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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呼延行,你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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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曖.昧充斥着滿屋,肖薇薇的領口被拉開了大半,露出肩膀和半個胸,她的肌膚被呼延行啃得發粉,她大口呼吸着空氣,一點一點拉上衣服。

    呼延行沒有鬆開她,他依舊埋在她的脖頸處,呼吸弄得她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們之間的那層窗戶紙,似乎一捅就破,可是,卻沒有人去主動伸那個手。

    許久,呼延行慢慢站直了身子,衝肖薇薇說了聲:“我送你出去。”

    肖薇薇悶悶地應了一聲,拉開了門。

    她走到樓梯口,便開了口:“你回去吧。”

    呼延行嗯了一聲,卻沒動。

    肖薇薇直接往前,走進電梯的手,彷彿都能感覺得到身後男人的目光,即使他什麼都看不到

    窗外已經染上了夜色,人生不論什麼,和最後一次染上關聯,都會無端讓人覺得傷感。

    肖薇薇洗了澡躺在牀上,翻來覆去,都是呼延行說的那句,他想過很多個辦法,但沒有一個是周全的。

    最後怎麼睡着的,肖薇薇已經記不得了,只覺得在她半夢半醒間,似乎有人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然後,她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她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發現眼皮沉得根本沒有力氣。

    鼻端,是熟悉的氣息,男人的胸膛厚實堅硬,緊緊摟着她,那種感覺,似乎能刻入靈魂。

    她輕嘆一聲,心想她竟然又夢見他了,可是,卻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來。

    她往他的懷裏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徹底睡了過去。

    之後的一.夜,再也沒有了任何夢,直到第二天天已大亮。

    肖薇薇看到窗外的陽光,整個人都恍惚了幾秒,這才猛然間意識到,時間是不是已經有點晚了

    她連忙坐起來,發現已經九點半,而呼延行昨天說,他的飛機是上午十點的

    她的鬧鐘爲什麼沒有響

    她打開鬧鈴,發現已經關閉,可她昨天夜裏再三確認過,鬧鐘定的七點,不可能沒開啊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昨夜那個根本不是夢,而是真的

    呼延行來了她的房間,鬧鐘響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關了,所以才根本沒醒

    肖薇薇急匆匆起來,穿好衣抓上鑰匙就往樓上跑。

    打開呼延行的公寓們,房間依舊還在平時的模樣,肖薇薇跑去臥室,猛地拉開衣櫃。

    裏面已經空空如也,就連他放在房間裏的箱子,都已經沒有了。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滿室空檔讓人無端發涼。

    他走了,又是什麼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連機場都不讓她去送也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肖薇薇跌坐在牀上,恨得牙癢。

    “呼延行,你這個王八蛋”

    可是,卻沒有人迴應,留給她的,只有滿室空落寂靜。

    齊浩軒的工作室在半個月後,搬去了帝城。

    沈傾城雖然懷孕不適合外出採訪,但是,她也是閒不住的人,平時傅蒔光去了部隊,她就會在家寫稿審稿。

    他回來後,兩人每天都會出去散步,時光過得平靜又舒坦。

    肖薇薇自那日後,再沒有接到過任何關於呼延行的消息。她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他也沒有聯繫過他。

    他在蘇城的那一個月,彷彿是他們默認不宣的祕密,過了,便爛在記憶裏,不要再提。

    她依舊滿世界地跑,接一個又一個的採訪和拍攝任務,有時候忙到連軸轉,有時候結束了一輪工作,又能在家睡到天昏地暗,打一天又一天的遊戲。

    這天,肖薇薇接到一個拍攝任務,是去一個攝影展。

    當她協助齊浩軒完成採訪,走進展廳開始拍攝的時候,不由被大廳裏的一張張照片所震撼。

    那些,都是攝影師吳桐這十幾年的作品。

    在裏面,肖薇薇看到了南極冰川上躲在父母肚子下的小企鵝,看到了雨林中蟾蜍喫掉昆蟲的瞬間,看到了戰爭下兩個抱在一起的孤兒,也看到了夕陽裏,相扶相攜的老人

    其中一幅,肖薇薇發現,和當初她得過新聞獎、也是差點用她和呼延行的命換來的溼地照片很像。

    她在那裏站了一會兒,直到身後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吳桐走過來,微笑道:“喜歡這幅”

    肖薇薇回過神來,轉頭笑道:“很多都很喜歡,不過這幅,我有拍到過類似的。”

    吳桐是個雅緻的中年男人,可是,沒有藝術家的那種不修邊幅,他鬍子刮的很乾淨,整個人看起來細緻妥帖。

    他問:“身

    爲攝影師,是不是很羨慕我這樣的生活”

    肖薇薇笑:“是啊,你現在是我以前的夢想啊”

