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念念，你還有我。”
十一聞聲擡眼，嘴角逐漸露出燦爛明媚的笑顏，輕聲笑道聲：“我從未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讓我擔心難過的，從來只有你一人而已。”
“若爺爺中毒之事，真是江雲川和方清柔下的狠手，倒還好，就怕有人在幕後推了一把，就難控制了。”
“你是說江老中毒是有人在幕後操控”
夜君宸下意識看着不遠處半透明的屏風，能夠隱約看見徐天釧爲江老爺子處理傷口的背影。
壓低聲音道：“你懷疑這件事與太子有關”
“雖說秦天陵那個小白臉有些手段，但還不至於對重臣下這樣的狠手。”
“現在他與賢王之爭處於白熱化階段，更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自找麻煩。”
“更何況，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其他人盯着呢。”
“皇上不過四十出頭，正值壯年，壓根就沒有打算立太子，秦天陵若不是皇后的孩子，不是皇族的長子嫡孫，他根本就坐不上太子之位。”
十一沒有明說，但也並不委婉。
夜君宸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比起江雲川，他對當今皇上更爲了解，正如念念所說，若不是太子黨的脅迫，他根本就不想這麼早立下太子。
據宮中傳出消息，自立太子以後，皇上就從未踏進過皇后寢宮半步，夜夜留宿行樂宮。
男人緊握她的手越來越用力，十一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
“阿夜，你有心事”十一輕聲問道。
男人聽聞聲音，側頭而笑，輕輕地搖搖頭。
深沉如海的漆黑雙眸，似乎環繞着迷離的霧氣，朦朧的讓人看不真切，即便帶着笑，也抹不去沉重的壓迫感。
十一暗暗嘆口氣，一旦觸及這個男人的內心的祕密，他都不願意告訴。
雖說這樣做事在保護她，但，她不想要這樣的保護。
她能夠看穿人心，偏偏對於他，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不能將所有事情都看穿，不能提前做好準備的感覺，讓她恐慌不已。
若這一世不能護他周全，她會恨自己永生永世。
“阿夜。”
“恩”
“對於無皮屍案的兇犯，你有何看法”
夜君宸一怔，沒有想到小丫頭會突然提起這事。
“聽林濤說，這幾起案件並非是人所爲，而是一個叫僞屍怪的怪物所爲，他不知應該如何上報朝廷。”夜君宸道，“爲何突然想起詢問這事”
“僞屍怪是一種非人非妖的怪物，他們的壽命極長。”十一道，“因爲他們沒有皮膚，陽光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劇毒，脆弱的如同雞蛋。”
“只要在黑暗環境裏，他們的肌肉就會變得如岩石一般，有猛虎般伸縮自如的利爪。”
“他們剝下人皮是因爲想要變成正常人一樣生活，一張人皮可用時間能達十年左右，一旦成年，他們將不用換皮，變成真真正正的人。”
“念念，你想說什麼”夜君宸聽得出十一對他說這番話，並不簡單，似乎話裏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