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琂,過來端菜了。”
廚房裏傳來顏汐的叫喊,站在門口的溫瑾琂垂眸,把眼底深處的寒意掩去,隨後面帶微笑,立刻轉身跑向廚房。
“來啦。”溫瑾琂邊跑邊喊道。
等溫瑾琂把菜一盤盤端好放在桌子上後,顏汐方纔端着兩碗飯走向了客廳,沒辦法,她兩隻手最多隻能端兩碗飯,大不了等會讓溫瑾琂自己去盛飯吧。
“咦溫瑾琂,那位叔叔人呢”顏汐看着客廳裏,正在認真擺菜的溫瑾琂問道。
溫瑾琂聞言,擡頭看向顏汐,緊緊的抿着嘴巴,隨後一臉委屈巴巴的表情,凝視着顏汐的雙眼。
看的顏汐那叫一個母性大發,心疼不已。
“你是被欺負了”顏汐把兩碗飯端在桌子上,隨後坐在了沙發上,疑惑的問道。
溫瑾琂連忙跑到了顏汐的身邊,隨後坐在了她旁邊,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胸口處,悶悶的說道:“他懷疑我是你兒子,懷疑你未婚先孕。”
“靠爲什麼每個人都覺得你是我兒子我長得有這麼老嗎”顏汐瞬間脾氣爆發了,年齡這種事,跟女人,開不得玩笑的好嗎
溫瑾琂的內心:“你的側重點錯了啊喂,不應該是厭惡渣男說三道四的嘛”
溫瑾琂的表面:“汐汐一點都不老,在我眼裏汐汐是最年輕的。”
顏汐一巴掌拍在了溫瑾琂的後背上,“什麼汐汐,喊小姨”
溫瑾琂委屈巴巴的低語道:“你又不是我真的小姨,也沒比我大多少歲,小姨這個稱呼很顯老的好嗎”
顏汐聽到這話,突然覺得挺對的,她本來就很年輕的好嗎芳齡十八啊,怎麼能被一個十多歲的小鬼叫小姨呢而且其實她並不是溫瑾琂的親小姨,只不過是接了她媽媽臨死前發的一個領養任務,僞裝成小姨的罷了。
等等,顏汐一拍腦袋,隨後凝視着溫瑾琂淺灰色的溫潤的眼眸道:“你怎麼知道的我不是你的小姨”
溫瑾琂眨了眨眼,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知道我媽媽乳名是什麼嗎”
糾結了一會的顏汐:“不知道。”
看着溫瑾琂溫潤如玉,但笑不語的樣子,顏汐瞬間反應了過來,怒道:“你框我的話臭小子”
一巴掌還被拍到溫瑾琂,便被溫瑾琂一隻手攥住了,淺灰色的蘊着柔光的眼眸中,盡是笑意,“因爲我從未聽她說過,她有什麼妹妹,且以你的性格與交際圈,是不可能和她有認識的機會的,即使有,也不可能成爲姐妹。”
溫瑾琂邊說,邊將顏汐的手溫柔的放在了他的腿上,隨後低語道:“所以,你來領養我,可能是一場金錢交易。”
全部被猜測出來了
顏汐心裏莫名發毛,他纔多大啊,怎麼心思真難重。
溫瑾琂將自己的手,和顏汐的手相貼,隨後十指緊扣,滿眼愉悅的說道:“汐汐,你一開始的最終目的,不就是爲了我身上的龐大的遺產嗎”
心思被猜測的明明白白的顏汐:“。”
“等我長大,你可以嫁給我,到時候,錢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溫瑾琂說着說着,耳根不由紅了起來,隨後一臉溫柔的凝視着顏汐,認真而執着。
婚事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顏汐,還是掙扎的說了一句:“我只想要錢,不想要你。”
溫瑾琂的淺灰色的眼眸越發溫柔起來,隨後低語道:“我以後可以賺更多的錢。”
溫瑾琂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便是第二個漁。”
他的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絲毫反駁不了,話說這個世界的突破點,還沒等她主動攻略呢,竟然自己就倒貼了上來,果然還是她的魅力太大嗎。
或者,這個長大後變態的溫瑾琂,其實是個受虐狂,所以對她產生了畸形的愛戀
顏汐想了想,或許溫瑾琂在騙她畢竟他的心思這麼重,定然對她有別的目的那就將計就計吧
想清楚了的顏汐,看了眼溫瑾琂道:“那就等你以後賺了更多的錢的時候,再說吧。先喫飯吧,飯要涼了。”
溫瑾琂也沒有在過多的逼問顏汐,只是按照慣例說了句:“汐汐,你還沒洗手。”
正準備開喫的顏汐:“我廚房裏淘米洗菜的時候,算洗過了嗎”
一本正經的溫瑾琂:“不算。”
於是乎,兩人有愛的一起站在洗漱間的臺子旁,一起一起洗手起來。
待兩人用餐完畢,顏汐便把一片狼藉的飯桌交給了家務小能手的溫瑾琂。
上樓前,顏汐一臉嚴肅的盯着溫瑾琂道:“今天你自己去左邊的房子裏睡,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想一個人靜靜。”
溫瑾琂乖巧道:“好的。”
顏汐得到承諾後,才吁了口氣,轉身上樓。
她還以爲要費一番口舌呢,沒想到溫瑾琂這麼痛快的就同意了,也省了她不少事。
是的,她今晚就要去完成那個暗殺任務了,祝願今晚一擊必中,這樣也就不用打草驚蛇了,殺人不成反被重重防備起來。
上樓化了個濃的親媽都不認不出來自己的濃妝,換了件緊身夜行衣後,又在夜行衣外套了件妖魅惑的大紅裙子後,顏汐把自己的房間的反鎖好,帶上鑰匙後,方纔放下心來,隨後轉身,從窗戶臺輕跳了下去。
本身就是自小受過魔鬼訓練的顏汐,體力和速度都很不錯,何況她還喝了靈泉水呢。
於是乎,幾個縱步,顏汐便從後花園,翻出了別墅,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溫瑾琂,仔細認真的洗碗擦桌子後,便和昨天一樣,如法炮製的洗了澡換了衣服,隨後抱着枕頭跑到顏汐的房門口站定。
先是將耳朵貼在門口的仔細的聽了下,隨後喊道:“汐汐睡着了嗎”
沒有任何聲音,應該是睡着了。
溫瑾琂帶着愉悅的心情,滿意的從衣服裏掏出房間的鑰匙,隨後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顏汐的反鎖上的門。
早在他第一天和一起睡的那天早上,他就偷摸到了這棟別墅的所有鑰匙,並一個個按在在紙上,用筆沿着鑰匙的邊緣畫了下來了。
在學校中午放學時,他便特意沒喫午餐,而是跑去把這個鑰匙找開鎖匠人做了出來,用時兩天,此時拿來用,剛剛好。
輕微的推門聲響起,溫瑾琂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顏汐臥室的門,在黑暗中,摸索着往牀邊挪去。
但當他摸到牀上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有人
燈一打開,燈光驀然的驟亮,使得溫瑾琂不由微微眯了眯雙眼,隨後看向牀上,被子是他早上疊的整整齊齊如豆腐塊的模樣,沒有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