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回到家裏,現在她就是兩點一線,要麼是醫院要麼就在家裏呆着。
本來穀雨不是個宅女的,但是也被活生生的逼成了一個宅女。
走到房間門口手握着門把手,本來昨晚沒睡好想要好好睡一覺,但是想起來她的牀昨晚被人給徵用了就不舒服。
儘管換了新牀單,但想一想總會有些隔應。
等會看看家裏面有沒有客房,實在不行的話,她乾脆就搬到昨天晚上她睡的那個客房,至少那裏沒被人染指過。
她推開門走進去,當她走進臥室的時候驚愕地發現她的牀不是原來的那一個,換了一張很夢幻很少女的大牀。
她走錯房間了嗎?
穀雨回頭看看,沒錯呀,傢俱還是她的,只是牀換了。
穀雨呆呆地牀前站了一會,然後出去問家裏的管家。
我的牀呢?
是南先生吩咐的給您換了一張牀,牀單和枕套都是新的。
難不成是南懷瑾知道她很介意自己的牀被別人睡過?所以乾脆給她換了一個。
穀雨揉揉鼻子,告誡自己千萬不可感動半分,因爲這對於南懷瑾來說這樣的實在是不算什麼。
再說那些人是他弄回來的,這是他本來就欠她的。
故意回到房間往牀上做了一下,很軟很舒服。
那傢伙的眼光不錯,躺在這上面非常的舒服,而且也合谷雨的心意。
她一直以來就想要這麼一張夢幻的大牀,以前在自己家當然不可能,房間就那麼大。
沒想到南懷瑾居然那麼懂她的心思,不過一點都不感激他,因爲這傢伙閱女無數,女人的心思當然揣摩得明明白白,連她喜歡什麼風格都這麼清楚,想想就一肚子氣。
難怪他什麼樣的女人都能泡的來,感情是有這本事。
不過這牀實在是好舒服,她躺在上面很快就要睡着了。
就在她快睡着的時候,南懷瑾的電話卻打了進來,她沒好氣地接通,惡聲惡氣的回答:幹嘛?
怎樣,新牀喜不喜歡?
一點也不喜歡,躺着根本就不舒服。
那既然這樣,我讓人給你換一個。
不用了。
你不是不喜歡嗎?
我是不喜歡呀,但是換來換去的多麻煩,反正是你的房子我寄人籬下,何必要求那麼多?
好吧,寄人籬下的女孩子,你睡覺吧,不打擾你休息了。
穀雨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新的牀穀雨完全沒有擇牀的煩惱,穀雨太隨意,她可以跟着桑旗顛沛流離,無論在哪裏都能睡的着,哪怕是在飛機上她也能呼呼大睡,然後養足了精神再跟着他們一起顛沛流離。
反正最苦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有桑太太的狀態現在越來越平穩,雖然說暫時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但始終是有希望的不是。
所以穀雨這個人的性格就是無論前一天有怎樣的暴風驟雨第二天她會全部忘光光喜笑顏開地從頭再來。
所以一覺睡醒之後穀雨完全忘掉了前一天發生的所有讓她感覺到不愉快的事情。
穀雨起牀洗漱下樓,剛走出房間門就覺得家裏很奇怪,到處都飄着粉色的氣球,欄杆上還纏着彩燈和絲帶。
忽然一個小丑跳到她的面前,把她嚇了一跳。
接着家裏面就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穿着迪士尼的公主裙,在樓下的大廳裏面翩翩起舞
什麼情況?穀雨很納悶,難不成是昨天的美人魚派對到今天又變成了公主派對?
這個南懷瑾還真是花樣百出,求求他不要再毀經典了好不好?
這日子沒法過了,穀雨忍不住掬了一把熱淚,昨天就夠折騰的了,今天又來這麼一出,還讓不讓人活了。
穀雨愣在樓梯上,不知道該不該往下走。
突然發現徐媽也穿着仙女教母的衣服,本來胖胖的,穿的顯得很滑稽。
穀雨覺得自己要瞎了,仙女教母拉着穀雨的手:谷小姐,生日快樂。
什麼?穀雨愣了片刻:什麼生日?
happy birthday!南懷瑾的聲音,他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手裏抓了一把花瓣就往穀雨的頭上撒,花瓣落了她一肩膀,然後紛紛的灑落在她穿着睡裙的腳底,頗爲悽迷美麗。
穀雨看着他:我的生日上個月就過過了。
是麼?南懷瑾面不改色:不要緊,再過一次。
哪個人過生日要過那麼多次?你搞什麼花樣?
給你辦生日派對,讓你開心啊。
好了,我並不開心。穀雨繞開南懷瑾往樓下走:餓死了,要喫東西。
餐廳裏是自助餐,琳琅滿目的什麼都有,但是就沒有穀雨想要喫的紅油抄手。
她早上補眠前明明跟徐媽說好,讓徐媽給她做紅油抄手,她想念這一口已經很久了。
她跑去問徐媽,徐媽無辜地解釋:是南先生說今天是你的生日,說不可以喫抄手,要喫長壽麪,我給你煮了長壽麪,我去拿。
許媽顛顛地往廚房跑,穀雨欲哭無淚,瞪着南懷瑾:你到底搞什麼名堂?
讓你在異國他鄉感受溫暖。南懷瑾笑嘻嘻。
你神經。
美麗的公主,我們跳一曲吧…南懷瑾向她伸出手。
穀雨狠狠的打掉他伸出來的那隻手:我穿着睡衣跳什麼跳?
就算是你只穿着睡衣也是這個世界最美麗的公主。
你少拿這一套來糊弄我,南懷瑾你說你到底想幹嘛?
追求你。南懷瑾笑嘻嘻,穀雨這才留意到南懷瑾居然穿着王子的衣服,雖然是很誇張的燈籠袖加燈籠褲,但是他長得帥,穿起來居然一點都不違和。
五雷轟頂的感覺你感受過嗎?穀雨嚴肅地問他。
就是你要拒絕我的時候。
你就提前感受吧!既然紅油抄手喫不成了,穀雨選擇去唐人街喫,雖然味道不盡如意,但是總比在這裏被南懷瑾沒完沒了地騷擾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