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不怕他藥死我,我又喝了一大口:穀雨那笨丫頭拼了命保護我,你這麼愛她肯定不會破壞她的心意。
南懷瑾老僧入定一般看我,他的眼神瞬間讓我淚目。
我強忍住眼淚,不讓它們流出來。
南懷瑾出現肯定不是弄死我的,要不然上次也不會放我走,他來找我肯定有別的事情。
我剛想說桑旗很擔心他,他就忽然在我的手裏塞了一件東西。
是用一塊滑溜溜的綢子包着的,裏面又硬又冷,感受這個形狀我很快分析出來,是槍。
難不成讓我代表月亮消滅我自己
我正在胡思亂想,南懷瑾說:我沒殺的了霍佳,你去醫院裏看她,補上一槍,桑時西會保着你不讓你坐牢的。
殺,殺人
這個我還真沒試過。
南懷瑾......
他阻止我說下去:你若是不敢,就用這把槍打死你自己,我看着你。
我不是不敢。我現在有什麼不敢的,只是現在我和霍佳在合作:她還不是死的時候。
南懷瑾靜靜地看着我:她早就該死了,我又讓她活了一年多。
霍佳現在也開始懷疑她的父親兄弟的死跟桑旗無關了,我和她正在合作調查這件事情,所以霍佳不能死。
他很平靜,我趕緊繼續說下去:霍佳一定會死,查清楚了還桑旗一個清白,少了三合會的威脅桑旗至少能在錦城出現,等到那個時候再讓她給穀雨抵命,我親自開槍。我把手槍揣進衣兜裏:先放在我這裏,如果我做不到,這把槍裏的子彈就會射進我的腦袋裏。
可能我是咬着牙說這些話的,南懷瑾垂下眼睛,沒再說什麼,轉身準備走。
我拉住他的衣袖:你去哪裏桑旗在找你,他很擔心你的。
放手。他很隱忍地跟我說了兩個字。
我知道,我不放手他很可能會抽我。
雖然,我不想穀雨死,但是在他的心裏,我和霍佳同樣都是殺死谷雨的劊子手。
我攥着不放:你在錦城很危險的,桑時西知道你在這裏,三合會的人也會找你,你最好和桑旗在一起。
南懷瑾實在是懶得跟我說話,另一隻手拽掉我緊抓着他的袖子的手,從我面前走過去了。
南懷瑾的身影很快隱在了大樹後面,我手插在衣兜裏,手裏觸碰着那把冰涼的手槍。
這可真是一個燙手山芋,我該把它暫時先放在哪裏
副導演滿世界找我,讓我去化妝。
我有些心不在焉,因爲心裏有事,口袋裏有槍,所以化妝師給我換衣服的時候我誓死不從。
化妝師很爲難地去找副導演,副導演又很爲難地去找孫一白。
最後孫一白氣急敗壞地過來找我,支走化妝師,化妝間裏就我們兩個人。
他跟我咆哮:你又怎麼搞的,爲什麼不換衣服,你衣服是金子做的
我拉上百葉窗,他很慌張。
我警告你夏至,你不要色誘導演,我不喫你那一套的。
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槍拍進他的手裏:你先幫我保存,我沒地方放,等我問你要的時候再給我。
他不曉得是什麼,打開那塊淺黃色的綢子看到了漆黑的槍,嚇得差點扔了它。
這什麼玩意
你不認得我翻他大白眼。
你神經病,你從哪裏弄來的槍
你先幫我保存,我住桑家不方便。
你以爲我很方便
讓你保存就保存,少廢話,別讓桑旗知道我有槍的事情,就這樣,另外,我今天情緒不好拍不了戲,你先拍其他人的。
我用溼紙巾擦掉臉上的妝就往外走,孫一白手裏拿着槍又想跟着我又不敢出來,很是無助:夏至,你把我這裏當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當窯子。我走出了化妝間,直接驅車去醫院。
現在桑時西應該不在醫院了,我正好藉着去看霍佳跟她打聽關於保險櫃裏的那個空盒子的事情。
她還在重症監護室,看來中槍蠻嚴重的。
剛纔我在南懷瑾的眼神中看到懊惱,所以他才讓我補一槍的。
她的親信阿九和阿什一左一右跟門神一樣站在她的病房門口。
我走過去:你們老大還沒死吧,我去瞻仰一下。
阿什攔住我,他的胳膊上次被霍佳誤傷,還纏着紗布。
夏小姐,我們老大剛醒,現在不方便探病。
醒了我很高興:她肯定希望看到我,我們現在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
夏小姐,要不您明天再來。
你以爲我很閒我明天有戲要拍。我擰起眉頭。
阿九過來打圓場:要不,我進去問問老大要不要見您,如果她要見您的話,您就進去好不好
他打開門走進去問躺在牀上的霍佳:老大,夏小姐來了。
讓她滾。儘管聲音很輕,但是我聽的特別清楚。
很好,霍佳的神智很清楚,仍然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她最討厭的女人是誰。
我就和她不一樣,我最討厭的女人不是她,我最恨的女人是她。
我連防護服都不穿硬擠進去:哈嘍,霍佳,還活着哪
阿九阿什慌忙來攔我,霍佳的牀邊放着很多儀器,臉上還戴着呼吸罩,看來受的傷蠻嚴重的。
我心裏巨爽,差點樂出聲了。
霍佳大口喘着氣:你們出去吧
還算她識相,知道我的脾氣,既然進來了就絕對不會離開。
她的手下出去了,臨出去之前還不放心地跟我說:夏小姐,我們老大差點沒了命,您不要亂來。
他們對我客氣是因爲之前我救過他們,我知道他們有多狠,別看現在對我彬彬有禮如果我敢對霍佳怎樣,他們立刻會把我拆骨扒皮,就算是我背後是桑時西他們也不在乎。
我走到霍佳的牀前坐下來,很關切地問她:哪兒受傷了這兒這兒還是這兒
我用手指頭亂捅,忽然,我的手指被她的手給握住了用力往後撇。
夏至,我的胸口受傷了但是我的手是好的,別以爲我躺在牀上就弄不死你。添加 ”hongcha8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