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語:至死不渝不,陪她至死不渝,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的人,不是我,是是顧炎彬啊
喬靜唯擡頭看着他:厲衍瑾,你真的是醉了
如果平時,他根本不可能會回答這些問題。
而且,他的回答,也都是發自內心的,是他最最真實的想法。
喬靜唯其實早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後,還是沉默了。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步步爲營。
她要把夏初初從他心裏擠出去,然後,讓自己住進他的心房。
你這麼愛夏初初,你愛她愛到骨子裏,可她呢你有沒有想過,她愛你,其餘不及你愛她的,萬分之一。
厲衍瑾已經委曲求全到了這個地步,哪怕他和夏初初不能在一起,只要能天天看着他,他就滿足。
喬靜唯緊緊的咬着自己的嘴脣,努力的把委屈,一點一點的往喉嚨裏咽。
忍。
本來她想要取代夏初初,就是一個非常艱難而艱鉅的任務。
喬靜唯站了起來,慢慢的坐在牀邊,擡手摸着他的心口:這裏,有一天,會有屬於我的位置。
厲衍瑾的眼睛慢慢閉上,不時的說兩句話,喘氣聲有點大,喬靜唯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臥室門忽然被敲響,厲妍端着托盤走了進來,見厲衍瑾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頓時就放輕了動作。
衍瑾他睡了
喬靜唯馬上站了起來,往後看去:妍姐
他怎麼喝了這麼多你知道原因嗎厲妍走了過來,輕輕的托盤放在牀頭櫃上,是不是因爲初初
不是的,妍姐,是在飯局上應酬,客戶一直勸酒,他也就一直喝,所以就這樣了。
厲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爲又是因爲初初的事情,他心情不好,所以喝這麼多。
不是這個原因。但是他一喝醉,卻想的是夏初初。他已經在這裏唸了夏初初的名字,唸了很久了。
厲妍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喬靜唯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但她還願意和厲衍瑾在一起,所以也該有承受這些的心理準備。
這是廚房弄好的醒酒湯,靜唯,你讓衍瑾喝點,多多少少也能管點用。不然,他明天早上宿醉醒來,會很不舒服的。
喬靜唯低着頭:其實我也挺希望他喝醉的。
啊爲什麼
妍姐,不管我做什麼,我都是希望能夠和衍瑾在一起,所以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厲妍一愣:你你要做什麼靜唯
顧炎彬都已經和夏初初定下婚期了,妍姐,我和衍瑾,卻還在這裏不緊不慢,不溫不火的,我沒有這個耐心了,我等不下去。
厲妍隱約的猜到了喬靜唯要做什麼,側頭看了半醉半醒的厲衍瑾一眼,然後拉着喬靜唯的手,走開了。
她把喬靜唯拉到臥室門口,壓低了聲音:你想要趁着他喝醉的時候,下手生米煮成熟飯
是的,妍姐。
喬靜唯的目光裏,透露着堅定。
厲妍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慢慢的鬆開了喬靜唯的手:好,好,你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我先出去了。
說着,她轉身準備出去,手碰到門把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什麼,側頭看着她:那,你需不需要我做點什麼
不用,妍姐。喬靜唯說,你只需要明天早上,早一點來這裏敲門,就好了。
厲妍點點頭:我明白了,希望你你一切順利吧。
喬靜唯這是想讓厲衍瑾,退無可退,逃無可逃。
厲妍走出了臥室,站在走廊裏,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要幫着喬靜唯,算計自己的弟弟嗎
雖然說,厲衍瑾,其實不是她的親弟弟。
但是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都把厲衍瑾當做厲家人看待,一點都沒有偏心啊
厲衍瑾,這輩子都是厲家人。
罷了,罷了,厲妍嘆了口氣,早點讓厲衍瑾完完全全的接受喬靜唯,他也就早一點,免受對初初的相思之苦。
世間最苦,不過相思之苦。
臥室。
喬靜唯看着那一碗醒酒湯,目光定住,然後才移開。
她不會給他喝的。
衍瑾,衍瑾。喬靜唯脫掉了鞋子,跪坐在他身邊,喊着他的名字,你睡了
嗯厲衍瑾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靜唯
是我是靜唯。你喝醉了,要好好休息。
好,好
我去把燈關了,好不好
厲衍瑾又應了一聲:嗯。
喬靜唯把臥室的燈都給關掉,只有外面路燈透進來的光,朦朦朧朧的。
她慢慢的彎下腰,上半身完全貼在厲衍瑾的胸膛上,完美貼合,不留縫隙。
厲衍瑾下意識的擡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喬靜唯低下頭,紅脣離他的脣瓣,幾乎只有一兩釐米的距離。
她淡雅的氣息,和他呼吸之間的酒氣,縈繞在一起。
衍瑾,衍瑾她近乎嫵媚的喊道,你天天一個人,不寂寞嗎不空虛嗎
喬靜唯緩緩的,主動着,親吻他的脣瓣,慢慢的上移,親吻他的鼻尖,他的眼睛。
她愛了這個男人,六年。
沒有想到,他卻和夏初初私底下,暗度陳倉。
厲衍瑾下意識的避開:靜靜唯
她沒有回答他。
我們是可以在一起的,我們在一起可以做任何事情。這麼多年,你爲了夏初初,守身如玉,這麼多年都沒有碰女人,不敢染指她一分一毫,你忍得太辛苦了
喬靜唯一邊輕聲的呢喃,一邊親吻着他。
厲衍瑾的呼吸慢慢均勻,平緩,睡在那裏,仍由喬靜唯上下其手。
她擡手,藉着外面微弱又朦朧的燈光,輕輕的撫摸着他的側臉輪廓。
我知道,你是不會要我的。我也不敢冒險,給你下藥,不然,等你清醒過來,我好不容易纔留在你身邊,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就又要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