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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8章 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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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對方不起訴呢?林羨魚馬上問。

    加刑是難免的。

    林羨魚的父親之前已經加過一次刑了,這樣東加西加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出的來。

    獄警安慰林羨魚:林可勝這個情況,我覺得還是呆在牢裏你和你弟弟還稍微解脫一點。

    獄警都瞭解林家的情況,林羨魚謝過獄警,掛了電話。

    她不經常去看她父親,不是不孝順,是因爲她爸爸至今不知道她媽媽去世了。

    雖然,她爸爸愛惹事,但是對她媽媽還是挺好的。

    所以每次去她爸爸都會問起媽媽的事情,她只能說媽媽身體不好,不能長途跋涉來看他。

    林羨魚接完電話,人就蔫掉了。

    監獄不在這個城市,在離這好幾百公里的地方,不過他打的兩個人的家都在這個城市,約好了下週見面。

    她想見面之前去看看爸爸,瞭解一下他爲什麼會打人。

    把人打成重傷肯定是有原因的,她爸爸又不是瘋子。

    心事重重地走出房間,林寧在她面前喊了她好幾聲她才聽得見。

    姐姐!你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林羨魚差點撞上林寧的輪椅,趕緊站住了:不好意思小寧,我沒看到你。

    姐姐,你還不舒服嗎?

    沒有,我已經好了。林羨魚不打算跟林寧講,本來爸爸在林寧的印象中就很虛無,再加上他又是罪犯的身份,林寧都不太敢提到他。

    她拍拍林寧的肩膀:你乖乖去讀書,我要檢查你的功課的。

    林寧雖然不能正常上學,但是他很用功,自己在家自學與學校同步的課本。

    去看爸爸的第一步就是跟桑時西請假,他這樣難講話的人,跟他請假估計是件難事。

    她走進桑時西的房間之前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請假,站了半天都哼哼唧唧不知道該怎麼說。

    桑時西在電子書,林羨魚站了半天他終於有了一點點反應:有事?

    唔。

    什麼事?

    我想請問下,我應該有假期的哦?

    24小時全天候的特別護士,你覺得你應該有假期?他反問她。

    可是,特別護士也有家庭,總得有私事吧!

    你的整個家庭現在都在這裏,你還有什麼私事?

    呃。她揉揉鼻子:總有其他的事情的,誰說我整個家庭都在這,大桑,我想跟你請兩天假。

    理由。

    她不想說,不想提起父親的事情。

    沒有理由不能請假。桑時西從電子閱讀器上擡起頭看她一眼:不要妨礙我看書,出去。

    就知道他一貫這樣無情,無趣,涼薄...

    很想講那一句,怪不得夏至姐姐不選你。

    如果講了,很可能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桑先生。有求於人的時候就稱呼的尊敬一些:因爲一些私事,所以不方便告訴你。

    那我這邊也很不方便。

    林羨魚一口氣堵在胸口,捶了捶氣才順下去。

    大桑,我真的是有事,而且就算是特別護士也是有假期的,一個月至少四天。

    那是療養院,我這裏全年無休。

    如果,我一定要請假呢?你又攔不住我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了,她生生地忍住。

    開除。他目不轉睛地看書,扔給她兩個字。

    如果是之前,她保證就奪門而出了,但是今時今日她卻沒有這樣的底氣。

    因爲,她不能沒了這份工作,爸爸那邊還有大筆的錢要賠,還不知道要多少錢,她還要攢錢給弟弟治病。

    林羨魚咬咬牙,決定招了:我爸爸在坐牢。

    桑時西垂下眼睛,沒有在看書,好像在聽她講。

    剛纔獄警打電話來,說爸爸在監獄裏傷人,我需要賠對方一大筆錢,我想先去看一下我爸爸,問清楚情況。

    她講完了,擡頭去看桑時西,反正他要聽實話她已經講了,信不信的就由他好了。

    我算了一下,來回需要兩天,一天趕不回來。

    桑時西半天沒說話,林羨魚剛想問他到底行不行,就聽到他說:你出去。

    他好陰險,不過就是想要打聽別人家的祕密而已,說了實話又不給假。

    現在因爲急需用錢,這份工作還不能失去,進退兩難。

    林羨魚忿忿地轉身,挪着步子往門口走。

    桑時西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開車去,導航,不用走彎路。

    林羨魚驚喜地轉身看着他:你說真的?你同意給我假了?

    出去。他不耐煩地從髮絲中看她:關門。

    只要他批假,別說出去了,就是讓她翻着跟頭出去都行。

    林羨魚跑出了桑時西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走,出門前叮囑林寧。

    小寧,姐姐有點事情離開兩天,如果大桑有什麼事情拜託你,你就幫他做。

    姐姐,有什麼事情啊?

    姐姐的私事,小孩子別問。林羨魚摸摸他的臉:乖,我走了。

    本來計劃着去坐大巴車,那兜兜轉轉浪費不少時間,現在桑時西把家裏那輛跑車給她用,不用多時就能到,說不定還不用兩天。

    開了不知道多久,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高牆大院。

    林羨魚大概一年來兩次這裏,每次爸爸的臉上都帶着傷。

    其實,小時候他們有過一段幸福的時光。

    她騎在爸爸的脖子上,媽媽牽着弟弟的手,一家四口踏着夕陽回家。

    那時候的黃昏,跟今天的一模一樣。

    她下車停在一邊,之前跟獄警已經預約好了,她走到門口去登記,很快有人帶她進去。

    也許是人家可憐她一個小姑娘,每次去見爸爸都很順利,人家也會特意給他們多放幾分鐘,讓父女倆講會話。

    她走進接待室,卻沒看到爸爸,坐了一會纔看到父親從裏面慢慢地走出來。

    半年不見,他老了很多,瘦的很厲害,臉頰凹陷,連白頭髮都出來了,林羨魚就鬧不明白他怎麼能把倆個人都打進重症監護室的。

    爸爸!她站起身來敲敲隔板玻璃: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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