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寒月見十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上前兩步，雙手抱拳。
“阿夜何時中的毒”
寒月心裏一顫，目光自然落在熟睡的夜君宸身上。
“怎麼想繼續瞞着”
十一的聲音沒有了以往軟糯的味道，語調極爲平淡，卻讓人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寒月心裏一驚。
夫人此時的氣勢不比主子弱多少。
“回夫人都話，主子中毒以有十年有餘。”寒月道，“此毒不會直接要了主子的性命，而是慢慢折磨。”
“主子每次毒發，首先會沉睡三天，醒來之後會發狂三天，第七天才會恢復正常。”
“看樣子主子是毒發了。”
寒月今早就開始懷疑主子毒發，現在更加能夠確定了，只是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太多次，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緊張感，更多的是心疼。
“這毒無解”
“嗯。”寒月輕柔地點點頭，“南景的父親一直爲主子尋找解毒之法，直到他死都沒有找到，爲了南大人的遺願，南家兄妹纔會留在主子身邊。”
“這毒非常奇怪，按道理來說毒越深發作次數就越頻繁，主子每年只發作一次，每一次毒發之後，主子的武功就會精進不少。”
正因爲這個原因，主子心裏是不願解毒，想要手刃仇人，他必須變得更加強大。
這話，寒月不敢對十一說的。
“世上還有如此奇怪的毒”十一皺皺眉頭。
“所以南大人因爲主子的病沒有根治之法，鬱鬱而終。”
“夫人，主子在城西和城東各自買下了住宅，不知夫人想住哪裏”寒月說的很隱晦。
“你怕阿夜發狂起來，傷了我”
十一見寒月默不作聲，知道自己說對了。
“將阿夜送到城西的住宅。”
寒月聽見這話，暗暗鬆口氣。
每一次主子毒發，都會將其關在一個山洞中。
夫人都安排也是合理的。
城西宅院是出了名的鬼屋，就算有什麼聲響，也沒人敢前來窺探。
鬼門已經引起了天耀國上上下下的注意，主子住在城西宅院，他可以照顧主子的同時，盯着朝廷。
“夫人放心，朝廷上下都知道主子每年都有去無人島釣魚的習慣，一去七天。”
“夫人，主子中毒之事，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否則會給主子帶來殺身之禍。”
寒月一臉認真的看着十一。
這樣的奇毒，恐怕天底下只有主子一人中招。
若是讓下毒之人知道大理寺卿身上有這樣的毒，主子的身份就會暴露，也會招來殺身之禍。
“嗯，我知道。”十一坐在牀邊，兩隻小手緊握着大手，“晚一些，你就送他過去，晚上我會去看他的。”
“夫人還要住在大理寺”寒月一愣，“我已經命人將城東的宅院收拾出來了。”
“阿夜只是出門釣魚七天，我這個夫人沒有跟着去也就罷了，還搬出來大理寺，盯着阿夜的那些人，可不笨。”十一握着夜君宸的手，越來越用力。
“可知是誰下得毒”
寒月輕柔地搖了搖頭，他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