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痛得大叫:啊小舅舅
酒醒了嗎
安希呢不能就把我一個人帶走,安希不行,她也喝了很多
厲衍瑾又在她屁股上重重的拍了巴掌:看來這酒還是沒醒。
夏初初不停的哇哇大叫。
酒吧裏,只剩下收拾殘局的保鏢,和地上哀嚎的小混混們。
慕遲曜和厲衍瑾,分別帶走了自己的女人,走出酒吧,然後上車,揚長而去。
車子發動之前,慕遲曜往外看了一眼,記住了酒吧的名字。
很好,明天,這間酒吧,就不會存在慕城了。
慕遲曜不會允許這間酒吧再繼續開下去。
而言安希,自從被抱上車之後,就開始不安分了,簡直是沒有一刻消停過。
她自己根本坐不穩,像是一攤爛泥似的,癱在座位上。
慕遲曜見她這樣,想去抱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她卻又非常的抗拒。
不,不要碰我,爲什麼要上車啊這是哪裏,我們要去哪裏,我還得回家,回家
我現在就是在送你回家。
是嗎言安希一聽,看了他一眼,好,那,回家。
喝醉的言安希,不得不說,有一種平時裏無法比擬的嫵媚。
眼角眉梢,都是風情。
可能是因爲這樣迷醉的眼神,更加勾人吧。
說起回家,言安希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又開始鬧騰了。
她忽然就大聲的唱着歌,誰也聽不懂她在唱什麼,因爲完全不在調上。
唱歌就就算了,言安希還手舞足蹈的,好幾次,都踢倒了慕遲曜,在他的西褲上,留下了鞋印。
不過慕遲曜根本不在乎,只是看着她,看看她還能怎麼鬧騰。
喝醉之後,她還真的就是放飛自我了。
慕遲曜想了想,忽然淡淡的喊道:言安希。
啊誰叫我什麼什麼事
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你是言安希看了他一眼,沒看明白,然後伸出手去,捧着他的臉,仔細的看着,你是誰啊你是慕遲曜嗎
我是。
誰知道言安希笑了:不是不是,你不是他。你是剛剛酒吧裏那個和他很像的人哎,好奇怪,你怎麼和他長得這麼像不過,你你沒他兇。
慕遲曜眉尾微挑:在你心裏,他很兇嗎
兇。而且無理取鬧,還喜歡亂髮脾氣。
那你恨他嗎
言安希想了想,眼睛一轉:不恨,不過,他他很討厭。
慕遲曜繼續追問道:有多討厭
很討厭,因爲他他沒有真正的好好愛過我。說着,言安希的聲音忽然小了下去。
對啊,慕遲曜不愛我,他就沒愛過我,他只會傷害我他就愛秦蘇,秦蘇死了,他還想着她。現在秦蘇真的死了,也不知道他心裏
言安希忽然就安靜了,也不唱歌裏,眼睛裏流露出無盡的哀傷。
看到她這個樣子,慕遲曜的心裏,狠狠一抽。
他伸出手去,撫着她柔軟的頭髮:言安希,他愛你的。
撒謊,你不要不要再替他說話了。
慕遲曜繼續摸着她的頭髮,微微一笑,笑容裏,蘊含着苦澀。
你你怎麼這麼討厭言安希說,爲什麼要提到慕遲曜一提到他,我就煩,特別煩。
好。不說他了。
言安希卻嘟着嘴,一副心情受到極大影響的樣子。
慕遲曜的指尖,從她的頭髮,慢慢的移到臉頰上。
言安希卻一把揮開他的手,轉過身去,背對着他。
言安希
你討厭,討厭,和慕遲曜一樣的討厭,你不要和我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慕遲曜點點頭:好。
言安希這一次,是真的喝大了。
車子沒開多久,安安靜靜的言安希,忽然又嚷嚷道:停車,停車
司機一聽,連忙打轉向燈,把車停在路邊。
慕遲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的,言安希下車幹什麼
車子剛剛一停穩,言安希就打開車門,快速的衝了下去。
慕遲曜也趕緊跟着下了車。
只看見言安希踉踉蹌蹌的走到路邊,彎着腰,開始大吐特吐。
她喝了那麼多酒,大吐一場,是遲早的事情。
慕遲曜站在車門外,看着她這個樣子,心疼不已。
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身體不難受嗎
慕遲曜轉身從車上拿了水和紙巾,毫不猶豫的往言安希身邊走去。
他一點也不嫌棄她。
言安希吐得昏天黑地,連胃酸都要吐出來了,難受得很,眼淚也不自覺的順着眼角流下來。
太難受了太難受了。
她一隻手撐在電線杆子上,另外一隻手捂着味,眉尖蹙着。
慕遲曜把水遞給她:漱一下。
言安希卻擺擺手,咬着脣,忽然又彎下腰去,又開始吐。
慕遲曜站在她身邊,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吐吧,吐了就不那麼難受了。
言安希幾乎把胃裏的東西都給吐空了,慕遲曜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
他喂她喝水漱口,又擦去她嘴邊的污漬,然後緊緊的把她抱進懷裏,低聲的問道:還難受嗎
言安希點點頭:難受,頭暈。
以後還喝這麼多酒嗎
嗯喝,醉了挺好的啊
言安希在他懷裏,一邊說着這句話,一邊笑。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不,我想在這裏站一會兒。
冷,這裏風大。
不,不。言安希此時此刻如同一個玩鬧的小孩子,我就要在這裏。
好好好。慕遲曜說,我們再待五分鐘,五分鐘好不好
言安希想了想:行吧
慕遲曜越發的抱緊了她,替她擋去寒風,生怕她受了什麼寒,着涼感冒了。
不過他倒是忘記了,他也纔剛剛感冒痊癒。
吹了一會兒冷風,言安希在慕遲曜的半哄半勸下,才勉強同意上車回家。
吐完之後的言安希,安靜了很多,乖乖的靠在慕遲曜懷裏,也不唱歌,也不手舞足蹈了。
慕遲曜非常享受這難得的靜謐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