道。
“早就知道傾歌的孩子會好看,可現在瞧瞧,之前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小安安和小甜甜長得可真好,尤其是小甜甜,那雙眼睛瞧着跟傾歌好像啊,長大了保準好看。”
“安安可能是像天絕小時候,瞧着也好。”
“這還沒到足月呢,傾歌是提前生的吧?可瞧着畫像,兩個孩子的身量不小,也不算瘦,看來長得還是不錯的。咱們也都有一陣子沒看傾歌了,看來她之前養胎養的還算可以。”
“之前養胎重要,可這之後坐月子也重要,這麼一下子照顧兩個孩子,肯定很累,也不知道傾歌能不能好好休息?”
說着說着,大家最初的興奮,漸漸又多染上了幾分擔憂的色彩。
嶽婉蓉是當孃的,自然更心疼夏傾歌。
可她也知道,擔心是一回事,若是真的衝過去,只怕會拖後腿,到時候反倒會給夏傾歌添麻煩。沉沉的嘆息了一聲,嶽婉蓉輕聲道。
“天絕是個細心的人,他肯定能照顧好傾歌,更何況還有金嬤嬤和涼嬤嬤在,她們也會盯着傾歌,讓她好好養身子,不會讓她亂來了。咱們也就都別擔心了,等着消息吧。我估計着,天絕是最理解咱們現在心情的,這纔是送回來的第一封關於小安安和小甜甜的信,估計着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其他的信穿回來了。到時候咱們再看,也就能安心了。”
嶽婉蓉這麼說,不但給予了夜天絕她們絕對的信任,也讓大家懸着的心,微微放鬆了幾分。
只是,有些話嘴上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
吃了午膳之後,嶽婉蓉拿着信回房,她反反覆覆的看信,那樣子,彷彿生怕錯漏了什麼重要信息的似的。之後,她就拿着小安安和小甜甜的畫像出神,那神遊天外呆愣愣的模樣,哪像是不擔心,可以安心等消息的模樣?
夏明博一進門,就瞧見了嶽婉蓉的模樣。
“你啊,也是嘴硬。”
緩步走到嶽婉蓉的身邊,夏明博坐下來,輕輕的攔着她,無奈的嘆氣。
聽到動靜,嶽婉蓉也回過了神來,對上夏明博的眸子,嶽婉蓉淺淺的笑笑,“是啊,可不就是嘴硬。最近大家都忙,再加上隔着司徒家那麼遠,大家的心裏也都擔心。我這個時候,總不好再增加大家的負擔,讓大家跟着我心神不寧吧?我也只能那麼說,讓大家心裏舒坦點。可是,傾歌一日不回來,小安安和小甜甜一日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的心就是懸着的。”
看向夏明博,嶽婉蓉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傾歌能順利生下這兩個孩子不容易,之後照顧兩個孩子,也不容易。如今她那邊情況特殊,除了金嬤嬤和涼嬤嬤,我估計着她怕是連奶孃都不敢全信的,這樣她自己要多操多少心,可想而知,我是真想過去幫幫她,可偏偏又不能……”
說着,嶽婉蓉的眼神中,不禁更多了幾分落寞的感覺。
低着頭看向信,還有小安安和小甜甜的畫像,她眉頭緊鎖,一臉的愁容。
“我這個當孃的,虧欠傾歌太多了。她還小的時候,就因爲背了天降煞星的名頭,被扔去了甘霖庵,我沒好好的照顧過她。反倒是她把我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給了我諸多照顧。如今她生產,又是我改照顧她的時候,偏偏我又不在……”
搖搖頭,嶽婉蓉的眼神裏,也氤氳出了幾分愧疚。
聽着嶽婉蓉的話,夏明博的心裏,更不是滋味。
擡手拉住嶽婉蓉是後,夏明博道,“婉蓉,當年的事都怨我,要不是我帶凌月娥回來,也不會有之後的那麼多事。不是你沒照顧好傾歌,是我這個當爹的……”
夏明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嶽婉蓉捂着嘴,全都給堵了回去。
衝着夏明博搖搖頭,嶽婉蓉輕嘆。
“都過去了,就別說了,我也就是一時感慨,沒想揭過去的傷疤。眼下咱們這樣,就都挺好的,不想那些了。”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有些事多回想回想,也不是壞事。”
一邊唸叨着,夏明博一邊思量而後道。
“你看這樣成不成,等明日一早我就啓程,去一趟司徒家。我好歹也是帶過兵的,身上有些功夫,路上我能照顧好自己,去了司徒家,也不會給他們拖後腿。我過去瞧瞧,要是那邊需要幫忙,我就留在那裏,幫着傾歌他們。要是他們那邊人手夠,我就看看情況,看看小安安和小甜甜,我就回來,也能給你帶點消息回來。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