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眉頭緊皺,緩緩閉起雙眼,精神力在四感受了一番。然而這座懸崖旁邊空空如也,連半個鬼影子也沒有,最近的一道氣息也在數千米開外
怪了,難道是我感知錯了
楊塵有些好奇,不過很快,他就是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他好歹也是武尊境六重天的修爲,不可能感知會出錯。
想來是這些人也發覺了他,所以就提前跑路了。
楊塵這樣一想,倒越發覺得有可能了。
不過就在他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楊塵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眸子裏流露出一抹精光。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快步上前了幾步,彎下腰來。
只見在楊塵的腳下,有一層雪白色的物質。
彷彿是雪一樣,在月光下反射着銀白色的光芒。
楊塵伸出手,在指尖上輕輕蘸了一點。
這雪中竟然傳來了一陣靈力波動
果然有人來過這裏楊塵冷笑了一聲,將這抹白色的痕跡放到鼻子下聞了聞,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頓時瀰漫開來。
還有一股腥氣。
想來這應該是某個人的屍體,被人用某種武技給毀壞了之後,就變成了這堆白色粉末。
不過楊塵又發現了什麼東西。
他吹了口氣,直接將地上的那層白色粉末給吹得一乾二淨,只見這白色粉末之下,赫然是一張黃色的符紙。
其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些符文。
符文是暗紅色的,猶如凝固的鮮血。
血咒符
見到這一幕,楊塵心裏頓時跳了下,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不已:這羣人到底是誰竟然想對我下血咒符難不成是長遠的人還是火妖族的人
楊塵的眸子裏,殺意騰騰。
血咒符,是一種相當惡毒的符籙
和降頭符一樣,也是屬於一種詛咒符籙
只要被此符籙施加,就會氣運大減,從此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會順心。楊塵曾經見過有一位武皇境的強者被下了血咒符。
第一天經脈盡斷
第二天修爲全廢
第三天暴斃而亡
三天的時間,讓一位武皇境強者隕落
不過若是能夠挺過三天的時間,血咒符的威力將會減弱,而最爲奇妙的是,第三天之後,原本在對方身上的詛咒,會轉移到施咒人的身上。
而如果施咒人挺過了三天,那麼這詛咒,將會再次回到對方的身上
如此以往,週而復始
一直到二者之間有一個人死了,這血咒符的詛咒纔算真正結束
可以說,這是一張充滿了賭博性的符籙,完全是在賭自己和對方究竟誰會先死。而這樣充滿了危險的符籙,一般來說,符籙師也不會經常使用。
除非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情況下。
想到這裏,楊塵目光微沉,陷入沉思。
在他的記憶裏,除了長遠和今天的祝融之外,貌似就沒有什麼人與他有深仇大恨了。而祝融今天才和他結仇,又被三大護法給訓斥了,可能性應該不大。
莫非真的是長遠
楊塵深吸口氣,殺意也是從眼底閃過。
看來這場比賽還是要當心了,暗地裏的危險,遠要比明面上的可怕楊塵喃喃一聲,沒有再多停留,將那張血咒符收了起來後。
就是凌空消失在了遠方。
很快,第二天到了。
楊塵一大清早就是從修煉中醒來,直接向着玄武館趕去。
林念則是去了朱雀館。
爲了以防林念出了什麼岔子,楊塵讓狐小妖也跟了過去,交代完了一切事情之後,楊塵才放心的離開了。
此刻玄武館內,都是人山人海。
前來觀看比賽的人也大多到場了。
在武館的下方,則是坐着數道身影,這些人都是今天來參加比賽的選手。由於是第一場比賽的緣故,所以楊塵就沒有去看臺上,直接和這羣人坐在了一起。
待得看臺上的人都來了七七八八的時候,只見武館內走出了一箇中年男人。
這男人穿着一件綠色的長袍,體態臃腫,是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看起來很有厚重感。玄武一族以玄武甲這門功法二聞名,玄武甲下易守難攻,即使是武皇境的強者全力一擊,也難以攻破玄武甲。
所以玄武族的人,大多是一些體態臃腫的胖子。
諸位,早上好
胖子對着衆人鞠了個躬,笑眯眯地說道:在下玄武族族長,泰禾見過各位
衆人聞言都是抱了抱拳,對着泰禾回禮。
好了,事不宜遲,既然大家都已經到場了,那老夫也就不多言開始第一場比賽吧泰禾微微一笑,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張卡片,報出兩個名字:
第一場比試,冀州楊塵對陣涼州古河
話音剛落
人羣中就是走出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此人模樣俊朗,身高足足一米九有餘,滿頭的赤發。最爲獨特的是,他的頭是翹楚般的存在了
瞧得來人,楊塵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知怎麼,他感覺對方的氣息有些熟悉。
不過他沒有多想,對着古河抱了抱拳。
楊塵
古河忽然笑了一聲,說道:這一場比賽,我可是期待很久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楊塵皺了皺眉,認真的看了一眼對方。
再確認過自己與他確實是第一次見面後,楊塵不明所以的說道:
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似乎是第一次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