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南景清冷的聲音打破房間裏的安靜。
林濤自然知道對方說的什麼,用刀鞘將血泊中的人皮挑了起來,丟到南景的面前,血液頓時濺到南景的衣角上。
他並不在乎,雙手抓起人皮走到房間比較寬敞的地方,將人皮小心翼翼地綻開。
房間裏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這一幕,直到整張人皮完全展現,幾乎同時抽吸一口冷氣。
加上之前的一塊,完全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形態。
南景查看人皮邊緣,想要從切口判斷兇手是用什麼兇器作案。
除了一個地方以外,其他地方切口都是極其平順,就連人皮的厚度都是一樣的。
很顯然這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最開始刺入人皮的地方,比其他地方稍微深一些,從地方來看,應該是腹部的位置。
南景起身走到無皮屍的身邊,查看腹部的位置,肉上佈滿了少量的血液,有些地方已經乾涸,肉眼是看不見的,他伸手仔細的撫摸,屍體腹部,很快察覺到有一處不太一樣。
他趕緊用雙手將腹部的肌肉往兩邊掰開,一個極小的傷口頓時暴露,即便是如此狀態,屍體也沒有流出太多的血液,也可以看出,這裏是致命傷。
傷口平整切細緻,應該是一把兩根手指粗細的雙面刀刃,刀身很薄,極其鋒利。
只是這樣的刀刃是如何能夠將整塊人皮剝落下來。
南景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人皮上。
完全相信不出兇手是如何做到的。
“王大牛,你確定”林濤看着眼前一幕,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轉身詢問,但是房間里根本就沒有王大牛的聲音,忍不住大聲吼道,“王大牛”
“他在外面吐”不知誰在外面回了一句。
林濤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真想出去逮人,就看見王大牛走了進來,顯然是吐得有些狠,臉色極其蒼白不說,走路都有些發虛。
“瞧瞧你這個熊樣,有什麼出息”林濤忍不住大聲吼道,“明年開春測試,如果不過關,你就給我捲鋪蓋走人,聽見沒有真是丟人”
“是。”王大牛用盡全力回答,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軟綿綿的。
“新人看見這樣殘忍的案件難免會吐,習慣就好。”南景起身,輕聲道,“更何況不是每一個兇手都會這樣殘忍的。”
林濤見南景幫王大牛求情,也沒有太爲難對方,問道:“你確定你發現屍體的時候,就在這個位置”
“是的。”
“兇手則是藏在牀下的”
“恩。”
“沒有看錯,沒有記錯”
“絕對沒有。”
王大牛認真的看着林濤,若對方不相信,他都打算髮誓了。
“南景,你覺不覺得這個案件有些詭異”林濤沒有繼續爲難王大牛,而是回頭看着南景道,“屍體下面沒有一絲血液,死者的血全在牀下,按照王大牛的證供和現場環境來看,兇手一定是在牀下殺人剝皮,聽見有人進來,情急之下,將屍體推入牀外。”
“若真是這樣,牀與地面高度只能容下一人,想要如此順利將死者皮剝下,也得面對面,退一步說,高度能夠容下兩人,也是身貼身,這樣的情況如何剝皮拋屍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