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說的並不全對,他把我帶來墨爾本並不是只睡我,他還有公事要忙。
我一覺醒來,他已經不在我身邊了。
我趿着拖鞋滿房子轉悠,終於在書房裏找到了他。
總統套真變態,還有書房。
他正坐在電腦後面辦公,淡青色的電腦光芒照在他的臉上,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猛的矇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好難猜。他被我矇住眼睛,還是手不停歇地打着字。
難猜也得猜。
琳達
再猜。
麗娜
不對。
亞歷山大
呸我忍不住笑了:亞歷山大是個什麼鬼,怎麼還有男人的名字
說明我男女通喫啊他把我從後面抱過來讓我坐在他的腿上,擁着我繼續辦公。
我摸着他的臉頰:你怎麼不開燈,電腦的光照在你臉上好像青面獠牙。
等會就把你給喫掉。
哈哈,那我等着。
他辦公我就百無聊賴,用手指摸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嘖嘖讚歎:這單眼皮,這鼻樑,嘖嘖嘖,在哪家醫院裏做的
就我們家街口的街道衛生所。
呸,我們家街口哪有衛生所。
他跟我搭着話,眼睛還盯着電腦,我發現他打出來的字一個都沒錯,我捧着他的臉吹捧他:這腦子,真的可以一心兩用。
嗯。他很含糊地應付我。
我知道他在工作不能打擾他,但是就是想膩着他。
我繞到他身後給他扎小辮,明明是很帥的髮型被我紮了一腦袋的小辮就像箭豬,我哈哈大笑,拍下來發給穀雨。
穀雨幾乎是秒回:你倆到底什麼情況
看不出來什麼情況我特意讓她看到桑旗脖子上的吻痕,穀雨發出一連串驚悚的表情。
嘖嘖嘖,你們這貓臉狗屁股的,一會情人一會仇人,真是讓人看不懂。
有什麼看不懂的,我們這是兩情相悅。
你倆好了比什麼都強,前段時間看你們這虛情假意的,我瞧着都彆扭。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提了,現在是一片新天新地。
我扔了電話,轉臉又去膩歪桑旗。
我餓了。
不是剛剛餵飽你他終於肯擡頭看我一眼。
呸,不是那種餓,肚子餓。我指指我的胃:餓死了。
叫客房服務,那邊有菜單,你去點你想喫的。
我想喫你做的,剛纔我發現了這裏有廚房。
沒有食材。
我剛纔訂了食材,等會就送上來。
那這樣。他招招手讓我過去:你今天給我做,我明天給你做,怎麼樣
你知道我的手藝的,那就那兩個菜拿手,但是這裏沒有我要的食材。
不要緊,你做什麼我喫什麼,給我喫屎也照單全收。
那是你說的啊我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個吻:那我去做飯了。
我是一個快樂的小廚娘,翩翩起舞地旋轉到廚房裏。
過一會就送來了食材,基本上都是海鮮多,我想起來桑旗不太愛喫海鮮。
我從廚房裏探出頭問他:魷魚你喫不喫
你做的我什麼都喫。雖然他回答我的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擡,但是我表示認可。
我將腦袋縮回去,在放滿食材的臺子前面踱來踱去。
有黑漆漆的墨魚面,那我乾脆就做一個海鮮大雜燴悶面好了。
反正海鮮好做,放一點點的調料就會很好喫。
我在廚房裏大展拳腳,鍋裏咕嘟咕嘟煮着蝦和各種貝殼魷魚,我用勺子舀了一勺嚐了嚐鹹淡,忽然桑旗從後面摟住了我的腰,嚇得我差點把勺子給扔出去。
你幹嘛,嚇我一跳。
來看你是不是偷吃了,果不其然。
我轉過身把勺子遞到他的嘴邊:嚐嚐。
他低頭嚐了一口,咂咂嘴:好難喫。
誰說的我怒目對視。
你自己嚐嚐。
我嚐了嚐,忘了放鹽。
把調料放進去不就得了,我放了點海鹽,撒了把羅勒,又放了點黑胡椒,最後把墨魚面扔進去。
桑旗一直摟着我的後腰,把他的下巴杵在我的肩膀上問我:這黑不溜秋的是什麼東西
毒死你的東西。
幹嘛要毒死我
因爲你前段時間折磨我。
我怎麼折磨你了
你跟姚可意混在一起。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當時我敢怒不敢言,現在知道桑旗還愛我,所以新仇舊恨一定要一起報。
姚可意是誰
你少裝蒜我在他的懷裏轉過身,凶神惡煞地舉了舉勺子:我們結婚的第二天,你就跟姚可意混在一起,你還去她的別墅。
她的別墅是我的。
我氣結:這有區別麼
我跟她說,留在這棟別墅裏別發出聲音,之後別墅就是她的。
我就知道是這樣,桑旗再惡趣味也不可能喜歡姚可意這樣的,就是因爲我之前和姚可意認識,他才把姚可意弄到我面前來。
我冷笑:桑先生,你可真夠無聊的,你這樣能得到怎樣的效果
看到你生氣,我就開心。
我快被他給氣炸:桑旗,你
他忽然低下頭吻住我的脣,斷裂凌亂的字句從我們的脣齒之間發出:夏至,我們以後不要再那樣了......
不要再哪樣了,他說的不清不楚的,但是我能聽得懂。
我手裏的勺子掉在了地上,緊緊地抱着他的腰。
是的,這兩年我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猜忌,冷遇,傷懷,憤怒...
這些情緒穿插在我們之間的關係中,將我們越拉越遠。
忽然,我感覺到了溼溼涼涼的東西在我的臉頰上,我第一個感覺就是桑旗哭了。
我被震驚住了,在我的印象裏,他很少哭過。
我想看個清楚,卻被他緊緊地抱住:別動。
你是不是哭了
沒有。
明明就是哭了,我都沒哭。說明一點。
嗯
桑旗,說明你愛我比我愛你多。我樂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很沒出息地流了他一肩膀。
呵。他抱的我更緊:隨便。
隨便是一個什麼樣的回答
我蜷縮在他的擁抱裏,強烈而又刻骨的戰慄襲遍全身。福利 ”hongcha866”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