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我猛地張開眼睛。
一張精緻的面孔距離我不到五公分,只一張女人的臉,美得冒泡!
我們的臉靠的很近,我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緻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是那個蛇女!我們這一路出來要找的罪魁禍首!!!
此時她和上次看到的一樣全身一絲不掛的趴在我的身上,對着我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全身冰冷的厲害,想跑,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眼角的餘光拼命的往旁邊看,二愣子還在,只是睡得和頭死豬似的,呼嚕聲震天。我想把他叫醒,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臉上猛地傳來一陣溼滑,我眼珠子一轉,發現那女人竟然伸出小香舌舔了下我的臉頰,臉上露出兩個迷死人的酒窩。
她想幹什麼?在另一個男人的旁邊想對我幹啥?
我腦子亂的厲害,我不明白爲什麼這蛇女總是不肯放過我,我不管走到哪兒她都要跟着。
也許她是來找附在我身上的蟒仙,也就是她的母親。
她用舌頭舔我估計也是對母愛的表達,蛇不都是吐舌頭的麼?我只能不斷的安慰自己。
除了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減少我內心的恐懼,我很想昏過去,可這是一種奢侈。
不知道爲啥,看着她那越靠越近的臉,和吹在我脖子上酥麻的風,我腦子有些昏沉,發現自己有些不在害怕她。
像是受到了蠱惑,我鼻子微動,深深的嗅了一口,一股香甜到肺腑的清香撲鼻而來。
我的手不知道啥時候能動了,可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推開她,而是環抱住她的腰肢。把她圈進自己懷裏,仰着脖子看着她,她的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閃爍着的星辰。
她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羞紅,紅了臉低下頭,大眼睛水汪汪的。
那一種軟惜嬌羞、輕憐痛惜之情,竟難以形容。
她也沒有客氣,上身緊緊地貼着我,小嘴猛地吻住了我的嘴脣。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我措手不及,腦子轟得一下就炸了。
我本能的閉上眼睛,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我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她,緊些,再緊些。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在一看,那還有那蛇女的身影,二愣子還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難不成是做夢?可是這夢境好真實啊!
我苦笑的搖搖頭剛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竟然夢遺了,鬧得我老臉一紅,索性二愣子身受重傷,此時還在沉睡,不然我這臉都要丟到姥姥家了。
輕手輕腳的起牀打算去換件新褲子,可一起身我就發現不對勁了。
我的身上竟然出了好些吻痕,從脖子到下身全都是,還有的是咬痕。
不是吧?我急忙拉開褲頭,看到又是一個吻痕,昨晚真的出事了?
我第一次就這樣沒了?還被一條半人半蛇的怪物弄沒了?
這一下我真是有些欲哭無淚,如果說昨晚不是真的,而是做夢,那我身上這些東西做夢來的?
扭頭看了一眼昏睡的二愣子,我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拍拍胸口,希望昨晚上那個人不是二愣子,不然這也太驚悚了。
偷偷的把新褲子換上,又從包裹裏拿了一件大姐買給我有領子的衣服換上,把領子高高豎起,擋住了我脖子上的吻痕。
“咦!?”在照鏡子的時候我又發現哪兒不對了。
嘴巴微微張開,我發現在下邊牙齦,舌根的地方有一顆紅色的肉瘤。
我牙齦什麼時候長了這麼一顆肉瘤了?我張大嘴巴對着鏡子用手摸了一下,發現不疼不癢的,捏上去硬邦邦的,和玻璃珠似的。
我用兩根手指伸進嘴巴里把那紅色的小珠子夾了出來,本以爲會很痛,誰想到一丁點感覺也沒有。
這顆紅色的小珠子有玩具槍子彈大小,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是玉石還是普通的玻璃珠。
看起來晶瑩剔透,從外邊隱隱能看到這小珠子裏有幾條紅色的血絲,像是裏邊包裹着幾道紅色的閃電。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放在鼻尖上聞了下,有一種甜甜的,類似薄荷的味道。
這味道好熟悉,好像......
我猛然驚醒,這味道跟昨天晚上那蛇女的
體香一樣。
好像......昨晚她吻我的時候,視乎往我嘴裏塞了些,難不成是這小珠子?
