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神仙都是霸道的,因爲她們掌控着陽間,而你,不知道是不是你做人太久了,沒有那種威嚴。”我想了想道。
她搖頭,“你想法太奇怪了,大部分神仙都是很好的,只有極少數和你說的霸道,因爲你們人經常拜的神仙都挺好的,爲你們無形的解決一些事情,你們感覺不太明顯,所以覺得神仙沒什麼用,其實他們很好很好的。”
她這麼說我不太懂了,反正那時候張強給我提這件事的時候,我以爲她會發怒,一不下心我和張強就得死了,但眼下看來,感覺她還沒有那麼爆的脾氣,不過說實話,我現在還無法確定她是不是就是我單純想像的。
因爲她的表現,與我對神仙的印象差別太大了,可能她的出現,我的想像成分佔很大一部分。
“那以後我拜你好了。”我道。
“你......別了,拜我也沒用,我上去之後可能會被關禁閉很多年的。”她語氣緩緩變化了。
“多久?”我下意識問。
“可能幾千年,也可能更久。”
我突然有點同情她了,便是輕聲道,“那至少還活着,活着就是希望。”
“希望?關禁閉的地方什麼都沒有,沒有喫的,沒有喝的,任何娛樂都沒有,整天就在房子裏面,你能呆幾千年?”她問。
我搖頭,“不行,不過要是有個手機和網絡我應該可以。”
畢竟神仙是可以不喫不喝的,沒喫喝對她們影響微乎其微的。
“手機?你......不知道怎麼說你了,沒有一個人陪你,沒有人和你說話,給你手機有什麼用?沒有一個人可以,沒有人......”
“我......”
我愣住了,對啊,被關在這種地方,沒有人陪那是很讓人絕望的。
不過,想到這個問題,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時候我還開玩笑的問她這種類的問題了,她那時候給我的回答是“無聊”,她說我無聊。
“我覺得一個人可以。”我急忙說道。
“誰?”
“你先回答我能看書嗎?”我問。
“這個,應該可以......”
“那好,唐曼,她可以。”
“唐曼?”
“對,就是我老大,也是我門主,她整天呆在屋子裏面,看書喝茶就行了,她喜歡這些,我想她應該可以在那種環境下呆很久很久,那時候我問她這種問題了,她還說我無聊,你應該見過她吧?”
畢竟唐曼見過很多人,她身爲天仙的轉世,那肯定也明着,暗着都見過了。
“見......見過。”
“如果你見過唐曼,那麼唐曼絕對記得你。”
“爲什麼?”
“她記憶力很好很好的,我覺得她過目不忘,她見過任何人她都記得。”
“她,她這麼厲害?”
“對,她不止在記憶方面厲害,其他的也沒有人可以和她比,她是我見過最安靜的女人,我感覺她沒有什麼追求了,所以她纔會可以在那種環境下生活很久很久,她......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她了。”我說着說着,就不知道怎麼說了。
“這又是爲什麼?”她問。
“因爲,我不知道怎麼說她了。”我搖頭。
“這是什麼話?這麼說她在你心裏,就是一個安靜而又厲害的女人?沒有其他了,所以你就無法形容了?”
我搖頭,“也不是,可能你不知道我怎麼和她認識的,那時候我剛認識她的時候,說實話我都想殺了她,......”
“殺了她?你可真夠狠心的。”
她說着下意識的轉過來,不過她停了下來,蹲下來一招手,那被她放下的兔子就朝她跑了過去,她將兔子抱了起來,
也是直接輕坐在了地上。
“也不是,剛開始的想法,她霸道,無情,而且聰明瞭,你那時候居然還一句話不說的給她姐姐改命,我的天,她太霸道了,完全不理會其他人的感受,我感覺被她玩來玩去的,而且她隨時隨地都可能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有了那種想法,不過後來就立馬改變了,”我接着說道。
“因爲什麼?”她問。
“後來我和她墜落在一個洞裏面了,我是完全被她征服了,她太不怕死了,我怎麼逼她都沒用,她就是不甩我,我那時候甚至還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我接着說道。
“不能說髒話。”她道。
“哦,抱歉。”我下意識道,同時也是對自己無語,人家是天仙,在天界地位高着呢,當然聽不慣我這種話了。
“你繼續說。”她繼續說道。
“後來我們出去了,我就住在她的木屋裏面了,她居然不會做飯,還讓我給她做,我暈死......後來遇到危險了,她替我擋了兩掌,我感覺她這個人不錯了,後來,後來一起生活,給她辦事,我被被她的生活習慣所影響了,再後來,我習慣了每次出去,她在木屋裏面等我,那種感覺,讓我有種,有種......呃,我跟你講這麼多幹什麼?”我突然回過神來了。
“你......把話說完。”她語氣有一絲急切的說道。
我尷尬搖頭,我們剛纔是在講她的懲罰,我也是不知道怎麼會扯到唐曼身上去了,我苦笑搖頭,“不說了,你走吧,我也不想睡了。”
畢竟問她其他的,她也不會告訴我。
“不走,我剛纔提到被關禁閉幾千年,你居然想到什麼唐曼了,還說她可以呆很久很久,你這是想讓她被關幾千年的意思?你就這麼討厭她?”她問。
我急忙搖頭,“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會討厭她?只是你剛纔提到這種事了,我恰巧想到她了,因爲我之前和她開過這種玩笑,所以還記得,才......”
“不是,你就是想讓她被關着。”她搖頭。
“不是,我突然就想到她了,她可能在我心裏有位置,所以什麼事都能想到她,畢竟有段時間天天和她一起,她給我的印象太深了,應該就是這樣,你別和我扯這個話題。”我有些火的說道。
“不說這個也行,你告訴我剛纔你最後一句話準備說什麼?”她再次問。
我無奈起來,我講的就這麼簡單的讓她起興趣了?我無奈道,“有種回家的感覺。”
“這麼說,你把她住的地方當成你的家了?”
“算是。”
“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呃,我師傅家算是我第一個家,我媽灰沐月的洞府是我第二個家,唐曼那個算是第三個。”我無奈起來。
我跟她認都不認識,跟她說這麼多,我也是服了自己了。
她聽了以後沒有說話了,我只能下意識問她,“那你這麼害怕被關着,那你其實可以繼續逃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出這話了,可能和她說話,我開始同情她了。
“不是害怕被關着,關我千年萬年又怎麼樣?我不怕,我害怕的不是這些,而是我不捨......”她搖頭,語氣有一絲哀傷了。
“不捨?你不捨什麼?”我好奇的問。
我剛纔聽她的意思就是怕,就是害怕孤單,沒人陪她,所以才害怕被關幾千年,但現在她卻這麼說了,讓我有些無法理解了。
她將懷裏的兔子重新放在了地上,這兔子想繼續鑽,她擺手,“你自己有自己的生活,救你一次,不代表你要永遠跟着我,知道?”
這兔子露出擬人化的難過,但最終便是乖巧的不動了。
她摸了摸兔子的頭,然後站了起來,緩緩的朝前面走,“你不懂,你真的不懂......還有,逃不了了,真的逃不了了......如果可以,我會一直逃下去,但有人終結了我這個想法,他終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