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馬夢姍捏碎了煙霧符。
車裏面頓時煙霧瀰漫,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嗯?這是什麼情況?
秦巖剛開始有點懵逼,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被馬夢姍坑了。
好在馬夢姍離開的時候,只是騙走了秦巖的護身法器,並沒有對秦巖出手,這一點秦巖還是很欣慰的。
如果馬夢姍出手的話,秦巖在猝不及防之下肯定會受傷。
此刻秦巖也明白了馬夢姍剛纔爲什麼會說那麼多令他摸不着頭腦的話。
因爲馬夢姍心裏面知道,她要離開了,她想把自己的身體獻給他。
因爲馬夢姍也知道,她必須對他出手,但是她又不忍心下手。
“秦巖,記住了,我叫蔡薇姬。”
空曠的原野上,響起了假馬夢姍的聲音。
秦巖走下車,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
他看到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子站在皎潔的月光下,她雙手捧着一支洞簫,哀婉地吹起來。
簫聲在夜空中空靈悠遠,卻又透着淡淡的哀傷和淒涼。
秦岩心裏面明白,這是馬夢姍在向自己告別,不,應該是蔡薇姬在向自己告別。
聽着憂傷的簫聲,不知道爲什麼,秦巖對蔡薇姬居然一點都恨不起來。
雖然蔡薇姬騙了秦巖,雖然她拿走了護身法器。
此刻的蔡薇姬已經脫下了馬夢姍的人皮,她長得居然比馬夢姍還要清秀靚麗,甚至可以和馬嬌和慕容雪菡相媲美。
望着蔡薇姬窈窕的身影,秦岩心中很糾結,他喜歡的到底是馬夢姍?還是現在的蔡薇姬。
簫聲將馬澤洪、馬嬌、慕容雪菡等人都引出來了。
所有的人都向蔡薇姬望去。
“主人,她是誰?”慕容雪菡好奇地問。
“馬夢姍!”
“馬夢姍?不可能吧!她怎麼會是馬夢姍!”
慕容雪菡根本就不相信秦巖的話,蔡薇姬和馬夢姍長得一點都不像。
秦巖嘆了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慕容雪菡。
“什麼?馬夢姍原來也遇害了?”
既然蔡薇姬之前一直穿着馬夢姍的人皮,那麼說明馬夢姍肯定已經遇害了。
秦巖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馬家被滲透的這麼徹底。
不但家主是假的,家主的徒弟是假的,就連家主的女兒也是假的。
“主人,我去幫你把護身法器討回來!”慕容雪菡說。
“主人,護身法器堅決不能落在這種女人手中!”周小雨也跟着說,同時攥緊了拳頭。
秦巖擺了擺手說:“你們是追不上她的!即便追上了,也無法奈何她!別忘了,護身法器在她身上。”
聽到秦巖的話,周小雨和慕容雪菡對視了一眼,心中雖然十分不甘,但是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靈兒從睡夢中被驚醒了。
當金牌遠離靈兒一千米的時候,靈兒就能感覺到。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在秦巖的心裏面問:“哥哥,金牌呢?靈兒覺得好空虛啊!”
“靈兒,哥哥對不起你!金牌被人搶走了!”
“哦!居然還有這種事,看我把它奪回來。
”
靈兒從秦巖的心口鑽出來,跳到秦巖的肩膀上,當她感應到金牌在蔡薇姬的身上後,立即念動咒語向蔡薇姬指去。
“嗖”的一聲,金牌從蔡薇姬的脖子上掙脫,就像離弦之箭一樣,向靈兒這邊飛來。
蔡薇姬被嚇了一跳,不但不吹簫了,而且還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實在想不通金牌爲什麼會不翼而飛。
“啪”的一聲,金牌落在了秦巖的手中。
慕容雪菡他們高興無比,紛紛圍了過來。
“哥哥,我靈力消耗太多,我要睡覺了!”靈兒耷拉着腦袋,疲憊不堪地鑽進了秦巖的心裏。
就在靈兒準備睡覺的時候,她又用慵懶的聲音補充道:
“哥哥,以後千萬不要再被人搶了,金牌一旦距離我超過兩千米,時間超過三天,我就無法召回它!到時候我也會魂飛魄散!”
說完最後一句話,靈兒閉上眼睛睡着了。
看來以後不能將金牌給別人戴了,否則會害了靈兒。
秦巖沒有想到還有這種事。
當他擡起頭的時候,蔡薇姬已不知去向,秦巖估計她已經走遠了。
“主人,是不是有些捨不得?”慕容雪菡悄聲給秦巖傳音。
“捨不得?有嗎?”秦巖尷尬地笑了笑。
其實秦岩心中還真有一點那麼捨不得。
當初蔡薇姬假扮馬夢姍逼婚的時候,秦岩心裏面特別牴觸,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秦巖反而覺得馬夢姍是個不錯的女孩。
只是秦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並不是真的馬夢姍,而是蔡薇姬。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秦巖覺得當初馬夢姍逼婚肯定有目的。
兩天後,秦巖回到了保市,馬澤洪帶着馬家人回到了帝都。
出現了假馬騰飛這種事情,馬澤洪覺得應該好好的整頓一下馬家。
同時馬澤洪準備好好的查一查,隱祕世家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秦巖帶着李天霸剛剛走到家門口,夏雪尼就從別墅裏面快步走出來:“秦巖!”
“夏老師?真巧啊!”秦巖笑着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到秦巖的話,夏雪尼的臉色在瞬間一片緋紅,她最近幾天天天盼着秦巖回來,只要有時間就趴在窗臺上看。
恰好今天看到秦巖開車回來了。
五六天沒有看到秦巖,夏雪尼覺得自己心裏面空落落的,就像變成了無心人一樣。
當她看到秦巖後,連鞋都顧不上穿,直接衝出了家門。
“哦!是啊!我剛好出來扔垃圾!你看我都沒有穿鞋!”
“垃圾扔完了?”
“啊?哦!扔完了!”夏雪尼的臉色更加緋紅了,而且還有些發燙。
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說謊了,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主人,她說謊,她根本就沒有扔垃圾。她這可都是爲了你!”
慕容雪菡給秦巖傳音,口氣中帶着濃濃的醋意。
秦巖沒有給慕容雪菡傳音,笑着對夏雪尼說:“夏老師,進屋裏面坐坐吧!”
夏雪尼剛準備點頭,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秦巖!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