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擺出那麼大陣勢,沒想到是一羣軟腳蝦,斧頭幫那幫流氓都比這些所謂的城防軍像男人。”
賽琳娜收回燧發手銃,撅着櫻桃小嘴對逃得無影無蹤的城防軍士兵鄙夷道。
“地下勢力的幫派和披着合法外衣的城防軍本來就不是一路人,黑幫成員的命不值錢,如果再慫一點,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哪像城防軍士兵,一個個鼻孔朝天也沒人敢惹,城防軍士兵代表的不是他們自己,而是他們背後的政府,壓在平民頭頂的貴族階級甚至是哈布斯堡王朝
自然而然的,沒人敢隨便動城防軍士兵。
再說了,城防軍爲了降低成本,這些城內的巡邏隊招募的都是貧困的自由民,老兵痞在裏面都算戰力超強的存在。
而斧頭幫那種地下勢力,招人不問出身只看匹夫之勇,裏面不知混了多少亡命之徒,打起來自然敢拼命。
城防軍要不是披了一層官皮,跟斧頭幫用同樣的武器打起來,真不一定誰能贏。
當然,如果斧頭幫的亡命之徒聽到自己要跟政府對抗,用不着打就一鬨而散了。
和平時期,這身官皮比勇氣的價值更高,但在真正的戰場上,這身官皮卻是最無用的累贅。
這也是各地政府將城防軍普遍劃爲內外,職責分明的原因,如果都混雜在一起,即便再有戰鬥力的士兵也早晚被帶成軟腳蝦。”
賽里斯一邊給燧發手銃裝填彈藥一邊對賽琳娜解釋道。
“哇,哥哥好厲害,你懂的好多誒
我們的貴族導師可從來沒有教過這些東西,哥哥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賽琳娜的大眼睛裏閃爍着明亮的小星星。
不得不說,被美少女崇拜的滋味,真是蝕骨毒藥。
賽里斯被賽琳娜軟糯的聲音一激,感覺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
處男的抵抗力真心不咋地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你當哥哥我整日裏看的那些書都是做樣子麼”
“誒黃金屋我懂,但顏如玉是誰啊”
賽琳娜眨巴着大眼睛,一臉的求知慾
“咳咳,克爾蘇加德快要恢復完身體了,那些巡邏隊被打跑後肯定會叫來援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緊向目標前進吧”
賽里斯輕咳兩聲,挑開話題,掩飾臉上的尷尬之色。
“哦
哥哥不說就算了
顏如玉這個名字感覺有點像女孩子奧”
賽琳娜撅着小嘴輕聲嘀咕道。
賽琳娜自幼喪母,不是嬌生慣養的貴族大小姐,自然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該懂事,什麼時候該尊重男人的隱私
歐羅巴大陸上的貴族階級根據教會的宣揚,遵循着一夫一妻制度,但基本上隨便拉出來一個貴族,都有數目無法考究的情婦。
在歐羅巴大陸有一句膾炙人口的諺語:沒有情婦的正統貴族不是基佬就是性無能
爲了貴族之間的利益聯姻不至於在婚後夫妻倆因爲丁點小事鬧翻天,貴族少女都會從小受到寬容的思想教育。
男人嘛,特別是身份高貴的男人,有情婦那是地位的象徵,是權勢的炫耀,只要能保住自己正統夫人的地位,保證自己的孩子是第一順位繼承人,自家老公有幾個情婦,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當然,歐羅巴大陸的貴族夫妻也有例外,譬如說入贅的貴族丈夫,在強勢的妻子面前,別說情婦了,稍微跟別的女人曖昧,就會受到嚴厲的家庭教育
畢竟,天主教遵從一夫一妻制度,哪怕那些主教大人個個都嬌妻美妾甚至是男寵養一屋子,但至少明面上一夫一妻制度還是很堅挺的
正所謂,所有的法律都是用來約束民衆的,特權階級永遠都是法律的執行者和踐踏者
理所當然的,賽琳娜不是那種無法接受情婦的妒婦,只是現在她還小,沒有想那麼多。
而且在賽琳娜眼裏,兩人都私奔了,自家哥哥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成爲特權階級的樣子,今後自然也不會有情婦問題的困擾
想要當貴族可不是復活一堆屍體就可以的,沒有背景勢力,再強大的武裝勢力頭子也是平民身份,除非爲帝王立下顯赫的戰功
然而,帝王對分封實權貴族向來十分吝嗇,土地就那麼多,多封一個貴族自己的土地就少了一些,傻子才願意
因此,那些爲帝王賣命的傭兵頭子們,高官厚祿不難,宮廷爵位也有可能,唯獨正統的實權世襲貴族爵位千難萬難,幾乎不可能
當然,還有一條道路可以成就身份地位扯旗造反
只是,自從兩百多年前人類驅逐黑暗生物,制霸歐羅巴大陸後,歐羅巴大陸的邊境線雖然一直都在變,但都是上面的貴族階級大王寶座輪流坐,沒有一個底層的平民起義成功過
哪怕火槍火炮普及整個歐羅巴大陸,也無法掀翻上面的特權階級
之前的法蘭西大革命看似是平民階層掀起的,但大革命勝利後,坐在皇帝寶座的還不是貴族出身的拿破侖波拿巴
即便波拿巴家族原本只是一個小貴族,但那也是正統的貴族啊
拿破崙可以說是成就帝王之位身份最低的人了,並且拿破崙登基稱帝前,和法蘭西王國的傳統自由派貴族達成了合作妥協,那些爲革命流盡鮮血的普通市民,得到的只有他們渴望的自由。
至於其他的革命成果,早已被法蘭西王國新興資產階級和自由派貴族階級所攥取。
這裏有一點不得不提,這個世界的法蘭西王國新興資產階級的資本家們,個個都有貴族爵位,最差的也是一個宮廷貴族或榮譽貴族
據說,當時拿破崙的妥協讓巴黎市民感覺受到了欺騙,掀起了二次革命,然後被拿破崙在巴黎殺了個血流成河,就這樣,法蘭西大革命最大的受益者變成波拿巴家族、新興資產階級、傳統的自由派貴族階級
而拿破崙對內血腥鎮壓後,對外取得了擊敗哈布斯堡王朝爲首干涉軍的勝利,將自己在法蘭西的名望推到了頂峯
這就是歐羅巴大陸惟一一次革命的真實面目,民衆即便取得勝利,享受勝利果實的也永遠是那些有錢和有權的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