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柔聽見這話，緩慢地回過頭，眼眶比之前更加紅潤，一滴眼淚滾動出來，掉落在地上。
“江雲川，你再說一遍”方清柔很呼吸一口氣，聲音有些哽咽，更多的是陰冷：“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說”
江雲川不由得皺緊眉頭，看着緊握着匕首的女人，幽幽開口：“清柔，你想怎麼對她，我可以不管，爹已經對你意見很大了，她再出事，恐怕江家沒有你立足之地了，你可要想清楚。”
“就算將她殺了，將她趕出江府，如風和如溪是江家子嗣，是不會離開江家的，難道你想看見江家又多兩個人跟你對抗”
方清柔知道江雲川說這麼多都是爲江王氏開脫，但他說的都是最現實的問題。
江家已經容不下她了，去母留子已經是大家族最常見的情況，如果江雲川將她休了，那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江雲川見方清柔握着匕首的手逐漸放了下來，暗暗鬆口氣。
“清柔，你放下匕首，我們現在就去跟爹說，我們分家過，分了家，就我和你一起，可好”江雲川繼續說道，“分家之後，你就是江家唯一的主母。”
“真的”方清柔緩慢地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泛着柔光道，“你說得都是真的”
“恩，真的，你應該知道，我從未騙過你。”
方清柔丟下手裏的匕首，直接撲進江雲川的懷裏，抓住江雲川的兩男人見狀，鬆開了他的手。
“雲川，你可知道，我心裏有多苦嗎嗚嗚嗚嗚。”方清柔緊緊地拽着江雲川的衣襟，極其委屈的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江雲川一邊安撫着，眼中透着一絲嫌棄之色，“別哭了。”
“既然相國大人也有分家的想法，我就無需多言了。”十一見抱在一起的兩人，冷笑一聲道，“出來吧，爺爺有話跟你們說。”
兩人聽見房間裏多出來的聲音，忍不住下了一跳，特別是江雲川，整張臉透着陰冷。
“你在這裏多久了”
“你爲江王氏求情的時候，我就已經站在這裏了。”十一輕笑一聲道，“嘖嘖嘖，正想不到江相一把年紀了還有如此有魅力，讓兩個女人大打出手，爭風喫醋。”
“享齊人之福本是世上男子極其羨慕之事，可惜一個太兇悍，一個太懦弱，你夾在中間自然難受，下次再找女人，江相可得睜大眼睛找，找一個旗鼓相當的。”
十一不等兩人說什麼，轉身出了房間。
江雲川和方清柔出了房間，看見江嘯天和江一哲都在院子裏，還有哭得稀里嘩啦的江如風。
江雲川的臉色頓時變得陰黑，黑得能夠滴出水來。
他與方清柔本是夫妻間的事情，作爲男人服個軟沒什麼問題，更何況方清柔還是極其瘋狂的狀態。
但是這個樣子卻被父親和子女看見，如同一個耳光狠狠地刮在他的臉上，什麼尊嚴，什麼面子都沒有了。
“你們來做什麼”方清柔看着眼前這樣的陣仗，深呼吸一口氣，冷聲問道，“沒見過夫妻吵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