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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從小就很三從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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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無顏聽着她的話,忍不住笑了,她永遠那麼睿智,即便是寬慰人的話,偏偏說的煞有其事,他聽着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宮抉……”

    他聲音很小,宮以沫差點沒聽清,而司無顏的視線一落在不遠處的宮抉身上,宮抉就看過來了,心裏越發急切,這司無顏怎麼還沒說完,而且他轉過來看他是什麼意思?

    司無顏見他緊張,惡意的湊近了宮以沫,用一種外人看着十分親密的姿勢,在她耳邊低聲道。

    “羨慕他,能擁有你。”

    那邊宮抉果然忍不住了,大步走了過來,司無顏察覺到了,在宮抉走來之前,在她耳邊飛快的說道。

    “若是哪天不喜歡他了,來我這,掃榻相迎。”

    說完這句,宮以沫還沒來得及反應,司無顏就被宮抉一下拉開了。

    “玉祁陛下還請自重!”

    “你這麼快就和尚愛卿說完通商的事了?”司無顏邪氣的一挑眉,“可是朕還沒與公主話完別。”

    宮抉額角青筋直跳,“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陛下回去吧!”

    說着,轉身拉着宮以沫就準備帶她上馬。

    宮以沫被拉着轉身時,投過來的茫然眼神讓司無顏突然感覺心裏一痛,她還不知道他喜歡她,她就要走了……

    所以他下意識的拉住了宮以沫另一隻手,他臉上還是在笑,是那種漫不盡心的,帶點邪氣的壞笑。

    “公主還沒告訴朕,是什麼讓你下定決心幫朕的?”明明他對她也不好,又威脅她,又逼她喫毒藥。

    這時,宮以沫眼珠轉了轉,然後從懷裏拿出一顆藥丸,司無顏認識,那顆藥丸,就是當初他逼宮以沫喫下去的那顆“毒藥”!

    她竟然沒喫?

    宮以沫嘻嘻一笑,“因爲你是個假老虎,你給我的毒藥,也是假的……”

    他弄出那麼大的陣仗,又是用宮抉威脅她,又是逼她服毒,可是她最後去驗了驗這“毒藥”,發現只是普通的補藥而已。

    一個身懷毒術,卻連下毒控制別人都不願做的人,應該是個好人吧。

    想着,宮以沫將藥含在嘴裏,這一次是真的吃了下去,就好像喫糖一樣,一邊喫,一邊笑,那狡黠的模樣,一瞬間讓司無顏心裏又澀又苦,又躊躇又好笑。

    宮抉將宮以沫一拽,她的手便從司無顏手中抽走,司無顏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彷彿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心,他最後問,聲音低不可聞。

    “真的會有某年某日某個街頭麼?”

    宮抉不明所以,但宮以沫聽聞,嘴角的笑也不由帶了一分離愁,她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說道。

    “誰知道呢?先知道了就沒有驚喜了。”

    司無顏終於露出一絲縹緲的笑。

    “你說的對。”

    先知道結果,就沒有驚喜了。

    他深吸一口氣,退後一步低頭,不讓宮以沫看到他酸澀上涌的狼狽。

    “如此……願公主,一路平安。”

    宮以沫也收了笑,有些嚴肅的回禮。

    “願玉祁繁榮,願君久安——告辭。”

    說完,宮抉將她一下抱上了馬背,直到馬轉身,宮以沫都沒有見司無顏擡起頭來。

    這樣也好,多看一眼都是惆悵。

    尚明希嘆息一聲,都到司無顏身邊,司無顏這才直起身來,看着宮以沫一行人遠去。

    尚明希見司無顏紅了眼睛,他也哀嘆,“多好的女子啊,陛下,您說臣現在叛變,改投公主門下,有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

    司無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會被宮抉亂刀砍死。”

    尚明希猛地捂住心口,彷彿受傷了!司無顏又冷笑着補上一刀。

    “放心,只要你還有一口氣,朕都會救活你的,到時候將你送給董鸞儀做傭人,你就可以和董鸞儀,關在金,愉快的生活在一起了!”

    說完,他轉身就回宮去了,侍衛齊刷刷的轉身,而尚明希在後面哭喪着臉哀嚎。

    “陛下!臣開玩笑的,臣一心忠於陛下,日月可鑑!陛下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兩方人往兩個方向離開,沒有誰回頭。

    這就是人生,每個人生來完整,沒有誰離了誰會活不下去,但離了誰會痛苦難過,也是人性可愛之處。

    即便這難過會淡化,遺憾也會成爲記憶中最深的烙印,永遠銘記於心。

    宮抉抱着宮以沫騎在馬上,因爲她一身是傷,他實在不敢讓她一個人騎馬。

    宮抉見宮以沫分離後有點難過,那小臉萎靡着,看得他心疼得不得了,所以連忙說了一些讓她轉移視線的話,將大煜的情況說給她聽了。

    結果宮以沫一聽到皇帝病了,宮抉居然還瞞着她!氣得她狠狠的掐了宮抉好幾下,下令快速回國!

    宮抉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都敢瞞!

    但是速度再快,人也要休息,在與之前一百多人匯合之後,三百人浩浩蕩蕩的在野外紮營,沒有進城。

    白啓攸見宮以沫跟宮抉回去了一趟,弄了一身傷回來,對宮抉的不滿簡直達到了頂峯!

    他打水來給宮以沫擦臉,半路被宮抉攔住,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王爺,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做吧。”

    他怎麼看宮抉都不像是會服侍人的人。

    所以還刻意說道,“反正公主這一路都是我在服侍。”

    “咳咳!”在火堆便喫東西的宮以沫聞言一陣猛咳!

    這白啓攸絕對是在報復!她不就使喚了他一下下麼,至於這麼害她?

    宮抉卻微微挑眉,看着白啓攸,“你是白季的兒子?”

    “我是白啓攸!”白啓攸分毫不讓,他並不覺得他在宮抉面前有多卑微,白季從小的訓練讓他有種剛正不阿的感覺,說話時帶着一種嚴肅與刻板。

    這樣的人也喜歡皇姐?

    宮抉內心毫無波動……毫無波動纔有鬼!爲什麼是個男人都要把眼珠子往皇姐身上放?!

    所以當宮抉一眼掃來!宮以沫就好像被火燒了尾巴的貓,一下就跳起來了!

    “幹嘛……”

    她乾巴巴的問,那眼神那麼嚇人是要謀反麼?!三從四德呢?又……又忘了是不是?!

    宮以沫在宮抉的眼神下漸漸低頭,宮抉暗歎一聲,轉頭冷冷對白啓攸道,

    “這些事本王從小就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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