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佳看到了我立刻向我們走過來,她穿着大紅色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高跟鞋的鞋跟撞擊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特別有氣勢。
我不知不覺的就氣短了幾分,腳一崴就下意識地躲在了桑旗的身後。
桑旗估計看不得我這副慫樣子,把我從他的身後給拽出來。
霍佳的身高本來跟我差不多,再加上穿上了恨天高的高跟鞋,就高了我一點點。
她是居高臨下的俯瞰着我,她凌厲的眼神就像小刀子一樣從我的皮膚上劃過,最後落在了桑旗的臉上。
今天是我上任的大日子,桑旗,你想要找麻煩
我是來恭喜的。桑旗說:怎麼你們三合會就這待客之道嗎
桑旗這話說出來,頓時會場裏的氣氛就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意味。
霍佳的人又向我們靠攏了,這時桑時西走過來低聲對霍佳說:別過了吉時。
霍佳很忍耐的看着我們,最後還是搖了一下手,冷笑着:既然桑先生大駕光臨,那我當然是十二分的歡迎,只是希望我這個上任儀式能夠順順利利地進行,你別找麻煩,今天我一定會讓你從這裏走出去。
桑旗握着我的手居然笑出聲來:那還真是謝謝了。
桑旗的手心乾燥,相比之下我的手心裏全都是汗,從來都不出手汗的我把自己嚇得手心溼漉漉的。
多虧了有桑時西解圍,我和桑旗在座位上面坐下來,看着霍佳走到臺前。
我從來都沒有親眼見過黑社會的上任儀式,有的只是在電視上看過。
但是那些是假的,這纔是真的。
倒沒有我在電影上看的那些殺雞取血歃血爲盟的儀式,但是上香和給歷屆老大敬茶是不可避免的。
我現在只希望霍佳的上任儀式趕緊完成,我們好離開這裏。
所以我一直都魂不守舍,霍佳接過有人遞給她的三炷香,走到香爐前鞠了三個躬,然後將香高舉過頭頂,好半天都沒動。
這個儀式好奇怪,到底是啥意思
我還正在琢磨,忽然聽到了一聲巨響,砰的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爆炸了。
我驚得一身冷汗,惶恐的向前方看去,只看到一陣煙霧在霍佳面前散開。
好像是她面前的香爐炸了,而霍佳被那氣浪給掀翻,坐在前排的幾個人眼被這巨大的爆炸力給炸翻了。
還好我們是坐在後面的,沒有波及到我們。
爆炸聲讓我的耳朵都暫時背氣了,什麼都聽不見,只感覺到我被桑旗緊緊的護在懷裏。
爆炸聲只是響了一聲之後,過了好久我才從桑旗的懷裏擡起頭來向外面看去。只見桑時西飛快地跑過去大聲的喊着霍佳的名字,接着有很多人也向霍佳圍過去。
我的耳朵逐漸的恢復了聽力,腦子也清醒過來。
這是有人在香爐裏面放了炸彈想要炸死霍佳,還是要攪亂她的上任儀式
我來不及多想,桑旗已經扶着我簡短的跟我說:我們先出去。
我們剛剛起身就有很多人把我們給包圍起來:現在在座的人都不許出去原地坐下
我太太受驚了,我要送她去醫院。桑旗言簡意賅。
我讓你坐下那人凶神惡煞,尚桑旗將我護在身後,開始慢條斯理地捲衣袖。
我知道他這是要打架了,但是他是不是傻,這裏面有這麼多人,縱然他再厲害總不能以一抵百吧
我拉了桑旗了一下:我沒事,識時務者爲俊傑。
我跟他搖搖頭,桑旗冷笑。
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限制我的行動,你坐好。
說話間桑旗已經脫下了外套你扔進我懷裏,接着就拉開了架勢。
那些人見桑旗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也個個摩拳擦掌,眼看一番惡鬥就要發生。
這時桑時西抱着霍佳過來,大聲的呵斥那些人:叫救護車了沒馬上備車,我要送你們老大去醫院
是,是,桑先生。那些人對桑時西還是畢恭畢敬的。
桑時西經過我們身邊關切的看着我:你沒事吧夏至
我搖搖頭,他又對桑旗說:跟我一起走,跟在我的身後
接着他便抱着霍佳擠出了人羣,我看桑旗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拉着他的手強行的將他拽出了人羣。
他都多大了,快30歲的人了還那麼喜歡打羣架,他一個人是那麼多人的對手嗎
我們跟着桑時西走出了會場,我已經一身的冷汗,風一吹來衣服貼在身上冰涼涼的。
桑時西先將霍佳抱上車,然後簡短的對我說:你也去醫院檢查一下,到時候我們再聯繫。
霍佳她沒事吧我擔憂的往車裏面看了一眼,剛纔霍佳的身上披着桑時西的衣服,我沒看清她到底有沒有受傷。
桑時西搖搖頭:我先去醫院了,不說了。
接着他便彎腰鑽上車,很快他們的車就發動開走了。
上了我們的車之後,我的兩條腿還不停的發抖。
桑旗握住我的手:沒事了,如果沒事的話那就不用去醫院了。
我沒事。我說。
剛纔我蜷縮在桑旗的懷裏,完全沒有受傷。
我打量着桑旗:你有沒有事
沒有,那我就先送你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還心有餘悸: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很正常呀今天是霍佳的上任儀式,如果沒有人搗亂的話那就不正常。
你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那爲什麼還要來
就是來了才能夠避嫌,要不然的話那些人的帳要算在我的身上。桑旗朝我微微笑。
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敢真的把她怎麼樣,只不過是給霍佳一個警告或者是純屬栽贓而已。
桑旗把我鬢邊亂七八糟的髮絲給撩到耳朵後面去,笑嘻嘻的打量着我:還好你沒有尖叫,很有女大佬的風範。
我現在纔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我揉了揉鼻子:你是說有人這麼做是爲了嫁禍給你,爲什麼
還需要想爲什麼呢這是一個嫁禍給我的最好的機會,我的敵人怎麼會白白的放過這個機會添加 ”hongcha8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