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駛,白夕最終將車子停在海邊。
她覺得心裏有點堵,暫時不想回世尊花園,也就來了海邊。
她需要疏散一下心情。
疏散一下因爲再遇到厲凌寒,得知他忘記了她的糟糕心情。
好一會兒後,她才下車,朝海灘走去。
走着的她,像下了一個決定般,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一個手機裏沒有存卻記得很清楚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道嬌柔而動聽的聲音:“喂”
“是我”白夕略尷尬的道。
手機裏一陣沉默,許久,才響徹起震驚,極爲不確定的聲音:“白夕”
“嗯”白夕輕應。
鬱傾舞欣喜若狂,忍不住怒罵:“丫的,你個死沒良心的,死哪裏去了爲什麼這麼久都不聯繫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我”
白夕被罵的有些難以取齒。
因爲確實是她理虧。
做爲死黨,一走了之後,便消失了五年。
這五年來都沒有再聯繫鬱傾舞。
鬱傾舞見白夕沉默,明白了什麼,也就不兇了,柔聲的說道:“好了,說說你在哪這幾年過的好嗎”
迫切的想知道白夕的近況。
“我在冥城。這五年來,過的都挺好的。”白夕急忙回道,隨即,反問,“你呢”
白夕也想知道鬱傾舞的近況。
真朋友就是這樣,不會因爲時間、任何而改變。
她們那怕分別了五年,五年來都沒有聯繫,卻也還是很鐵。
“我也還好。”鬱傾舞笑道。
她是鬱家大小姐,過的自是不會差。
“那就好。”白夕欣慰道。
“你丫的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良心發現嗎”鬱傾舞想到和白夕一別五年,五年來都沒有再聯絡,忍不住戲謔。
想知道白夕爲什麼突然給她打電話
“想問厲凌寒的事。”白夕深思了一下後,決定如實說。
她會決定打電話給鬱傾舞,就是因爲想問下厲凌寒的事。
她想知道這五年來厲凌寒是怎麼過的
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鬱傾舞在南市。
知道厲凌寒的事。
鬱傾舞吐血,竟然不是因爲想她
丫的,虧她這五年來這麼想白夕。
簡直是白想了。
“怎麼,你和他見面了”回神的她,如此猜測。
“嗯剛剛見了。”白夕如實回道。
原來如此。
鬱傾舞懂了。
“你是不是詫異他不認得你”她試探性問。
“嗯。”白夕輕應。
“其實五年前他做腦瘤手術很成功,不過,也帶來了點後遺症他忘記了記得一切,卻獨獨忘記了你。”鬱傾舞開始說。
白夕聽了後,心傷,不曾想真是如此。
“白夕”鬱傾舞遲疑了一下後,輕喚白夕。
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告訴白夕。
“怎麼了”白夕疑惑道。
“厲凌寒和師家大小姐師若凝在一起了。”她想了想後,還是決定說。
白夕一怔,良久,柔聲回道:“我知道。”
鬱傾舞錯愕:“你知道”
厲凌寒告訴你的
“嗯我知道。”白夕輕笑,“剛剛厲凌寒告訴我的。”
她撒謊了。
剛纔厲凌寒並沒有告訴她。
鬱傾舞釋然
白夕則笑。
臉笑心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