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笑笑的鬧了會兒,大夥才坐下來聊天。
看着蔣才勳把肉乾接二連三的從揹包裏拿出來,我眼睛都瞪直了。
尼瑪啊?這塊一個月以來,他們不喫不喝的嗎?居然還有這麼多食物。
見我喫驚的說不出話來,蔣小子一揮手,滿臉嘚瑟:“別那麼喫驚,之前我們帶着的事物早就喫完了,這是路上撿的!”
路上撿的?這巖洞裏邊還有東西可以撿?
緊接着蔣小子像是獻寶一樣從揹包裏拿出一件件東西。
有手電筒,乾電池,食物還有兩把匕首,甚至我還看到了有一大包的自制炸藥。唯獨沒有衣服。
“這......這是巖洞裏撿到的?”如果說這一個月來什麼事情最讓我感到驚訝,莫過於這一件了。
冷靜過後,我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些東西不可能是古人留下來的,那就是說這地方還有人來過?
這麼偏僻的地方有誰會來?七太公?還是......
難不成是盜墓賊?
蔣才勳也不賣關子,他告訴我們自從和我們分散了之後,他們在洞裏等了我們三天,可是都沒有等到我們。
當時張靜和蔣才勳兩人都以爲我們摔死了,想要從洞口返回卻發現繩子不知怎麼就斷了,上又上不去u,下有下不去,沒辦法,他們只能在洞裏找出路。
這一找就找了很多天,食物也喫完了,在即將山窮水盡的時候卻聽到有人慘叫。
兩人還以爲是我和白淺靜,結果到了現場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長什麼樣,穿什麼根本看不出,只能聽到是男人的聲音。
因爲那男人的全身都被一種黑色的線蟲給包裹住,已經面目全非。
張靜和蔣才勳趕到的時候那男人還沒死,對着兩人叫救命,說的是普通話。
張靜想去救,可還沒走上前兩步,就看到那男人斷氣了,身子像是一攤血水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場面觸目驚心。
在男人的身旁有一個揹包和一捆繩子,蔣才勳也沒來得及看,背起包拉着張靜就往出口跑。
誰知道纔沒跑到洞口就發生了地震,結果張靜的手電筒丟了。
後來蔣才勳他們跑到一處平坦的地方纔發現,這揹包裏除了衣服以外什麼都有,還有幾個罐頭。
他們這一個月以來就靠着這揹包裏的食物活了下來,然後慢慢的尋找出路。
誰曾想剛到這兒就聽到有什麼聲音,好像還有人說話。
沒想到就碰上我們了。
“你們也碰到那種黑色的蟲子了?”我差點沒驚掉下巴。
想起張靜說那個男人被蟲子包裹住以後居然化成一灘血水,我就有些後怕。
當時如果不是我們跑得快,估摸着已經死了。
張靜點了點。
“沒想到啊,你們就一直在我們的頭頂,當時我們也碰到那蟲子了,不過那黑色的蟲子卻是從一個怪物的身體裏冒出來的!”說完我和他們形容了一下那個怪物的樣子。
“你們碰到的應該是巨型陸地翅敖!”蔣才勳想了下,才緩緩開口。
他說整個傢伙原本是生活在海洋裏的,後來慢慢的轉化成陸地上的動物。
而我也知道爲什麼在兇惡,在龐大的動物會怕它了,動物口水帶着鹽分。
但這巨型陸地翅敖一死,居住在它身體裏的這些類似鐵線蟲的東西就會在把獵物當做下一個宿主,寄主在它的身體裏,然後開始不斷的繁殖,知道破體而出。
因爲沒有一個動物會有幾十米的身形供這些吸血鬼不斷吞噬,也沒有巨型陸地翅敖這種特殊的身體結構來把這種噁心的蟲子包裹住。
張靜她們也問我們這個月怎麼過來的。
我本想開口說實話,可看到張靜那樣子,我想了下還是沒說,而是敷衍的說跟你們差不多。
之前我經歷的那些,白淺靜都一直處於昏迷之中,我也不怕她說漏嘴。
張靜知道張家村完了,但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變成了殭屍。
還是被我一刀給劈死的。我怕她心裏有別的想法。
“現在怎麼辦?我們是回去還是!”張靜問。
我也在糾結這個問題,原本我的想法是找到張靜和蔣才勳之後馬上離開。
可現在我們有了食物,而且白淺靜的身體也慢慢開始恢復,我有些不想離開。
畢竟我們來破龍窟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我們要找到那個神算子,也許只有她才能幫到我們。
現在離開了就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蘇日安我們可以跑的遠遠的,就算七太公在興風作浪也跟我們沒有關係。
親人們都死完了,家都沒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在回到張家村。
世界那麼大,我不相信七太公會滿世界的找我們。
“要不,我們繼續往裏邊走,看看能找到什麼?”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幾人。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要不我們去找找吧,既然都
來到這了!”張靜開口道。
我又看了看蔣才勳和白淺靜,他們都沒吭聲。
不過我從蔣才勳的臉上能看的出,他還想繼續走下去。
至於白淺靜,她臉上出現了糾結的表情,看的出她想要離開,可又不好意思說。
“既然三個人都去,就走吧!”我強忍着不去看白淺靜的眼神。
我怕我一心酸就打道回府。
......
等喫飽喝足,我們收拾了下打算往前走。
蔣才勳拿到的那個手電筒比我們的手電筒強的太多了。那光線打開就像是在白天一樣。
蔣才勳說這是最新式的強光手電筒,要是對着人的眼睛直射不到半分鐘,就能把人的眼睛刺瞎。
嚇得我趕緊遠離了幾步。
擺弄好手電筒,大夥分好了裝備,都站到光線的後邊。
打開開關,一道凝固般的光柱照了出去,四下裏一掃,就將周圍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在離開之前,我看着地上的那個活着的人頭,想了想還是沒有一刀瞭解它。
畢竟這是它的地盤,使我們不請自如,再說它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威脅,就留着它吧。
倒是張靜和蔣才勳對着地上那人頭左看看又看看,彷彿周圍的金銀財寶都比不上這人頭來的有吸引力。
收拾好了裝備,我們朝着張靜她們來的那個山洞走去。