    “那爲什麼不去視線”吳桐好奇道。

    “我畢竟是女孩子,如果我是男人,或許真就這麼做了。”肖薇薇聳了聳肩:“我家人不放心我一個女孩子到處跑,就算是我去國外大城市,他們也讓我每天打電話報平安。”

    “也是,女孩子的確不方便。”吳桐想了想,道:“那就找一個能保護你的老公,最好還有共同的志向,你們能夠一起去拍攝作品,也能在休息時候安靜得什麼都不做。”

    肖薇薇恍惚裏,又想起了那個人。可是,她努力將心頭的那種情緒壓下,裝作無所謂道:“哪有那麼適合的人”

    吳桐看向了一幅畫,眸色變得深遠:“想遇到,總會遇到的。”

    肖薇薇知道他必定有故事,不過她沒問,兩人沉默片刻,相視一笑。

    “下次攝影展,我提前通知你。”吳桐道。

    “好。”肖薇薇應着,看完了最後一幅作品,衝吳桐道別離開。

    而此刻,遠在萬里之遙的迦城,戰火瀰漫。

    呼延行在三個月前,做了眼睛手術。手術非常成功,經過了七天的修復期,他便能夠完全恢復到過去的視力了。

    只是,因爲剛剛做了手術,還不太能接受強光,需要隨時戴着墨鏡。

    而現在,經過了三個月的調養,他已經可以脫離墨鏡了。

    此刻,他快速地更換了彈夾,繼續穿梭在了那片沙漠之中。

    呼吸裏都是乾燥的味道,所有人都戴着面罩和防風鏡,身上的迷彩已經被翻滾的黃沙染上了一層金色。

    呼延行和蘇墨躲在一處沙丘後,兩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便向着下一個沙丘潛伏。

    而另一處位置較高的地方,厲席擇正在調試着通訊設備,他的面前,逐漸出現了衛星雲圖。

    身旁,林夕朝拿起攝像機,開始直播。

    這邊太過危險,所以電視臺這次採編播都是她一個人,她很專業地調試好了設備,便開工起來。

    等結束了直播連線,她臉上的認真勁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譏誚的目光。

    “厲中校,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調試了這麼久”林夕朝撇撇嘴:“你每拖一分鐘,就可能犧牲一名掩護你的戰友,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厲席擇沒有回答他,他的輪廓線條清雋乾淨,澄澈的眸子裏都是認真。

    林夕朝不知道爲什麼,心頭的那種濃濃的煩悶又升起來了:“哦,我怎麼忘了你怎麼可能過不去,因爲你根本沒良心的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旁的男人猛地伸手一扯,便將她扯到了地上。

    緊接着,林夕朝感覺自己被男人捂住了口,她還想大叫,他卻將她緊緊壓在了身下。

    而就在這時,頭頂上方掠過一輛戰鬥機,炮彈從天而降。

    厲席擇攬着林夕朝,在沙丘上快速滾了好幾圈。

    而與此同時,炮彈落下,正中他們之前待過的地方。霎時間,黃沙漫天,飛濺起來的沙子彷彿下了一場雨,生生將他們淹沒。

    直到許久,厲席擇這才鬆開林夕朝,從她身上翻了下來。

    “哼,你剛纔”林夕朝正要說出難聽的話,就見着厲席擇的脣角溢出一抹鮮血,她一驚,這才發現,他們附近的沙子,有部分是紅色的。

    “你受傷了”林夕朝驚呼出聲,連忙翻身去檢查厲席擇的身體。

    他臉色有些蒼白,氣息略粗,勉強起來,一語不發地檢查剛剛調試好的設備。

    幸好,他在拉着林夕朝倒下的瞬間將設備推到了一邊,所以沒有被炮彈炸壞。

    他這才轉頭衝林夕朝道:“我們必須馬上撤退。”

    林夕朝畢竟是女孩子,此刻她連頭髮絲裏都是黃沙,覺得格外不舒服。

    她抖了抖身上的沙子,瞧見厲席擇後背上浸染出的紅,有些不確定道:“你應該先包紮傷口”

    說完,似乎又擔心他多想,語氣生硬道:“免得一會兒撤退走不動還連累我”

    厲席擇聽完她說的,沒有理會,徑直往前。

    林夕朝很生氣,可是,卻也只能馬上擡步跟上他。

    沙漠很大,他們走在其間,不過滄海一粟。那種感覺,讓人覺得視線永遠到不了頭。

    只是,厲席擇手裏有指南針,他也知道,再走三里路,他們就能到達其中的一小片綠洲。

    只是,日頭很大,再加上剛纔受傷,平常輕輕鬆鬆的三里路,此刻走起來卻顯得格外漫長。

    口很渴,他們都已經半天沒有喝過一滴水了,厲席擇感覺到一陣陣眩暈,就連身後林夕朝的聲音,都有些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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