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睡醒了就去看林寧,桑時西很親切地讓司機送她去。
某些方面,他不太像個大魔頭。
講真,林羨魚憑心而論,桑時西對她也算不薄,如果不是大桑,林寧也不會立刻手術並且這麼成功。
其實,她的運氣也算不錯了。
雖然,現在被纏進他和霍佳之間很慘,但是痛並快樂着。
必竟人生第一次被人安排和照顧,勉強就稱作這種是照顧好了。
林羨魚進了林寧的病房,可病房裏卻空無一人。
林寧去哪裏了?
林羨魚腿腳不方便,搖着輪椅又跑出去裏裏外外都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林寧的人。
在走廊裏抓到林寧的特別護士,林羨魚問她:林寧呢?他怎麼不在病房裏?
他不在嗎?特別護士的表情比林羨魚還要驚訝:我剛纔出去的時候,還看到林寧的。
他是去做檢查了嗎?
剛纔醫生沒有跟我說呀!
也是,如果要去做檢查的話,那醫生肯定會事先通知護士的。
那林寧到哪裏去了?
他腿腳不方便,不可能一個人到處走的,忽然林羨魚想到了什麼,趕緊回到病房。
剛纔她就看到了,但是沒有留意,林寧的輪椅還在房間裏,他不可能一個人跑出去的。
電光火石之間,林羨魚的後背出了一層白毛汗。
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林寧肯定不會是在正常情況下離開病房的。
莫不是被綁架了?
如果是以前的話,她肯定不會這樣想,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這種價值嘛!
現在就不一樣了,自從她和大桑扯上關係之後,身邊的危險就變多了。
霍佳,肯定是霍佳乾的。
呵呵,早上大桑打救她於霍佳的魔掌之中,還把她弄進了大桑的房間,那霍佳肯定是心存不滿,於是就綁架了林寧。
對,肯定就是這樣的。
林羨魚在醫院裏奔走了一圈之後,只能哭哭啼啼地給桑時西打電話。
電話接通,張嘴就哭:大桑,霍佳把我弟弟給綁架了,嗚嗚嗚,快點救命啊...嗚嗚嗚...
林羨魚。電話裏傳出來的居然是霍佳的聲音:栽贓嫁禍是不是太過分了。
霍佳。林羨魚一口涼氣差點沒把自己給抽過去:你把我弟弟弄到哪裏去了?
林羨魚,你講話小心點。霍佳掛了電話,話筒中傳出嘟嘟嘟的忙音聲。
霍佳居然把電話給掛掉了,林羨魚呆了片刻又立刻把電話給打過去,還是霍佳接的。
霍小姐。她只好開始祈求霍佳:求你把我弟弟放了好不好?
你弟弟失蹤了?你認爲是我乾的,證據呢?
呃。哪裏有證據,只是憑直覺:霍小姐,他還是個小孩子,你放過他好不好?那我辭職嘛,我跟大桑辭職嘛,你別把我當情敵好不好?還有,你朋友鍼灸的事情,什麼時候需要鍼灸了我就去。
是麼?霍佳的語氣好像有了一點點鬆動:既然這樣,那你先告訴我那包藥粉是什麼,怎麼來的?
止癢粉。她弱弱的。
林羨魚,看不出來你的骨頭還真硬,那就看看你弟弟的骨頭硬不硬吧!
霍小姐,你別掛電話...
嘟嘟嘟的...
又是忙音聲。
怎麼辦?
看情形,林寧肯定是在霍佳的手裏了,霍佳不就是看自己不順眼麼,把她當做假想敵,那就跟大桑辭職好了,管他同意不同意。
她急急忙忙地又趕回大桑的別墅,餘嬸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怎麼了,林小姐?
霍佳呢?
她剛出去。
大桑呢?
大少爺在花園裏曬太陽。
林羨魚也不顧自己的腳,一陣風地一瘸一拐地跑過去。
大桑。她撲過去,哭的一臉都是眼淚鼻涕。
桑時西正坐在花園正中心裏曬太陽,手裏捧着一本書,聽到林羨魚的聲音慢悠悠地擡起頭來:怎麼弄的一臉鼻涕泡?
我,我。她本來是想說霍佳綁架了林寧的事情,但是想了想又沒敢說,萬一霍佳說她告狀因此大發雷霆,對林寧更不利。
所以,她把實情硬生生地給壓下去了:我,想要跟你辭職。
桑時西看她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看書,淡淡地道:那邊有紙巾,把鼻涕擦一擦。
林羨魚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這邊剛擦完,那邊眼淚又下來了。
我要跟你辭職,你聽到了沒有?
你別忘了,你現在屬於賣身狀態,不能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