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而且鬼醫傳承裏面也沒有講過怎麼治療鬼蛇的蛇毒。
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突然,秦巖想到鬼醫傳承裏面說過,凡是毒物出沒的地方,百步之內必有解藥。
想到這裏,秦巖眯起眼睛向四周望去。
四周全是草,大概有十幾種。
秦巖估計這些草裏面,必然有一種可以解除蛇毒。
他分別將這些草揉碎塗抹在傷口上。
好在他的傷口有二十多處,不用一種一種的嘗試。
不過秦巖很快就發現,這些草沒有一種可以解除蛇毒。
奇怪,莫非這裏沒有解除蛇毒的草藥嗎?
不對,這裏肯定有,只是我還沒有發現而已。
秦巖慢慢地向前飄去,仔細地尋找新的草藥,然而他並沒有發現新草藥,所有的草和他之前用過的一樣。
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找不到呢?
就在這時,秦巖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既然破解這裏的陣法需要使用到鬼匠傳承,那麼解除鬼蛇毒,肯定也需要鬼匠傳承。
但是秦巖一時想不明白解除鬼蛇毒和使用鬼匠傳承有什麼關係。
莫非是將這些草藥製作成藥丸?
想到這裏,秦巖當即點燃符火,將十幾種草分別製作成十幾種藥丸。
因爲這裏沒有澱粉、蜂蜜等東西,秦巖只能用地上的泥土作爲粘合劑。
將這些藥丸喫進肚子裏面後,身上的鬼蛇毒當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散,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全部解除了。
秦巖鬆了口氣,擡起頭向天空中望去。
天空中豔陽高照,萬里無雲,並沒有出現陣法崩潰的現象。
咦?我既然已經解除了蛇毒,爲什麼還沒有破開這裏的陣法?
就在秦巖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一條巨蟒突然從草地上直起身子昂起頭,虎視眈眈地看着秦巖。
巨蟒的頭就像小山一樣大,幾乎擋住了半空中的太陽。
巨蟒的身子比千年巨樹都要粗,秦巖估計十個他站到一起,也沒有巨蟒的身子粗。
“是你殺了我的徒子徒孫?”
嗯?鬼蟒會說話?
秦巖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驚奇地看着巨蟒。
“既然這樣,那就血債血償吧!”
巨蟒張開巨嘴,向秦巖當頭咬下。
秦巖只覺得巨蟒就像一座小山一樣向他撲來,不但蕩起了一股腥風,而且揚起了無數塵土。
“乾元陰覆,玄運無邊,天罰之最,三魂俱滅!”
面對巨蟒,秦巖不敢託大,抽出槐木劍,念動咒語向巨蟒指去。
一道金光從劍尖上飈出,射在巨蟒的頭上,就像是雞蛋打在了堅硬無比的花崗岩上,只聽見“啪”的一聲,金光四濺消散的無影無蹤。
啊?我的滅魂咒居然不管用?
秦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可以擋住天師級別的攻擊,他當即轉過身念動疾行咒向前跑去。
可是令秦巖想不到的是,他就像剛纔一樣,彷彿踩在了跑步機上,無論雙腿怎麼用力,都無法向前跑出一步。
緊接着,秦巖只覺得背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他
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飛速飄去。
秦巖轉過頭,看到一張巨嘴。
這張嘴就是巨蟒的嘴。
“嗖”的一聲,秦巖被吸進了巨蟒的嘴裏,並且順着巨蟒的食道被吞進了它的肚子裏。
秦巖全身上下粘上了巨蟒胃中的粘液。
這些粘液就像硫酸一樣腐蝕着秦巖的魂體,一絲絲刺痛從皮膚上傳遍全身。
該死的!我居然被吞進了它的肚子裏。
秦巖抽出槐木劍,向巨蟒的胃上刺去。
巨蟒的胃就像光滑的玻璃瓶一樣,不但無法刺穿,而且刺到上面後,劍尖立即被滑到了另一邊。
怎麼會這樣?我如果任由它的胃液腐蝕,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被鬼蟒消化。
對!在鬼蟒的胃裏面佈陣,然後利用陣法將鬼蟒炸死。
想到這裏,秦巖將手伸進了褲兜裏,可是他什麼都沒有掏出來。
直到此刻秦巖纔想起來,符籙並沒有被他帶進來。
沒有符籙,秦巖只能製作鬼器。利用鬼器佈置陣法,然後炸開鬼蟒的肚子。
製作鬼器又利用到了鬼匠傳承,這說明還是在考驗他的鬼匠傳承。
不過製作鬼器需要原材料,但是鬼蟒的胃裏面除了胃壁、絨毛、胃液外,就是一些鬼蟒喫進來的食物。
秦巖想了想,覺得這些東西也許就是製作鬼器的材料。
“陰陽借法,乾坤問道,萬盞明燈,懸掛高空。”
秦巖念動咒語對着頭頂點去。
一道道亮光就像一顆顆星星一樣懸掛在秦巖的頭頂。
藉着亮光,秦巖向鬼蟒的胃裏面望去。
只見鬼蟒的胃裏面陰氣縱橫,在胃液上漂浮着一塊塊鬼骨和鬼皮。
這些東西都是製作鬼器的好東西。
秦巖趕快將這些東西收集起來,點燃魂火煉製鬼器。
不一會的功夫,秦巖已經煉製出兩件鬼器。
不過秦巖的魂體被鬼蟒的胃液腐蝕的疼痛難忍,他必須在魂體被腐蝕透前將所有的鬼器煉製成功,並且組成陣法。
不知不覺中,半個小時過去了,秦巖終於製作出九個鬼器。
秦巖按照九宮方位,將九件鬼器分別佈置在鬼蟒的胃中。
不過鬼蟒的胃在不停地蠕動,很難控制住方位。
秦巖想到一個辦法,用針線將鬼器縫在鬼蟒胃壁的絨毛上。
這樣的話,即便鬼蟒的胃在蠕動,鬼器也不會四處亂跑。
秦巖想到做到,立即拿出針線。
大約兩分鐘後,所有的鬼器都固定好了。
秦巖念動咒語,驅動陣法。
九宮萬極先鋒陣“轟”的一聲炸裂開,不但鬼蟒的胃被炸開了,就連鬼蟒的肚子也被炸開了。
“啊!”
鬼蟒發出人一樣的慘叫聲,開始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秦巖身在鬼蟒的肚子中,只覺得天旋地轉,和鬼蟒胃裏面的東西不停地翻轉、翻轉,再翻轉。
一股股胃液就像雨水一樣潑灑在秦巖的身上,腐蝕着秦巖的身體。
灼傷的痛苦在秦巖全身上下蔓延着。
與此同時,秦巖被翻滾的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