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銘皓看到秦六月的動作,下意識的就站在了她的身邊,看着自己的姥爺進去了。
梁老經過宗銘皓和秦六月身邊的時候,忽然衝着秦六月笑了笑,然後邁步進去了。
進了餐廳,商榷恭恭敬敬的虛扶着梁老做在了主賓的位置,其他人才分別落座。
秦六月剛要坐下,梁老忽然笑眯眯的對秦六月說道:小姑娘不要坐的那麼遠,我老頭子就讓你那麼討厭到坐那麼遠嗎
秦六月趕緊站直了身體,擺擺手,倉皇的解釋說道:不是不是,沒有沒有,六月不敢。
坐的近點,纔好說話。梁老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是。秦六月規規矩矩的頷首行禮,然後上移了兩個座位,好巧不巧,就是在宗銘皓的身邊。
秦六月正要準備換座位,坐到七姐的身邊,宗銘皓卻開口說道:別換了,姥爺會不高興的。
秦六月馬上不敢動了,規規矩矩坐在了宗銘皓的身邊。
果然,看到秦六月挨着宗銘皓坐下,梁老頓時笑了笑。
大家都落座之後,傭人開始上菜。
七姐笑着對梁老解釋說道;梁爺爺,我爸媽叮囑過了,您忌口的都沒上。這些食物,都是我們商家堡自己用最原始的手法耕種的,用我們這裏的山泉水進行灌溉,富含各種微量元素,對人體最是有好處了。
好好好,辛苦你們了。梁老笑眯眯的說道:我一個老頭子,讓你們一羣年輕人陪着,我記着你們的禮數了。
沒關係。所有人一起開口回答說道。
秦六月規規矩矩的坐在那邊,只吃自己面前的菜。
別人動筷子就跟着動筷子,別人不動的菜,也堅決不動。
嚴鍩看到秦六月那麼拘束,忍不住就嘆息一聲,她的六月怎麼就這麼着人疼呢
這頓飯所有人都喫的很盡興,就只有秦六月一個人喫的很憋屈很寂寞。
喫完飯之後,梁老頓時說道:我歲數大了,喫飽了就想睡一會兒。
商榷跟七姐馬上站了起來:那我們送您回去。
不用不用。梁老擺擺手,卻手指着秦六月說道:這個丫頭送我一下就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六月的身上。
秦六月一臉的茫然:啊是
秦六月朝着嚴鍩看了過去,眼底是求救的光芒。
嚴鍩馬上對梁老說道:梁爺爺真偏心,只叫六月送,就是不讓我送。小鍩不開心了梁爺爺也要疼疼小鍩纔行
看到嚴鍩撒嬌,小女兒狀,簡直可愛。
梁老頓時哈哈一笑,說道:好好好,這個小丫頭子片子,真是會撒嬌,撒的我老頭子的心都軟了走走走,你們兩個小丫頭送我一程。
哎。嚴鍩這才展露笑容,趕緊跟秦六月一左一右陪着梁老往回走。
宗銘皓剛要跟上去,梁老一臉嫌棄的揮揮手:你回你自己屋子去,別跟着我臭小子摻和什麼熱鬧哪裏有姑娘金貴
宗銘皓一臉的無奈:是,姥爺,您可別難爲她們啊
梁老衝着他一瞪眼:胡說八道
說完,梁老轉身就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秦六月跟嚴鍩馬上跟了上去,後面呼啦啦跟着一羣的人。
宗銘皓看着自己的姥爺,帶走秦六月,心底多了一抹不安。
姥爺,是不是已經發現什麼了
千萬不要啊
千萬不要說啊
姥爺,你可別坑你外孫啊
看着宗銘皓一臉的擔憂,商榷擡手拍拍宗銘皓的肩膀,安慰他說道:放心,梁爺爺還沒老糊塗呢
七姐深深的看了一樣宗銘皓,也開口說道:是啊,都別擔心了。
宗銘皓點點頭,對商榷和七姐說道:那我也先回去了。謝謝你們的款待。
嗨,都是自己家兄弟,說什麼客氣話。商榷拉着宗銘皓就往外走:走走走,去你屋子裏,我有話跟你說。
然後商榷就拽着宗銘皓也離開了。
七姐看着宗銘皓的背影,眼底若有所思。
秦六月跟嚴鍩陪着梁老回到了南宅。
一進門,秦六月就發現南宅的規模更大一點。而且,所有的傢俱都是由小葉紫檀雕刻而成。各種端莊大氣,華貴尊榮。
梁老帶着兩個女孩子進們之後,揮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了,直接開口問秦六月:小丫頭,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黎家的人
秦六月還是一臉的茫然:梁老,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黎家是怎麼回事。
嚴鍩敏銳的開口問道:梁爺爺,您說的黎家,是指那個擁有着數百年積澱,幾度衰亡又幾度崛起,如今走向衰敗的詩書大家黎家嗎
梁老笑眯眯的點頭:嚴家丫頭果然有見識你跟黎家人認識
嚴鍩沒有說話,只是眼底的落寞清晰可見。
秦六月搖頭說道:我還是不知道您說的是哪家。我爸爸姓秦,我是秦家的子孫。我們秦家已經亡了,只有我跟姑姑兩個人了。其他人,都不在世了。我們家從前是經商的,雖然也是儒商,但是畢竟是商人,並不是您說的那種詩書大家。您說的詩書大家,必定是世家。我所在的秦家,可是夠不上世家這個標準的。
梁老哦了一聲,然後意味深長的看着秦六月說道:這倒是巧合了你的樣子,倒是像極了一個人。
秦六月剛要問像誰,梁老卻忽然主動岔開了話題:算了,都是過去那麼多年 的事情了。不提了不提了。提起來也是個傷心的話題。我老頭子活了一把歲數了,很多事情,都看開了。
梁老這麼說,秦六月也就不好問什麼了。
梁老忽然又問道:你跟我那外孫倒是般配。
秦六月頓時慌亂了起來,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結結巴巴的回答說道:梁老,您可別這樣說。我實在是受不起我我
看到秦六月急的鼻尖都冒汗了,嚴鍩馬上說道;梁爺爺,您又亂說話現在宗家說了算的,可是您的親閨女梁阿姨可是宗家的掌權夫人您說了都不算
嘿你這小丫頭,早就聽說你什麼人都敢懟,今兒還真是見識了。梁老衝着嚴鍩吹鬍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