當時我只以爲是她的舌頭,畢竟我也是初吻,迷迷糊糊的哪還分得清東南西北。
她不會害我吧?我拿着這顆血紅色的珠子很是爲難,不知道該丟還是該留着。
“珠子,你醒了嗎?醒了就出來。”我正糾結呢,就聽到張靜在外邊喊我。
我應了一聲來了,鬼使神差的把那血紅色的珠子塞進內衣袋子裏。
張靜昨晚看樣子沒睡好,頂着兩個重重的黑眼圈,一個勁的打着哈欠。
“柱子你不熱?穿那麼厚幹啥?”看到我,張靜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圍着我轉悠。
我怕她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嚇得縮了縮脖子,把衣領提高一些。
不然被發現,到時候就是黃泥巴掉到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噢,你不是不知道我身上有蟒仙,所以我不怕熱!”我壓低了聲音說了句半真半假的話,不過我確實也不熱。
她長長的噢了聲,也沒有細想。
早飯喫的很豐盛,有雞有鴨的,還有一大盤的豬蹄。
蘭哥告訴我們這是牛家寨爲了感謝我們特意弄得,到了晚上還有烤香豬。在空地上弄一個大大的篝火,然後人羣圍着篝火唱唱跳跳很是熱鬧。
一說到篝火,我就想到了大慶數死的時候和昨天晚上的祭祀活動,胃口都少了許多。
只能客氣的揮揮手讓他們不要這麼破費。
“要的,要的,你是我們牛家寨最尊敬的客人,也是大師,這是必須的!”蘭哥滿臉笑意,那老臉都快笑成一朵菊花。
我哪是什麼大師啊?真正的大師還躺在牀上半死不活呢。
......
喫過早飯,張靜和我商量着要不要趁着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去水潭裏看看,找找原因。
這大中午的去水潭也是最安全,最恰當的時候。
在古時候的午時三刻鐘,也就是現在十二點鐘是殺犯人的時辰。
此時陽氣最盛,陰氣即時消散,此罪大惡極之犯,被殺之人“連鬼都不得做”,以示嚴懲。
在這個時候無論一切的妖魔鬼怪都不敢出來害人。
可還沒等我們動身呢,蘭哥家門外就圍滿了一圈人,老老少少的都要踏破蘭哥家的門檻。
這幫人除了來感謝之外,全都是來求符籙的,說是害怕黑猴回來報復。
符籙這東西誰都會畫,可也不是任何人畫的都有效果。張靜畫的就沒用,而且她也沒有專門學過。
符籙我倒是見到二愣子身上有一些,但那些都是我們路上用來保命的,就算是分給村民也不夠分。
沒辦法,張靜只能讓她們回家去找一些石灰灑在家門口半徑一米的地方,然後在門口兩旁用砍一些桃樹枝用紅繩綁着。
如果還害怕,就用一個玻璃鋼裝一些馬尿放在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就沒事了。
猴爲金,馬屬火,按照五行相剋之法,黑猴要是過來聞到馬尿會很是厭惡。
當然這也只是能稍微令它感到厭惡而已,真要阻擋它傷人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給村民們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在談話中,牛家寨的村民得知我們要去祭祀旁邊的水潭看看,全都興奮的說他們也跟着去。
我心想着去就去吧,那麼多人陽氣也夠重,而且可以給我們說說那兒的事情。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張靜讓每個村民的口袋裏裝着一把糯米,危急關頭用得上。任何的殭屍和妖都害怕生糯米的陰寒之氣。
最後還給走在最後邊的人的手腕上戴着一個鎮魂鈴。
還特意交代,如果看到什麼或者突然聽到有人在身後叫,就趕緊搖鈴手腕的鎮魂鈴,一個是可以定住自己的魂魄,二是爲了提醒他人。
作爲寨主的兒子,大鬍子身爲帶路人一路上都給我們講解着水潭的來歷,說什麼這裏以前是沒有這水潭的。
是有一天兩條龍打架,黑龍把青龍給打傷了,青龍就鑽入地面躲了起來,纔有了這水潭,牛家寨的人都叫這口潭叫青龍潭。
我應付的“噢”了兩聲,也沒把大鬍子說的當回事,龍?這世界哪會有龍?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悅耳的鈴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