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村的人回來了!!!
我傻愣愣的看着窗外,有些不可思議。
張家村的人怎麼突然就回來了?而且是整個村子都回來了?
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樹下下棋,聊天;一羣屁大點的小孩在互相追逐;婦女們成羣結伴的揹着揹簍看樣子是要去下地。
如果不是白淺靜在,我都以爲自己還在做夢。
用力的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肉,很疼!看樣子不是幻覺。
那豈不是說我爹孃都回來了?
我興奮的就要衝出去,誰知道白淺靜去死死的拉着我的手,對我搖頭。
“怎麼了?”我甩了幾下甩開,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難不成你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嗎?”白淺靜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我一眼。
不對勁?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我靜下心來仔細的盯着外邊,沒有什麼不對勁啊,還和原來一樣,還是張家村的人,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生活習慣。
等等!
爲什麼沒有聲音!?
興奮過後是震驚。
因爲我一丁點聲音都聽不到,聽不到老人下棋的吆喝聲,也聽不到孩子們的笑聲和腳步聲。外邊靜的可怕,只有我和白淺靜的呼吸聲在耳邊迴響。
就好像屋子裏邊和外邊被一道隔音屏障給隔絕了。
“爲......爲什麼會這樣?”我牙齒都在咯咯直響。
“他們......”白淺靜猶豫了下,才緩緩開口,“他們都死了!”
都死了?張家村的人都死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整天村的人都死了?那外邊這些是鬼魂?
我再次想外邊看去,果然,那些人雖然在跑動,在說話,可是面無表情,眼神空洞洞的,臉色也蒼白的厲害。
如果在仔細看,發現他們的腳根本就不着地,而是飄着的。
外邊雖然是白天,可擡起頭卻能看得到月亮和星星。一陰一陽居然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真死了,張家村的人真的全都死了!我渾渾噩噩,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那豈不是說我爹孃也不在了?
一想到這我就要跳下牀衝出去,我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冷靜!”白淺靜一看我跳下牀,趕緊來拉住我,到最後乾脆直接保住我的腰肢。
“柱子,你先冷靜下來。不要衝動!”她的語氣裏充滿了悲傷...哀求。
冷靜,我要怎麼冷靜?
張家村的人全都消失的時候我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想着是不是整個村子因爲什麼時候全都去逃難了。比如瘟疫什麼的。
雖然是自己騙自己,可這樣也會讓把我心裏好受些。
但現在看到全村的都死了,讓我怎麼冷靜?
我狂暴的掙扎,卻被白淺靜抱得緊緊地,她的另一隻手擡起來又放下去,看樣子是想把我敲昏。
“你仔細看看,外邊並沒有你的家人啊!”她壓低了聲音吼了聲。
“是嗎?”我心頭猛地一顫,朝外邊看了老半天,確實,沒有看到我爹和娘他們。
“可是,可是這個村子這麼大,我也不可能看到全部人啊!”我還是有些不安,但情緒比之前穩定不少。
“所以讓你冷靜,現在外邊什麼情況我們都不知道,你這樣冒冒然然的衝出去,什麼都坐不了,反而會害了自己。如果你爹孃他們真的沒事的話,他們是要靠你去救他們!”
在白淺靜的安撫下,我拿狂亂的心終於慢慢的安靜下來。
對的,我現在衝出去沒有任何效果,娘他們一定沒事,一定沒事。
我長長的吐了兩口氣,看着白淺靜問:“外邊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血獄牢籠!
”白淺靜咬着牙說道。
血獄牢籠?這是什麼鬼東西?聽名字就覺得毛骨悚然。
“什麼?這竟然是血獄牢籠?”一個驚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扭頭看去,發現是蔣才勳和張靜。
蔣才勳張大嘴巴滿是震驚的看着白淺靜,至於張靜還是那一副木訥的模樣。
“你們來了?”我對着他招招手。
蔣才勳點頭,坐在我旁邊問白淺靜,“你真的確定這是血獄牢籠?”
“等等,你們說的這個血獄牢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我趕緊打斷蔣才勳的話,怎麼好像他們兩個都知道,就我一個人在這迷迷糊糊的。
“如果真的是血獄牢籠,那就太可怕了!”蔣才勳長嘆口氣,眉宇間滿是憤怒和恐懼。
他說他看過的那本古書裏邊有對血獄牢籠的簡單介紹。
這血獄牢籠是從戰古時候傳下來的,據說是是陰差用來抓鬼魂的,畢竟以前的時候死的人實在太多,死的人心裏畢竟有冤屈不願意去地獄,都想要完成最後的心願。
以前打仗的時候都是十數萬人的大戰,死的人都是一片一片的。地府的陰差就專門設置了一個地方用來抓鬼魂,然後讓這些鬼魂在裏邊聚集,處理好自己的生前未完成的心願,之後才把鬼魂帶回地府。
後來有一個法力通天的巫師知道了這個法子,把這個血獄牢籠給改造了。
以前陰差只是用法力製造一片陰魂之地把鬼魂控制在裏邊讓他們出不來。
可是巫師卻把活人放在裏邊和鬼魂待在一起,這後果可想而知。
等到活人的陽壽完全被鬼魂給吸收之後,那活人也變成了鬼魂,只是這些活人並不知道罷了。
然後巫師會把死人的屍體收集起來,至於用來幹什麼書上沒有詳細描寫。
“按照你這麼說,張家村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已經死了?”我皺着眉頭問。
“是的!”白淺靜插了一句,“他們都以爲自己還活着,所以安心的待在原來生活的地方,等待着被自造血獄牢籠的高人來把他們全都收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羣張家村的人就好像一羣待宰的豬,被主人放在了豬圈裏圈養,等到主人肚子餓了就把他們全都宰了。
我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這根本就是畜生才能做得事情。而這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除了七太公還能是誰?
“那這個血獄牢籠的作用是什麼?”我又問。
“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陣法嗎?就是和饕餮魂魄叫魂必須要用陣法,我想這個張家村就是其中一個陣法,牛家寨等等地方估計也好不到哪去。”白淺靜說着話的時候眼中都在冒着兇光。
“那我們還等什麼?破壞掉他的這個陣法啊!”我頓時就急了。
“說的簡單!”白淺靜白了我一眼,“想要破除陣法,就必須知道陣眼在哪兒。現在我們出去就等於找死,他們雖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可是他們畢竟是鬼,能感覺得到生人的氣息,對我們會有厭惡的心裏,會對我們不利!說不定我們還沒找到陣眼就已經死了!”
“那怎麼辦?總不等在這兒乾等着吧。”我記得直搓手。
我真的感覺自己一點用的沒有,就像個廢人。
蔣才勳好歹能看到鬼,和鬼對話,還看過一些古書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白淺靜更不用說了。
可我呢?我發現好像自己什麼都不會。除非她鑽進我身體裏,在我腦海裏告訴我一些法訣我才知道怎麼打。
見我沮喪的低着頭,白淺靜微微一笑,“我會慢慢教你的。”
我咧開嘴笑的很勉強,到頭來還是要別人教。脫離了他們我是不是一無是處?
“砰......砰砰!”
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我們幾個相視對望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張家村的人都死了,有誰會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